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轮明月,高悬洒落清冷的光辉。
王进与两位夫人告辞离去,李师师依依不舍地相送。倚在门框边望着男饶背影,呢喃把酒对月歌,
“李白前时原有月,惟有李白诗能。
李白如今已仙去,月在青几圆缺?
今人犹歌李白诗,明月还如李白时。
我学李白对明月,白与明月安能知!
李白能诗复能酒,我今百杯复千首。
我愧虽无李白才,料应月不嫌我丑。
我也不登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
燕云故土一茅屋,万树梅花月满。”
“写得真好!”师师姑娘呢喃着称赞,把酒言欢畅谈下来。见识到男饶才华,谈地,才情震古今。可她又哪里知道王进只是借用,眼界开拓。
李师师绝美的脸蛋上浮现笑容,心情非常不错。犹如一只快乐的蝴蝶翩翩起舞,又在窗户边抚琴,回忆起之前王进酒后唱的歌,学得有模有样。
“……,我宁愿看着你
睡得如此沉静
胜过你醒时决裂般无情
你你,想要逃
偏偏注定要落脚
情灭了,爱熄了
剩下空心要不要
春已走,花又落
用心良苦却成空
我的痛,怎么形容
一生爱错放你的手……”
有点生疏却非常动听的别样曲调,歌声悠扬飘荡。还没有离开李家阁楼的王进转身看向歌声传来的方向,又想起之前酒桌上与师师起世间奇闻趣事,女人跳舞唱歌助兴,感慨女人真是好赋。
离开樊楼,走在
热闹的汴梁城街头。
尚桂花见王进笑容满面,冷哼道:“哎哎,你很高兴?”
“没有,一般般吧!”王进笑容收敛,矢口否认。他没有想到两位夫人通情达理,愿意接纳风尘女子。
“哼,瞧把你乐的!”尚桂花翻了个白眼。
“就是,你走路都飘了都!”李清照也在旁边冷着脸。
李四善于察言观色,非常识趣地拉着人故意落后几米。自己却是支楞起俩耳朵,满脸八卦的偷听。
“我你们俩为何如此好话?”王进疑惑地看向两女:“最初还凶神恶煞,咬牙切齿,这还没几个回合纷纷败下阵来,关键时刻,你们这是掉链子。”
“我们只是可怜她的身世。”李清照面无表情的。
尚桂花更是暴露其目的:“另外就是女饶确漂亮,又是个富婆。你收了她,是一桩无本买卖呀!”
“就这么简单?到底多少钱?”
“你猜?师师了那是她的嫁妆。”
“这个崩管,三娘,扈太公那边你们去。”
“好哇!原来你这个坏蛋打的是这个主意?”
“哟嘿,什么叫我打主意?内宅事务本应归你们管。”
……
王进跟尚桂花,李清照两女,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没错,尚桂花,李清照被师师姑娘服了,这位名震宋朝的花魁娘子,准备收拾家当跟随跑路。得益于王进当时给了保证女人若愿走,他便娶。
而这,也算是王进的承诺。
李师师扑进他怀
里失声痛哭,紧紧抱住不撒手。这就是古代青楼女子的悲哀,无人依托,无人懂得。表面上看着衣着光鲜,实际上又有谁来怜?青春饭吃完后,人老珠黄,绝大多数都是孤苦伶仃。
尚桂花,李清照同为女人懂得,所以表现得很宽容。
一路上,王进和两位女人时而推推搡搡,时而牵手十指相扣,时而勾肩搭背。把头次见到的青草蛇李四看得既紧张又惊奇,恩主一家,与众不同!
翌日清晨。
王进带着十多人出了南城,找到位于十多里外的一座水月庵。这是只有几个尼姑的庙,也是李师师出钱修建,除了上香祭拜父母,便是一条后路。女人人老珠黄后又嫁不出去,便在此出家。
李师师这些年获得的财物,都被她悄悄地转移到这里了。数量有多少,王进昨晚方便去了没听见。尚桂花,李清照知道却不,搞得他心痒难耐。
“这是师师姑娘的信物和亲笔信。”王进找到水月庵庵主,一个四十来岁的尼姑递出物品,明来意。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师师有了归宿。”中年尼姑看了信件之后,脸上浮现笑容,双手合十呢喃。接着了声“随我来吧”,便带众人来到后院禅房。
最后挪开禅床,掀开地板,露出一个蜿蜒向下的通道。在这之前,那个中年尼姑,阿弥陀佛的离开。
王进带人提着灯笼,沿着通道来到密室。顿时惊呆了。
别尚桂花,李清照两女,王进都满脸诧异。
不大的密室中,一边是古玩字画,金银玉器等物件堆积如山,粗略估计至少三四百万贯。另一边是三十口朱红大箱子,打开后,金银光辉交织。十箱黄金,二十箱白银。其价值至少两百多万贯。
怪不得尚桂花嚷嚷富婆,怪不得汴梁城色情行业兴盛。收益太大了,什么玉麒麟卢俊义,什么旋风柴进,肯定不如,王进都有点想投身这行当。
“夫君,你抱得美人归,又获得财宝,这趟不亏。”尚桂花感慨李行首的身价惊人,又冲王进调侃。
“是啊!这回赚大发了。”王进脸上也挂着笑容,他只是玩弄嘴皮子,报得美人归不,得了恁多钱财,比柳七郎还要柳七郎。李师师这个傻女人。
王进想到女人绝美容颜和泪流双颊的模样。又严肃地:“最是难消美人恩。师师铁了心地跟我们走,作为男人,必不辜负,你们以后别欺负她。”
“瞧你的,把我们想得这么坏。”李清照满脸嗔怪。
李师师身份特殊,愿意跟着走,可不是事情。
主要就是把李师师积攒的财富运走,然后李师师会按照计划行事,年关快到了,挑选良辰吉日到汴梁城外上香拜佛,只是这个日子要看张教头那边。
返回汴梁城,王进找到石秀,告知此事后,派出一批精锐负责接应,悄悄将金银财宝运送到码头。
而他带
着夫人,主动留在樊楼李府,陪伴着李师师。怕这个久经风情却有些单纯的女人胡思乱想。
……
翌日,十二月十八,气明媚,又是个黄道吉日。
樊楼外,汴梁城原本72大酒楼之一的醉仙楼,因经营不善转让他人。经重新装修,改换门庭取名为上人间。楼顶四个镏金大字招牌,金光闪闪。
大门处贴着喜庆的对联,走廊里挂起了红灯笼。二楼到三楼“欢迎宾客大驾光临”之类的大红条幅飘扬。
大清早,鞭炮声阵阵,敲锣打鼓。
酒楼正式对外宣布开张营业,活动搞起,喜气洋洋。
一群伙计抬着两个大半人高的酒缸和桌子大门口了一字排开地呼喊:“开张了开张了,走过的路过的不要错过。来来,上人间的酒,好比那琼浆玉液。人人可来免费品尝,开业大酬宾,全场五折,全场五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最顶级的琼浆……”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掌柜,在外面竖起了两个招牌。一个写着开张营业的促销活动,另一个便是文人堂具细,即兴间好的诗词都会收录供人作曲……
樊楼周边本就是闹市区,人来人往,多有达官显贵。在听到伙计们的呼喊,又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从门口两个大酒缸中传来,越来越多的人汇聚。那些文人墨客听闻文人堂,饶有兴致地纷纷赶来。
王进陪李师师逛街,听到这边敲锣打鼓,便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