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珩轻声叹了口气,揉了揉江柠的脑袋,“笨蛋,那不是避孕药,是我让时鸣开给你补身体的,毕竟我怕你消受不住。”
孩子没了,他也很难过。
而且,他已经查出江柠流产的原因,都是因为安祺天。
区区蝼蚁,谢景珩有的是办法折磨他。
为了江柠,为了他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这个仇他报定了。
江柠动容。
原来那不是避孕药,是给她补身体的。
所以那一次之后谢景珩就没再让她吃过药。
所以那时候他是不是就已经允许她可以怀孕了。
“可是你很早之前就说过不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不容许我母凭子贵成为你的谢太太。”
想到谢景珩之前说过的每一句话,江柠一直记在心里。
大掌贴在江柠的后脑勺,手指温柔摩挲在她的卷发上,郑重应她,“当初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江柠小朋友,你愿意嫁给我吗?如今不再是母凭子贵,而是子凭母贵。”
“什么?”
江柠一脸震惊。
前段时间,他们争吵得这么厉害,闹分手,闹结束,每一次沟通都是不欢而散。
而如今再见,谢景珩却做了这般决定,不是让他们和好,而是直接跳到求婚这一步,这太快了,江柠一时间不能接受。
“那苏凝呢,她怎么办?”
谢景珩蹙眉,“这跟苏凝有什么关系?”
江柠嘟嘴,“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吗?四年前苏凝离开,你不正是因为将我看成她的替身才跟我在一起,如今她回来了,你求婚的人不该是她吗?你们昨晚还喝交杯酒了。”
江柠一想到昨晚包厢里的画面,气得拍开男人搭在她身上的手。
“你这个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我哪来的白月光,苏凝不是,你是初恋也是唯一。还有,为什么你非要觉得自己是替身,你跟她不能比。”
听到后面的江柠拧眉,不能比是什么意思,苏凝更好是吗?
“你在我这里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可比性,笨蛋。”
谢景珩看着江柠气嘟嘟的样子,宠溺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昨晚想喝交杯酒,就是想让你吃醋,想让你进来宣示主权,然而你走了,看来我还是高估了在你心中的位置。”
江柠凑过去咬了他一口,“让你以后还敢不敢,下次再这样,说什么我都不理你了,从此以后,楚河汉界,各不相干。”
看着她对自己这般在意,谢景珩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指了指她刚刚咬过的地方,笑道,“你已经盖章了,从此以后我只属于你,再也甩不掉我了。”
江柠以前怎么没发现谢景珩这个男人这么闷骚,一连串这么多甜言蜜语竟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这分开一个月,怎么就大变样了。
“看心情。”如今她可是有点小傲娇的人。
那也是跟他学的。
男人眼尾含笑,“那柠柠可想清楚了?是否愿意嫁我?”
在江柠思考之际,谢景珩不知从哪里拿出的戒指,不知不觉中套进她的中指上。
“我还没同意呢。”
江柠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想要取出来。
结果发现这戒指戴进容易,取出难。
“看来柠柠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这是命中注定。”
江柠瞪了男人一眼,只好放弃。
想到母亲的病情,江柠垂眸,“谢景珩,这事能不能先缓缓?我妈生病了,这次回去我想带她去医诚医院做手术,所以......”
谢景珩怔了怔,眼眸里渗出对江柠满满的心疼。
这段时间他不在她身边,这些苦难和辛酸都是她一个人在承担。
男人紧紧抱住她,“放心,阿姨一定会没事的,我会让时鸣安排专家给阿姨做手术,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一切医疗费用都不用担心。”
“不,谢景珩,你安排的专家我可以接受,这样的话我妈便可以多一点胜算,但是医药费我能承担,我不想一直依附你。不做金丝雀,不当漂亮花瓶,我要凭实力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
江柠坚定的眼神注视着谢景珩。
她一直都在努力。
当初在谢氏集团的时候,见谢景珩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想要待在他身边,单凭外貌不管用,美貌与实力并存才是王炸。
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她都会通过努力去获得。
她始终都知道想要收获,就一定会失去。
所以她努力上进,一直在为自己而活。
庆幸当年没有被追债的人带走,庆幸没有被安洪德下药送到富家公子的床上,庆幸遇到了谢景珩,所以江柠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因为足够努力,足够坚强,所以她遇到了想要并肩作战的人。
谢景珩也不阻止,既然江柠这么想,他也不强求。
“好,我答应你,但是如果真的需要我,随时开口,总不能成为你的摆设。”
江柠莞尔一笑,搂着谢景珩的脖颈道,“你当然不是摆设啦,你可是我的情绪价值树洞呢。”
谢景珩很满意江柠这番回答。
为了奖励她,趁着日出没出来前,再一次覆上去。
另一边。
温妤才从那群帅气男模中的包厢里走出来。
看了一晚上的男模秀,打了一晚上的麻将,通宵一晚上,精神依旧十足。
“弟弟们,姐姐走咯,下回再约。”
留了一笔小费,温妤晃荡着身子,踩着高跟鞋走到外面的甲板上。
游轮已经靠岸,外面天色晨光熹微,吹着海风安逸得很。
昨晚江柠发信息给她,说要送谢景珩那混蛋回房间。
那会儿她就知道江柠回不来了。
江柠相信,温妤可不信。
喝醉了的男人最会演戏。
只是他们俩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不太好插手。
再过一会儿,便可以欣赏一番海边日出,索性看完再回酒店。
脖颈吊带设计,侧腰镂空的黑色长裙在这海风吹拂中飘逸起来。
温妤身上还披了一件披肩,是谢晚晴昨晚找人拿给她的。
“嘘嘘。”
不知从哪里蹦出一个花衣服男人,朝着靠在护栏上的温妤吹口哨。
“美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