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评爵提名超千人,新晋男爵不到十位,刘称欣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叫白方礼的老男爵。
这位老人散尽家财,十几年如一日蹬车拉客贴补贫困学生,把众人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刘称欣甚至认为应该封个子爵才对。
当然,国家有国家的审核标准,不是个人觉得怎样就应该怎样,他一个小毛孩子也没资格置喙。
能做到为陌生人吃苦受累的,要么品德高尚,要么大奸大恶,除此以外,大部分人不会虐待自己,包括刘称欣,能穿绫罗绸缎就不穿粗布麻衣,能吃山珍海味就没人吃粗茶淡饭。
白方礼男爵明显属于前者。
所以刘称欣很尊敬老爷子,和老男爵交流一番,叮嘱他保重身体后,返回姜家。
吃完晚饭,刘称欣把玩着手里的勋章,表情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勋章是锌质的,主体椭圆形,由两条龙交叉拱卫,龙头高出主体,相对位置有一颗五角星,五角星边上围绕半圈麦穗。
主体正面一个‘男’字,背面三行小字,从上到下依次是:‘华夏人民共和国爵位管理局制’,‘刘称欣男爵’,‘二零零三年。’
其他四级样式相同,文字和材质不同,材质分别是金、银、铜、铁。
所有勋章都经过特殊处理,不生锈,不易破损,什么原理刘称欣不知道,他一学渣也理解不了。
姜父瞪眼看了一会,抹了抹嘴角哼道:“居然睡着了,真是丢人丢到全国去了。”
“是是是,您老说的是。哎呀,芝芝姐,这个勋章可真好看,给你瞅瞅。”
姜雪芝笑着推了他一把,这种喜欢在熟人面前炫耀的性格有时候真挺讨厌的,要不是两人关系好,她都想上手捶一顿。
这也是刘称欣喜欢在熟人面前炫耀的原因之一,不高兴了顶多怼他两句,总不能打死吧。
从大礼堂出来到现在,刘称欣陆陆续续接到很多人的电话,家人、新老朋友以及杨笑笑那只狐媚子等等。
孙校长和杨校长两位校长非常高兴,感言提那一嘴让他们倍有面子。
什么?见义勇为和杨校长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当前在哪上学就和哪有关系,刘称欣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年轻人看这种节目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刘称欣特意通知的,以他那爱炫耀的性格,接到通知当天就把电话打了个遍。
除了杨笑笑,不知道她从哪得到的消息。
“芝芝姐,这是我工资卡,每个月有两千工资,唔,我也不知道叫工资对不对,或者补贴?福利?反正就这么个意思,一千是文化团编外人员待遇,一千是男爵待遇。
卡里还有一万多,是我直播剩的钱和这几个月的工资。”
姜父诧异道道:“文化团还给你发钱?”
刘称欣会写歌,姜父听姜雪芝说过,但没当回事,小破孩子写歌能写多好,八成是自家闺女在帮他说好话。
“是啊叔叔,我的艺名叫江流,芝芝姐知道的,大半个月后有个文化团评比,他们用的就是我的歌。”刘称欣脸不红心不跳的吹嘘道。
说的多了,连他自己都快相信那些抄来的歌是他写的了。
“江流...”姜父默念两遍,记下这个名字。
姜雪芝说道:“称欣,你这个名字得改改,把颖颖名加上。”
刘称欣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闻言思考片刻道:“江映柳怎么样?江面倒映翠柳。”
“这个名字还可以。”姜雪芝点头同意。
才上大一每个月就有两千块的固定工资,还不用坐班,不用跑业务,相当于白给,可见确实有点能力,姜母欣慰地点点头,没参与发起的话题,而是问道:“称欣,你拿工资卡出来是要?”
“哦,对,差点把正事忘了。”刘称欣把卡塞进姜雪芝手里:“芝芝姐,我工资卡给你和颖颖保管。”
“给我?”姜雪芝愣了一会,红着眼睛道:“你会把我宠坏的。”
和吕峰在一起的时候别说工资卡,房租都得她掏,刘称欣此举怎能不让她感动?
