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草,你那边固定了吗?”风笛将地钉砸进地里。
“嗯,没问题。”苇草也将手上的钉子钉好。
“咻——好了,这是最后一顶帐篷啦。”风笛看着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
旁边帮忙的其他人都不由得感叹道:“哎呀,你们俩的力气可真大。对了,你们是不是要走了?”
风笛笑着说道:“是呀,我和陈陈要调查的就是那些被法术控制的“鬼魂士兵”,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而且这里已经是特伦特郡辖区的边界,应该不会再有驻军找你们麻烦啦。”
“......唉,要是我们把秩序维持得更好一些,这么多混乱和冤枉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风笛显得十分抱歉。
“啊,你在说什么呢?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们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现在呢。如果这是在我家,今晚我就要请你们喝接骨木酒,给你们送行。”
“不过我们现在手里的物资,大半还都是你们从......从那个“罗德岛”带过来的,哈哈。”
“我们给那个罗德岛寄信,你们能收到不?到时候大家找到地方落脚了,跟你们说一声,你们要是再路过这附近,可以来做客。”
风笛愣了一下,想了想好像确实没问题:“欸,应该可以吧?要是维多利亚的纷争结束,然后陈陈也见到了那个人............你呢,苇草?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苇草思考了一会,看了眼远处的霜星和陈:“我......应该会确认所有人都安顿好了,再去做自己的事。”
“就算离开了石高原野,摆脱了罪名,没有了熄火钟的管制......塔拉人也依然生活在一片泥泞的土地上,他们还是会寸步难行。我觉得,我应该再帮他们想想办法。”
“塔拉和维多利亚的语言,我都会说,之后如果进入城市,遇到各种不同的人,我都可以交涉......会比其他人方便一些。”
风笛突然问道:“啊,对了,今天你去找罗德岛的安全屋时,有没有什么人跟踪你?”
“......应该没有。”苇草回忆了一下,“没关系,我记得你的提醒。如果那些士兵是冲我来的......我不怕。还有......谢谢你的好心。”
“但是,我想问一下,霜星她......曾经是什么人?”
风笛歪着头想了一会:“我好像记得听陈陈说过,霜星是一位为了感染者而战的战士,但更多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问她们,我觉得她们不会拒绝的。”
“嗯,谢谢。”
夜幕很快降临,这群人围在篝火旁边看着锅里热腾腾的肉汤馋的直流口水:“哎,锅子咕嘟咕嘟冒泡啦,现在我能吃一口吗?”
塞尔蒙笑骂道:“别心急,你这傻子!难道你家里从来没让你烧过饭吗?去帐篷里等着,等会儿肉煮好了我端过去。”
陈和苇草坐在一起,今晚轮到霜星警戒,虽然大家都觉得可以休息一下了,但霜星还是执意要去警戒。
“她看起来心情好了不少。”陈望着篝火边的人们。
“嗯......但她一定还是很伤心。”苇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
“至少,让她死了去深池的心,是件好事。”
“......你一直知道?”
“我相信有你在的话,他们不会踏错路。......虽然你很难一直陪着这些人走,德拉克。”
苇草原本想问的问题瞬间就被陈的语出惊人弄得说不出话。
“我不会认错。霜星也很清楚,她身边就有一位‘德拉克’,焰骑士,你应该知道。”
“焰骑士......在卡西米尔的那位?可是他为什么会和......他一直都是罗德岛的干员吧。”
“是,但不全是,他现在,应该说他是,整合运动的领袖之一,但他们始终未曾和先前逃出龙门的整合运动汇合。”
“整合运动!那......霜星也是?”
“是,如果是焰骑士是第二代的领袖,霜星就是元老了,但这些事情我也只是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理的,你可以去问她本人。”
“......我会的。但......你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
“我没什么可过问。你做的事,我看在眼里。我信我亲眼所见得出的判断,也信罗德岛的判断。但现在大多数维多利亚人眼里,活着的德拉克,只有一条。”
陈突然想起来:“哦,可能还有不少人认识夜启明,特殊的‘德拉克’。”
“为什么特殊?他是?”
“我不清楚,霜星或许清楚。”
“风笛知道我的身份吗?”
“风笛?她其实很聪明,心也很细。但很多事,尤其是和她认同的朋友有关的事情,她不愿意往坏处想。这样同行下去的话,她迟早得面对,你也是。”
“......你要劝我尽早离开吗?”
“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需要你担负的责任,你逃不掉。但我觉得,对一些人而言,你是不是德拉克没那么重要。”
苇草一言不发,远处的篝火传来歌声:“细小的溪流梳过茵茵原野?,我们为缺席的人举杯?。”
“歌声。”陈轻轻的说道。
“......应该是费加尔在唱歌。”苇草说道。
“塔拉语?”
“嗯,听起来,是一首关于酒和夏日原野的歌。我没听过......但很好听。”苇草说道,“......他们很开心。”
“听得出。”
“可他们只是有了帐篷和火而已。”
“那他们有房舍和田地的时候,应该会更开心。我们进去吧。”陈拉上苇草回到了帐篷。
“陈陈,你们终于回来啦!快来看奥兰先生的表演,他能吹响草秆欸。”风笛兴奋地指着那个人。
“哈哈,可能音不太准,我爹擅长这个,我只是简单地跟他学了学。”
风笛跟着笛声哼着:“啊,你们不介意我跟着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