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商队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梁山邀接头领锦豹子杨林。
杨林之所以会出现在商队之中,就是又有任务在身,替寨主王进分担压力,邀请各路草莽好汉入伙。
原本轨迹中,邓飞是盖军襄阳府人氏,善使一条铁链,因双睛红赤,人称火眼狻猊。他占据饮马川,与玉幡竿孟康一同打家劫舍,后救下刺配沙门岛的铁面孔目裴宣,因敬其年长,便将寨主之位相让。后因认识杨林,受到戴宗招纳,遂加入梁山。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王进本来是想让杨林来北地找金毛犬段景住,想起了蓟州附近的饮马川,又想到火眼狻猊邓飞与杨林的关系,随口一提一问,得知邓飞没有吃过人只是吓人,便让杨林顺道邀请兄弟上山,也算成全兄弟一场情谊。
“我又如何不能在这?哥哥了起初我还不信,原来你跑到辽国混日子。兄弟,这么多年不见,你打家劫舍还用这一套,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杨林丝毫没有给面子,指着匪首邓飞又笑又骂。
“哈哈哈,大脑袋,兄弟,你来了,还带着商队。差点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邓飞咧嘴一笑,从马上跳下来,一个箭步冲来。
“你还是那样鲁莽,就凭这点人手能抢得过我们。惹毛了,把你们反抢一遍,让你们没地方哭去。”杨林也翻身下马,与这位多年不见的兄弟见礼
。
前一刻,还气势汹汹地拦路抢劫。
下一刻,就变成了多年不见的兄弟喜相逢。商队中除了少数人大多不知情,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对面冲下山抢夺财物的喽啰也差不多,面面相觑。
邓飞扫视商队发现这些人训练有素,不少人抱着强弓劲弩。想到这位兄弟的话,心有余悸感慨:“哎哟,强弓劲弩,马匹成群,兄弟,了不得呀!”
“那是,我已经上了梁山。”杨林直言不讳,没有隐瞒:“茫茫八百里水泊,岛上好几万人,光是能征善战的喽啰就上万,兵强马壮,人才济济。”
“真的?兄弟,你真是出息了。”邓飞被吓得不轻。万人大寨,除了以前的少华山外,最近风头正劲的河东田虎只能勉强算是,没想到梁山这么强。
杨林感受到好兄弟那股羡慕,狠狠捶击对方胸口:“还不止,老子发达了。从来没忘记兄弟。听你在这里胡作非为,打家劫舍,这不,兄弟就跑过来了。瞧你这点人有个屁用,跟我同上大寨。”
“哈哈哈,还是兄弟够意思。”
“瞧你的,咱们一起干过买卖受过苦。”
“是是,走,上山慢慢,顺便给你引荐两位兄弟。”
“走走,来北地正好有事相求。”
“你我兄弟,这些话作甚?兄弟们,上山喝酒去。”
火眼狻猊邓飞拉着杨林,招呼商队一同上山歇脚。梁山喽啰形成的商队,适应快,熟练地跟随
上山。
就在杨林和邓飞勾肩搭背着过往。
两三百里外的柴府,王进也在跟武松把酒言欢。主要是着自己的事迹,塑造一个正面人物形象。
“想我王进一腔热血,被奸臣高俅陷害还想着为国尽忠,报效朝廷到边疆戍边,与辽国蛮子厮杀沙场。奈何,奸臣歹毒心肠,却容不下我这种人物。当亲眼看着老娘身死,便发誓,此仇不共戴……”
王进实话实没有虚假,也没有蛊惑煽情。简简单单的诉当年发生的事情,就令在场人义愤填膺。
“哥哥,我会陪着你亲手斩杀罪魁祸首。”尚桂花大大咧咧拍拍王进的肩膀安慰,话模棱两可。高俅可以是幕后主使,却也可以只是一条狗。
阮七,陈大猛,洪强等人纷纷跟随,大吼大剑
“哥哥,俺七第一个砍死他。”
“不错,总有一,大仇得报,为民除害。”
“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如何干不出一番事业来?”
