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多的一部分人进行祷念只是临死之前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尝试,直到娜迦真的降临在了此处,在场的民众们才提供了更大的信仰之力。
信仰的力量汇入身体,迦娜的身形也变得凝练了许多。看着下方那些神情虔诚的苦难之人,娜迦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悲悯。
身为庇佑着祖安人民的神明,迦娜本能的将他们受到的痛楚归结在了自己的身上。
狂躁的飓风还在峡谷内部肆虐着,甚至就连不断上升的升降舱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开始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乘坐升降机的富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下方站台上的变化,其中一位更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愚蠢的问询:
“迦娜居然真的存在?”
没有人理会他,因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迦娜轻轻的挥动着手中的法杖,尽管飓风是章许施展出来的元素魔法,但她却能够为风指引方向。
在迦娜的操控之下,飓风逐渐远去,并席卷了整座城市。超乎想象的气墙凭空升起,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断了炼金毒气的蔓延,站台上的空气几乎是瞬间变得甘甜了起来。
但迦娜的神迹并没有停止,猛烈的狂风很快朝着城市中央席卷而起,冲破了失火处的浓烟。
令人心悸的火势得到了遏制。
站台上数以千计的民众亲眼目睹了风之精灵迦娜的仁爱,不需要任何的引导,自发的为迦娜欢呼了起来。
“迦娜女神!”
“我要把迦娜供奉起来!只有她才能守护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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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突如其来的狂风,烈娜塔脸上愤怒的神色骤然僵住了。
工厂的大火已经得到了遏制,尽管还没有完全扑灭,但剩下的火用人力就足以浇灭了。而天空中弥漫的炼金毒气也在此刻得到了清除,天空恢复了以往的颜色,再也没有灰霾和绿色的毒气。
但烈娜塔依然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没有亲眼见证迦娜的降临,她很难想象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力量。
或许,上一次炼金毒气的消失,也是这股突然出现的狂风所为?
“戈拉斯克夫人。”
烈娜塔手下的高管,矮小的梅芜恭敬的低了下头,她的铁制义眼在胶状浸润液中滚动,碰在护目镜片上发出咯咯声。
“火势和毒气已经得到了控制,我们还要不要对米登斯托克男爵动手?”
烈娜塔转过身,眼眸中精光一闪,冷冷道:
“你认为呢?”
话音刚落,梅芜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按照原来的计划,请所有的炼金男爵参加宴会,我相信发生了这样的事故,他们每个人心里都很不安的想要得到一个答复。”
“到时候...所有反对我的人,都要死!”
烈娜塔抬起头,看向了仍旧还在燃烧着的工厂。
戈拉斯克工业掌握着祖安超过一半的经济,早就已经拥有了祖安的经济命脉以及生杀大权。这就意味着,她随时都可以掀桌子不玩了。
现在,米登斯托克男爵给了她一个借口。
她已经没有耐心再去按部就班的完成自己的野心了,她没有兴趣再继续玩这些商业的小把戏了。
“风来了啊...祖安,也该换个样子了!”
......
章许一脸平静的看着飘浮在自己面前的迦娜,暗暗的点了点头。
站台上的数千多名民众提供的信仰之力,终于让迦娜的实力像点样子了。
最起码不会是随时都有可能消亡的模样。
章许看着迦娜的同时,迦娜也目不转睛的盯着章许。从他的身上,迦娜感受到了一种十分熟悉的力量,这种力量仿佛是...
然后,迦娜的脸上逐渐涌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你是...飞升者?”
早在恕瑞玛存在的时候,迦娜就已经存在于这片土地之上。她的本名其实并非是迦娜,而是迦恩-阿蕾姆,在古恕瑞玛语中有着‘守护者’的含义。随着时间流逝,她的名字才逐渐被简化成了迦娜。
迦娜的名字曾传遍了恕瑞玛大陆的海岸,欧什拉?瓦祖安的居民是最热忱的信徒。他们仰仗着风平浪静的海面为城市的港口带来贸易商船。为了感谢迦娜的仁爱,他们竖起了一座座雕像和神龛。即使是在恕瑞玛帝国吞并这座城市以后,这种信仰的表现也依然延续。
直到恕瑞玛的皇帝颁布的法令,禁止崇拜“虚假神像”,很多民众开始转而去信仰天神战士,崇敬他们强大的力量。但迦娜却仍然毫无怨言,帝国陨落之后,残存于世的天神战士堕落成为了暗裔,制造着战争和混乱,但迦娜却始终在动荡和纷争中庇佑着这座城市。
迦娜感受过这种令人畏惧的强大力量,也亲眼见证过那些暗裔的可怕与残暴。
感受着章许身上的飞升者气息,迦娜不受控制的升出了情绪的波动。
“我不是飞升者,但我确实拥有飞升能量。当然,你也可以将我视为飞升者。”
“可是...恕瑞玛帝国不是已经消亡了吗?”
迦娜的脸上带着一抹疑惑,眉头微微紧皱,俏丽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令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她那双蹙起的秀眉。
“啊,恕瑞玛已经崛起了,沙漠皇帝阿兹尔带着恕瑞玛的复兴重新降临在了那片广袤的土地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想要恢复恕瑞玛往日的荣光,将恕瑞玛曾经的版图全部都收纳回去的吧?”
看着迦娜微微抖动的身子,章许的眼神不自觉的移动着。
啧...
我风怎么看都很歰气啊!
“恕瑞玛...已经重现了?”
风女怔怔的抬起头,眺望着远方,眼眸中的担忧挥之不去。
而一旁的卡莎则是瞄了一眼风女的衣着打扮,又看了看章许的神色,眼眸中逐渐露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
原来,章许喜欢这种装扮的吗?
那自己下一次要不要...试一试?
卡莎低了低头,看着包裹住身体的虚空肤甲,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现在的虚空肤甲已经可以随意的褪下了,好像...也能褪成这种半遮不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