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一肚子气的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可是杜维拉有一句话说的倒像是真的,那就是金子义此时或许真的是跟柴微微在一起。
虽然杜维拉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不太合适,但是也没准是真的。
拿起手里的电话,找到通讯录,迫不及待的想要给金子义打过去。
我的脑海甚至出现了一些他和柴微微在一起时,产生的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我的心里真是难过极了。
仔细想了想,作为金子义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吧。
嘟嘟嘟~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了。
“子义,你在哪里?”。
“我在机场。”对面的电话里时不时传来让旅客登机的通知。
“你要去哪里?”疑惑的问道。
“法国。”
“你要去法国?也没看你收拾行李啊!” 我语气略显着急,金子义如果不在家里的话,我该怎么一个人面对杜维拉。
“我在法国那里有个住所,你在家里乖乖待着,我很快回去”,话筒里传来的登记的通知。
金子义到底和谁一起去的法国?柴微微吗?!
难道法国的住所是他们以前居住的场所?
我越往下想心情越沉重。
叮叮叮~
卧室的座机铃声响起。
“喂”我拿起话筒。
“初小姐,你下楼一趟,夫人想教你做饭。”电话一边的女佣说道。
金家不是有厨师吗?干嘛要教我做饭。
还是杜维拉教我做饭,这个女人真是没完没了,唉声叹气一番,我只能无奈的下楼。
杜维拉早就换好了一身行头,看我下俩,也让女佣把围裙递给我。
“换上吧,这几天你也不能出门,我在家里教教你做饭,咱们金家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在自己丈夫生日这天,必须由妻子亲自主厨给丈夫做几个菜,这几天拜你所赐,我正好有时间,在家里教教你”
围好围裙的我跟着杜维拉来到了厨房,一进去,便看到地上有一个用草编织的筐子,里面装满了活蹦乱跳的大螃蟹,螃蟹挥舞着大钳子,耀武扬威地瞪着我。
“你去把螃蟹洗了”杜维拉指了指地上的螃蟹篓子。
以前在家里,我只吃过妈妈煮好的现成的螃蟹,自己出去工作单独住,也从来不吃螃蟹,价格昂贵的海鲜,哪是我们这种上班族轻易能吃得起的。
“怎么洗?”我看着螃蟹锋利的大钳子,后背汗毛直立。
在一旁剥着大蒜的杜维拉,不耐烦地说道:“当然是用水洗”。
随后她便用眼神瞟了瞟,锅台上的一次性塑料手套。
我把一次性手套一根一根的套在手指上,最慢速度地拖延着时间。
以前在家里吃螃蟹的时候,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螃蟹居然是一种这么可怕的生物。
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增明瓦亮的不锈钢盆,找出一个大夹子,胆战心惊地夹起一只螃蟹,放进盆里。
被我夹起的螃蟹像是受了惊一般,张牙舞爪的在盆里扑腾着。
我打开水笼头,强烈的水流冲刷着螃蟹身上的淤泥。
“用不用再给螃蟹泡个温泉啊!”杜维拉急赤白脸地说道。
什么?泡温泉?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杜维拉从柜子里翻找出一个新的牙刷递给我。
“这么冲是冲不干净的,需要用刷子把螃蟹的边角缝隙刷干净,然后再用盐水泡,目的是为了让螃蟹把嘴巴里的沙子都吐出来。”
“用刷子刷?”
以前我看妈妈在家里煮螃蟹,简单的清洗一遍,直接用水煮一煮就可以了,从来也没看见过用刷子刷或者是用盐水泡这么复杂的操作方式呀!
也许有钱人的生活方式比较讲究吧!我只能按部就班的听着杜维拉的指挥。
螃蟹在盆里生龙活虎的挥舞着自己的大钳子。仿佛在向我示威。
我脑袋里盘算着,还是找个什么东西,把螃蟹砸死或砸晕比较好,这个牙刷手柄这么短,等会儿清洗螃蟹的时候肯定会被螃蟹夹到手。
我也打开,刚才杜维拉拿牙刷的那个柜子,寻思能找个擀面杖,或者是锤子之类的工具。
看我在翻找着什么,杜维拉放下手里的大蒜问道:“你找什么?”
“我要先找个工具把螃蟹打死。”
“把螃蟹打死?我第一次听说洗螃蟹之前需要把螃蟹打死,你把螃蟹打死了,等下用盐水浸泡的时候,它怎么吐沙”
杜维拉的声音里充满了指责。
“可是我不打死它,它用夹子夹我怎么办。”
“不会呀,你小心点就是了,咱家厨师都做了一辈子的饭了,也没听说过被螃蟹夹到。”
她持之以鼻的表情里充满了嘲笑。
我能无奈地拆掉了牙刷的包装,一只手拿着刚才夹螃蟹的不锈钢夹子,努力地把螃蟹固定住,另一只手拿着牙刷小心翼翼的刷着螃蟹缝隙处的泥。
“啊~”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指尖迅速蔓延到全身,螃蟹钳子上的锯齿狠狠的扎入我的皮肤内,血液顺着手指流的到处都是。
我疼的脸色发白,周围打扫卫生的女佣们赶紧围了过来,有一个女佣拿了一把大剪刀,迅速地螃蟹腿剪掉。
我的手指被硬生生的夹出了一个大口子。
眼泪也瞬间夺眶而出。
我被女佣搀扶到了沙发上,整根手指像被夹到了大动脉一般,血液喷涌而出。
女佣赶紧从药箱里拿出纱布,帮我把受伤的手指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大量的血液还是很快的,把纱布浸透。
一旁的杜维拉冷嘲热讽地说道:“一看你在家里就是个没干活的主,上楼休息吧,等你的手什么时候恢复好了,有时间再教你做饭吧”
我拖着受伤的手指,黯然失色的上了楼。
回到房间,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手指传来的持续疼痛,再加上本来就处于生理期的前几天,一阵头晕目眩,瘫倒在床上。
再次醒来,已经下午五点多。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这个时候谁能给我打电话,看着手机屏幕,居然是琳凡。
我迷迷糊糊地接气起电话。
“喂”由于睡前哭过,我的声音略带沙哑。
“你还好吧,手指没事吧。”电话那头的琳凡关切地问道。
她怎么知道我今天下午受伤的事?
“没什么大事”。
“哦,那就好,柴微微大闹你婚礼的事,我听说了。”
我和金子义结婚那天,琳凡由于身体原因虽然没去,动静闹得那么大,她知道这件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突然想到杜维拉跟我说的那一番话。
“琳凡,你哥哥在法国有个固定住所,是吗?”
“是的,咱们家的药材主要出口国是法国。为了方便售后服务,爸和哥就在法国的一个镇子里买了一个小房子,方便在那里久住”
听到琳凡的话,我的心里像是一个大石头终于着了地,原来不是和柴微微同居地点。
“哦,对了,哥哪里去了,最近怎么也没听到你俩的动静”
“他去法国了,今早走的,说是要处理一下柴微微的事。”
“原来是这样,嫂子,你就放心吧,哥会把事情处理好的。”琳凡语气坚定的说道。
“对了,琳凡,金家的女人需要在丈夫生日那天亲自下厨做两道菜。”我看了看手上被血水染红的纱布,一股子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哎呦,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家规那一套,咱家哪有这样的家规呀,嫂子,是不是杜维拉为难你了?”
琳凡居然直呼杜维拉的大名!
“没有没有,她哪能为难我呀”
“我先不跟你说了,我约了闺蜜晚上去酒吧,有时间咱们再聊。”说完,琳凡便挂断了电话。
好呀,这个杜维拉居然是在故意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