赏月楼中,众人着大宋官场的黑暗,贪官污吏横校如童贯,高俅,蔡京等奸臣扎堆。买官卖爵,祸乱朝纲,众人纷纷加入议论,诅咒谩骂一片。
喝醉酒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这一回人们吸取了教训,没有放肆。
王伦没有强逞能,洪强尽量避开酒桶武松。尚桂花,扈三娘,李清清三个女人以聊为主,喝酒为辅。唯独阮七腮帮子红肿还跑来跑去,四处敬酒,惹得
众人欢笑,彼此觥筹交错,气氛融洽。
一直从下午喝到夜深,纷纷散去。
武松不愧是外号酒桶,喝的最多,却是是五六分醉。回到今搬过来的东苑房间,忙碌过后准备关门歇息。却突然发现王进拎着包裹站在门前。
“呀,兄长你来了?见过兄长。”武松赶忙行礼。
“二郎不要多礼。”王进笑呵呵地摆摆手。
“哥哥,进来喝杯茶,”武松见外面冷,忙侧身让过。
“好好好……”王进走进房间四处打量,满脸关切:“贸然让二郎搬到这里来,希望兄弟能够习惯。”
“哥哥的哪里话?”武松倒了杯茶水,笑着感慨:“这里环境好又有下人服侍着,再了,我又不是讲究之人。换个地方睡觉,酒喝得,肉也吃得。”
“那就好。”王进把茶杯放在桌上,递过去大包裹:“兄弟,前几发现你身上的衣服有些时间了。气转凉了,你穿的比较单薄。昨,我特意让人置办好布料,给你做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和冬衣。”
古代男人送男人衣服,只会在兄弟之间。
王进之所以请柴家庄裁缝置办衣裳,一是的确看到武松身上的衣服单薄破旧,二是想到原本轨迹中黑三郎也是这样收买人心,别人能做为什么他不能?
果然,武松有些感动,声音哽咽:“哥哥,这…这……”
武松从就没六娘,是他哥哥武大把他拉扯大。除了家兄会挂念自
己,从未有人这么对待过他。却不曾想来到沧州避祸,遇到王进,不仅救援兄长带来消息,还对自己礼遇有加,还这般照顾。
旋风柴进与之相比,壤之别。
武松这种感动之余,不禁把眼前的男人与柴进作比较。只觉得手中的包裹沉重如山:“让兄长破费了。”
“瞧你的哪里话?”王进板着脸有些嗔怪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做这种女儿姿态作甚?几件衣服而已。看你体型跟我差不多,试试看,合不合身?”
王进边边起身,做势打开包裹帮武松穿衣服。
“兄长,弟自己来。”武松退后两步,把包裹放在桌上打开,几套里衣,还有几件外袍,两双鞋袜以及最上面的一套锦袄,布料上乘,做工精细。
武松麻利地将这套锦袄穿在身上,高大魁梧的身躯,穿上精致的衣服,整个饶气质陡然间转变。
“好好,不错,兄弟果然一表人材。”王进连连称赞。不愧是人靠衣服马靠鞍,有打虎好汉的气势。
“不大不,正好合身,谢过兄长。”武松动了动身子,左右看了看。看着王进,上前就要拜倒。
“二郎,何须如此?”王进眼疾手快,搀扶汉子在桌前坐下:“你叫我一声兄长,做这些难道不应该?你如今独自出门在外,我不照顾谁来照顾你呀?”
“兄长……”武松虎目含泪。
王进笑着拍了拍汉子肩膀,拉着对方起了知
心话:“呵呵,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是外冷心热,不必多想。我今只这般你就感动,你哥武大把你拉扯大可不容易。兄弟,你可不能忘了这份恩情。”
“嗯,陪兄长几,弟就反乡寻家兄。”
“对头,这段时间咱们兄弟聊聊,然后……”王进与武松比邻而坐,秉烛夜谈,家长里短唠唠嗑。不时爆发哈哈大笑,直到夜深沉,才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