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南洲带着她的手放到那浴巾的系口处,温妤这才睁大眼睛摇头。
“顾总,不合适。”
“嗯?我觉得挺合适。”
眼见着那浴巾即将被扯掉,温妤的手机铃声打断这升温暧昧的氛围。
一看,是温母打来的视频。
温妤倏地起身,语气里慌里慌张,“赶紧躲起来,我妈的视频,她待会儿肯定要看我住的房间是什么样?”
只见她拉着顾南洲四周找地方藏起来。
“不行,这卫生间我妈肯定想看看。”
“哎呀,这个位置太小了,你说你怎么这么大个。”
“要不躲窗帘后面?不行,能看到你的脚。”
“这房间怎么没有阳台呢?顾总要不你爬窗出去躲一下,反正也没有很高。”
“温秘书,这可是三楼。”
顾南洲可真要谢谢她,这么会替他想地方。
“算了算了,安全第一,你就躲这柜子里面吧,我不开门,你可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温妤“啪”一声关上衣柜门。
顾南洲一个人还真乖乖蜷缩着身子躲在里面。
“上官女士,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温妤坐在床尾接通温母的视频,脸上挂着笑,不让温母看出一点破绽。
“正准备睡,才想起你这孩子今天到那里一直没给我报平安,你嫂子过来问我我才给你打电话。”
温妤无奈笑笑。
敢情如今自家嫂嫂可是比亲妈还要更关心她。
“刚到没多久,一直在收拾行李,忘记给你们报平安了。”
“来,让我看看你住的房间怎么样?”
温妤下一秒便切了摄像头,一处一处给温母查看。
“呐,这是厕所跟浴室,这是床,这是......”
温母一直说着“好”,“可以”,“不错”。
直到看到大床上的玫瑰花瓣,尽管心形刚刚给温妤和顾南洲弄散,温母也看出这是一间情侣套房。
“小妤,你怎么还订了间情侣套房?”
温母经常出去旅游住酒店,高低能看懂这酒店的摆设。
温妤笑了笑,无奈摆手,“刚好我和顾总过来的时候,这家酒店被一家公司安排给员工团建,就只剩下几间情侣套房,我和顾总一人一间,不过是按照普通套房价格算的。”
“那还挺划算,就是这房间给你一个人住浪费了,能多个男朋友就好咯。”
温母不禁调侃道,但也没有真要催婚。
“妈,我一个人睡这套房也挺好的呀,多一个人还得占床位,挤来挤去有什么好的。”
“抱着就不挤了呗。”
“是是是,每次爸放假回来,你们这对老夫妻总是黏在一块,我都知道,可我不喜欢呀。”
“好啦,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也困了,跟你嫂子说声,我也该睡觉了,明天约了我那几个老姐妹去山庄泡温泉。”
“好,妈你早点休息,我待会儿也发个信息给嫂子。”
两人聊了两句,便结束视频通话。
温妤回了微信上的几条信息,这才恍然想起还在衣柜躲着的顾南洲。
“吱呀”一声。
温妤迅速跑过去打开柜门,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顾总,实在是我妈这个视频不得不接,委屈你了,可以出来了。”
顾南洲抱着大腿坐在角落,幽怨的眼神看着温妤,“我脚麻了,温秘书搭把手扶我出来。”
“实在抱歉,顾总。”
温妤这会儿也顾不得顾南洲还光着的上身,弯腰过去将他的手搭在肩膀上。
“顾总,你使点劲行不行?咋这么重呢?”
温妤左手扶着柜门,右手扶着顾南洲的腰,奈何还是拖不起这个男人。
她忍不住低声吐槽,“这可是比猪还重,能不能减减肥?待会儿可别把我的腰给折了,不然明天就.......”
尽管温妤压低的声音如同蚊子声般地小声,但顾南洲还是全听了去,嘴角勾起。
因为顾南洲不肯用力,温妤只好尽最大的力气托起他。
结果这个男人猝不及防倏地起身,她往后倒去的时候本能地扯住顾南洲系在腰间的浴巾。
最后一幕便是,浴巾落地,顾南洲的身子就这么luo在温妤面前。
她真就这么直直盯着他。
片刻,顾南洲幽幽开口,“温秘书可看够了?不够我可以过去给你摸上几把。”
定住的温妤被他的话瞬间拉回来,连忙摇头起身,迅速拿上行李箱的睡衣冲进浴室。
“顾总还是把衣服穿上吧,屋里空调开的足,别感冒了,明天我们还要跟刘总谈合作的。”
女人的尾音萦绕在安静的空间,站在柜门前的顾南洲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浴巾,随后望着浴室门的眼神越来越宠溺。
一个小时后,温妤这才从浴室走出来。
她看了过去,顾南洲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晃着红酒杯,好在这个半luo男终于套上浴袍。
顾南洲戏谑的眼神看过来,“还想着温秘书再不出来,我便打算踹门进去给你做人工呼吸。”
温妤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我向来洗澡都要这么长时间,开着热水洗去一身的疲惫,不知有多舒服,要不是来大姨妈,我今天高低泡个澡。”
说完,温妤从行李箱拿出一个收纳袋,里面是她的护肤品小样,还有面膜。
顾南洲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看她这样子,怕是要敷面膜了。
只是头上还裹着头巾,发尾时不时滴点小水珠落到肩膀上。
顾南洲微微蹙眉,随后放下手中的红酒杯,朝着浴室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他的手上多了一个吹风筒。
“不是说来大姨妈了?不赶紧吹干头发,还在这慢悠悠捣鼓,明天可别跟我说肚子痛,头痛,不然人家刘总还以为我带一个身弱不能自理的秘书出来,到时就是给我们洲行传媒丢脸,说不定刘总还以为我苛刻员工。”
没等温妤回应,顾南洲早已解开她头上的干发帽。
下一秒,安静的空间里响起吹风筒“呼呼”的声音。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穿在她的头发里上下抖散,更多的是温柔。
在顾南洲的印象里,他的父亲平日里就是这么给母亲吹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