说时迟,那时快,门铃就响了起来。
“来了!”周老爷子笃定是他的海鲜新鲜空运到了,“贺烊,去看看!”
贺烊搬进来两箱海鲜,众人又惊又喜。
当时的现场和后来的观察室都不约而同地感叹,“不愧是有钱人啊!”
肖斯匀当然更加欢喜。
天知道,她前天刚跟人提了一嘴想吃海鲜,这么快就吃到了。
“啊,还有龙虾!”
“你周爷爷我做龙虾可有一手了,当年我就是靠这一手艺收获我太太芳心的。”
周老爷子说着就摆好拐杖,撸起袖子准备干活。
贺烊连忙阻止他,“外公,可别了,当年是当年,现在您多大岁数了?”
此时肖应之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食材,对新鲜程度感到十分满意。
肖斯匀紧接着说:“我哥哥做西餐也超好吃的。”
肖应之于是顺着就说:“要不周老先生您歇一歇,今天我来?”
周老爷子其实也没想着真要下场,他年纪大了,厨艺也生疏很多。
难得有人主动请缨,他当然不介意,“好啊,那我尝尝年轻人的手艺。”
肖应之和贺烊于是忙活去了,等一顿色香味俱全的海鲜大餐摆上台面,沈卿才姗姗来迟。
沈卿刚刚结束另外的工作,回来参加录制,一进门就看到有新的嘉宾来了。
尤其是贺烊还黏着肖斯匀说话!
他感觉不对劲,眉头皱起,急呼呼地跟周老爷子和贺烊打过招呼。
下一秒就把正在摆碗筷的妹妹拉到旁边。
“他谁啊?”
肖斯匀鄙视他一眼,“你刚刚不是跟人家打过招呼了吗?没记住名字?”
“不是,谁管他叫什么啊!”沈卿有些憋气。
“我的意思是,你俩摆个碗筷,他干嘛贴着你摆,还说话?”
“干着活儿说会儿话不是很正常吗?你现在说话也挨着我呀!”
肖斯匀无语地推开他,继续摆碗筷。
沈卿郁闷地看了一眼还在厨房忙活着准备收尾工作的肖应之。
净惦记厨房那点儿活计,综艺的厨子都没有好下场的!
沈卿气鼓鼓地上楼换了身衣服,下来吃饭。
他正好看到贺烊想要挨着肖斯匀落座,这怎么行?
于是几步跨过去,把贺烊拎了起来。
“我坐这里的。”沈卿毫不客气地宣誓领地。
周老爷子和贺烊查过肖斯匀的身世,事无巨细。
所以也知道沈卿对肖斯匀的态度是以哥哥自居的。
因此对沈卿的行为并不觉得意外。
但是贺烊气啊,他招谁惹谁了,净被大小姐的两个哥哥轮着欺负。
肖应之也就算了,毕竟是亲哥,但凭什么他沈卿这个便宜哥哥也算啊?
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好的,您请坐!”
贺烊咬牙切齿地让开座位,退而求其次,回到外公旁边。
沈卿刚准备挨着肖斯匀坐下,肖斯匀就把他推开。
“这是给清清的!”
“我也能叫卿卿,随便你叫。”
沈卿就想挨着她坐下,但是下一秒就被黎天清扒开。
她一屁股坐下后就揽住肖斯匀的胳膊,挑衅地宣誓主权。
“我要坐斯匀旁边的!”
沈卿不好像赶贺烊那样赶女孩子,他把主意打到肖斯匀另一边的座位。
但是肖斯匀又说:“这是我哥哥的!”
“你还占座?我也不介意你叫我哥哥!”
沈卿拉开凳子,径直坐下,整个人开心多了。
“厨子一般做完饭,闻多了油烟就不想吃了,他挑边边角角坐下就行。”
因为占座被点名批评的肖斯匀只能默默吃下哑巴亏。
平常躲在边边角角坐的都是肖韵好吧,哪儿轮得到她哥哥……
肖斯匀这么想着,突然肖韵主动坐到了周老爷子旁边。
!
她落座后频繁动作,帮周老爷子续茶水啦,递纸巾啦。
总在忙活一些有的没的,而且只帮周老爷子忙活。
其他人都感觉到无语。
肖韵的种种行为好像是在故意引起周老爷子的关注。
然而结果是——
周老爷子完全没在意过旁边是谁,全程只顾着和对面的肖斯匀说话。
他本来就是冲肖斯匀来的,借着两家的关系不错,一直跟肖斯匀聊天。
而肖斯匀在第一大前提之下——知道他是周令的爷爷。
虽然不知道周令有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
但看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友好,心里有些隐约的窃喜和期待,也很愿意和他交谈。
而当说到某些话题的时候,其实肖韵也很想加入谈话的。
但她好几次想张嘴搭话,发现自己被隔绝在了一个无形的壁垒之外。
她插不进嘴,只能是假装很忙。
观察室里的陈袇看到肖韵一副想要融入但是不知所措的怯懦模样。
真是觉得她像一个小丑。
很快,开饭了。
看着妹妹旁边沈卿的得意嘴脸,肖应之很无奈,随意地落座空位。
众人齐齐称赞肖应之的好手艺,认为他拥有着非同一般的反转魅力。
明明是职场精英的形象,还以为他生活上也是精致贵公子的作风,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接地气的日常一面。
肖应之谦虚地接受着赞美,肖斯匀一口一块龙虾肉,嘴里塞满了还不停地在旁边疯狂安利哥哥。
但是沈卿一听她夸肖应之,就忍不住想要搭话。
肖斯匀说:“我哥哥做饭好吃,中餐好吃,西餐一绝。”
沈卿说:“我也会做炸薯条。”
“这也算?”
“你就说算不算西餐吧?”
“那我爸爸也会啊,我爸爸还会炸芋头炸番薯炸葱饼和炸肉丸子!”
肖斯匀话音刚落,瞬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心虚地看了一眼肖应之。
观察室里猝不及防被宝贝女儿暴露了溺爱行为的肖启林也心虚了起来。
肖应之停下慢条斯理拆蟹肉的刀叉,远远地投来质问的眼神。
沈卿乐了。
“你那小脑袋,头皮都没全长回来,能吃油炸食品?”
“你、你管我能不能吃!”
肖斯匀自知理亏,反驳的话不敢说得很大声。
“天天馋这个馋那个,怪不得好得那么慢,嗯?”
肖应之嘴上一边埋怨,一边隔着老远递来一碗蟹肉,蟹黄还在壳里摆得整整齐齐。
这会儿,众人再一次感慨。
虽然有着接地气的一面,但本质确实还是贵公子啊!
这拆蟹的手法,优雅又高超,一看就是过惯精致生活的人。
沈卿也正在拆蟹肉,快拆完了。
但他现在看着肖应之拆好送到肖斯匀手上的那碗蟹肉,恨得牙痒痒。
啧,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