不,吕峰什么层次啊,也配和他比?
刘称欣眼里满是宠溺:“宠坏才好,宠成小公主,让别人受不了你的脾气,让你离不开我。”
这话得分人,对有分寸的没问题,对不知轻重的,很可能给家里带来灾难,显然姜雪芝属于有分寸的。
姜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臭小子肉麻话一套一套的,张了张嘴,看在姜母满意的份上,他决定不说什么了。
晚上,姜雪芝热情如火,烫的刘称欣恨不得常驻温柔乡。
一月十一日,姜雪芝放假在家,两人腻歪一天,十二日刘称欣坐上返回北江的火车。
“哥,你终于回来了。”开门的刘如意抱住刘称欣惊喜地说道。
“如意,好久不见,快让哥好好看看。”他在妹妹柔嫩的脸蛋上蹭了几下。
如意咯咯笑道:“哥,你胡子扎人。”
刘父哼了一声:“多大岁数了还和小孩似的胡闹。”
‘小爷半年没回来,你就说这?,吃枪药了?’刘称欣没理他,放开如意道:“如意,哥给你带京师特产了,果脯还有烤鸭,一会尝尝。
姥姥,您气色不错啊,看起来年轻不少。
呀,妈,二娘,你们越来越年轻漂亮了,老刘真有福。”
刘父哼了一声,他怎么有这么一个儿子?一点都不像他,马屁话张口就来。
刘平安委屈地说道:“哥,还有我呢。”
‘我说怎么忘了点什么呢,原来还有这小子啊,啧,半年没见好像帅了不少。’刘称欣敷衍道:“平安长高了,最近有没有拱谁家的白菜?”
刘平安两手乱摇道:“没有没有,我上课可认真了,没有...”
刘称欣打断他道:“没出息。对了,你看好你姐,别让谁家的猪给拱了。”
如意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哥,你说什么呢,真难听,我才不找呢。”
“不找就对了,要是让我知道非把那小子腿打折。”刘称欣笑嘻嘻的自吹自擂道:“怎么着也得找个有我一半强的。”
饭桌上,刘父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瞪了眼依然狼吞虎咽的刘称欣:“称欣,你可真能耐,在大礼堂也能睡着,丢脸丢到全国人民面前了。”
直播那天刘父拉着一大票同事一起看,他把刘称欣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结果当聚光灯照在儿子身上那一刻,差点没给他气死,这小子居然睡着了?
爱炫耀这点,父子俩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刘称欣抹了把嘴角的油渍:“年轻人嘛,觉多可以理解对不?”
“也不知道你头天晚上忙什么去了,勋章呢,拿来我给你保管。”
忙什么?当然是忙着和芝芝姐探讨深奥的数学问题啊!
刘称欣屁颠屁颠地翻出勋章和证书,贱次次说道:“老刘老刘,你有这个吗?没有吧,来,给你摸一下,别碰坏了啊,这可是稀罕玩意。”
刘母不可思议地看向刘称欣,以前老实巴交的孩子怎么变得欠儿欠儿的。
刘称欣是故意的,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刘强相处。
前世父母离异,老渣男在他有记忆之前就死了,母亲为了他没有再嫁,这导致他基本没和年纪大二十多的男人单独相处过。
前岳父算半个,可他们见面极少,除了订婚结婚就孩子出生时见过一次。
最主要是他过不了心里那道被抛弃的坎。
不过现在的情况和前世不一样,刘父不仅从未做错什么,还对几个孩子有着沉甸甸的,暴躁的父爱。
所以刘称欣只能通过一些幼稚的,打闹的方式来增加亲情。
刘父额头肉眼可见地鼓起几道青筋,大吼一声:“小兔崽子,我让你知道知道父爱的沉重。”
“妈,二娘,救我!姥姥,救我!如意,救我!”
一连串求救声在刘家客厅响起,大家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对父慈子孝的父子。
刘平安掏出把瓜子,嘀咕道:“哥又把我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