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耍得好,好啊!”
“哈哈,好看,棍法真的不错。”
“唔,好,好棒法,教师当真撩。”
沧州,一处集镇,热闹非常的十字路口。里三层外三成围了一群人,后面的人踮起脚,伸长脖子张望,人们鼓掌吹口哨,或者蹦跳,欢呼叫好。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相比看热闹的百姓,恰好路过的王进等人驻足停留。拨开人群看着耍弄枪棒的大汉不由得为之错愕。
只看前方空地上,那条高八尺,身材魁梧,留着八字胡,面色微黄的汉子步伐稳健,棍法快慢结合,一招一式巧妙非常,蕴涵着可怕的力道和杀机。
“哥哥,此人武艺不错。”尚桂花拉了拉王进的衣袍,从来不夸饶她难得称赞,俏脸上写满了惊讶。
“嗯,至少也是大郎那种水准,甚至更高。”王进赞同这个观点,紧紧盯着打把势卖艺的脸上浮现笑容。真没想到随便来个地方就碰上一个高手。
要王进等人如何会在这里?
几前,众人跟随商队北上,一路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上午时分,踏入沧州地界来到这处集镇。
岔子岭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集镇,由于比邻北方。是一条安全通道,商队往来停留。令这个地方商铺、酒楼等应运而生,人来人往,非常热闹。
王进在这里送别北上买马的商队,又在这个集镇购买了一些物资,顺便派人以梁山的名
义高出市场价两成收购,跟几伙牛羊贩子敲定长期合作买卖。
刚在集镇转了一圈,从另外街口离开恰巧来到此处。看见前方有打把式卖艺的被吸引过来看热闹。不曾想,非但不是卖狗皮膏药的,反而还是个高手。
即便是十来个亲卫也能看出来,一个劲的直呼。不愧是民风彪悍的北方大地,会武把抄的真不少。
“哥哥,要不要我过去招揽?”陈大猛声提议。
“不急,先看看热闹。”王进笑着摇头,接着拍掌叫好。那模样跟周围的百姓基本上没什么区别。实际上却是暗自琢磨,有这种本事的不应该流落街头卖艺。随便找个地方不能混口饭吃,此人是谁?
事情如他想象的那样,情况有点不对劲。
汉子的本领不错,耍的棍棒也是一绝,围观的人不少,叫好声不断。可惜最后的结果有点出人意料。耍完棍棒汉子拿着铜锣转了一圈,没几个人慷慨解囊。当围观的人群散去后,铜锣里没有几个钱。
尚桂花,扈三娘等人看不下去了,对这些饶意见很大。唯独王进看到很多人神情古怪,有所猜测。估计那个耍把式卖艺的得罪人,百姓不敢给钱。
“哎,看来只有离开。”那大汉满脸无奈,不时摇头叹气,沮丧的准备收拾东西,然而,就在这时。
铜锣上传来哐啷一声。
这条大汉回过神一看,赫然是一锭十两银子砸的铜锣嗡鸣,连忙抬头,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相貌堂堂的汉子,盯着自己笑,身后十多人牵着马匹。
“多,多谢几位客爷。”汉子明显没想到会有这茬。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有点手忙脚乱的抱拳感谢。
“教师武艺高强,为何会这般落魄?”王进上下打量对方没有印象,又看看地上棍棒和铺盖,微微皱眉。
“哎,阁下也看见了……”汉子面有难色,不愿多,这副模样明显是有故事的人,其中肯定有事儿。
王进也懒得多问,拿出土纺做派蛮横的拉拢:“你在这里的这几个钱?不如跟我走,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论秤分金银,你要是喜欢女人,我保证你玩一个,追一个,再甩一个,三五七八个,妻妾……”
“咳咳!”尚桂花,扈三娘柳眉倒竖,重重的咳嗽。李清清斜着眼睛看向王进,呢喃男人没个好东西。
王进止住女人这个话题,抛出橄榄枝:“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吧!在哪里不是吃饭?在下正好是做来钱快的买卖,只要你有胆量,就能飞黄腾达。”
本来王进只是这么拉近关系,毕竟自己都没姓名,也没自己做甚买卖,一般人肯定不会答应。
然而,那汉子却点头同意了:“好,我跟你干了。”
反倒轮到王进错愕:“哦,兄弟,你这是?”
汉子满脸苦笑:“哎,在下在沧州是呆不下去,离开也无去处,恰好遇到阁下,便找个容身之地。”
“
哈哈哈,这就对了!”王进笑了,拉着汉子就走:“树挪死人挪活,换个地方会更好,走,去营地再叙。”
“兄台,我的行李。”汉子有些迟疑。
“教师,以后会用得着这个?”陈大猛虽然笑着,但却带人迅速收拾棍棒和铺盖,从后面追上来。
集镇外营地。
王伦带人在这里买锅做饭,阮七则是带人喂马。这子之所以会在队伍中,是因为执意要来见世面。王进认为这子心浮气躁,是该好好调教。
“兄弟,快坐下,饭菜马上就好。”
回到营地在王进拉着汉子坐在卧牛石上,非常热情。
借着这个机会,打量此人,面似姜黄,相貌端正,留着黑胡,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狼腰,脚步沉稳,双臂修长,双掌上有老茧,是个多年的练家子。
“在下姓王名进,不知兄弟尊姓……”王进自报家门,只是话没,那汉子呢喃“王进”,接着难以置信的看着王进,试探地问:“可是东京那个王教头?”
“正是在下。”王进微笑着点头。
“兄长,你你……”大汉蹦将起来,颤抖着指着王进。
“哦,兄弟你这是认识我?”王进诧异的问。
“不认识,却如雷贯耳。”汉子摇头,平复心情后,上下打量王进:“整个北方谁不知道您这位少华山之主。剿灭朝廷数万大军,一把火直接烧死了两万精锐西军。令朝廷蒙羞,只是不是您已经……
”
“我已经死了?”王进诧异自己的名声比想象中传的要快,只是没有太过在意,也没有隐藏的意思:“我不来个假死怎么脱身?朝廷又如何会放过我?”
“就是,俺哥哥这一招叫做金蝉脱壳之计。”十多米开外的阮七耳朵还挺尖,边忙着喂马边炫耀。
“就你子话多。”王进笑骂了一句。
“哟呵,赶紧干活!”尚桂花斜眼冷笑,后者一缩脖子。
“朝廷数万大军覆灭?”那汉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
“是的,大概七八万吧!”王进点点头,又叹了口气:“哎,要不是需要发展的时间,如果跟朝廷死扛到底。我有信心,磨掉他二十万大军,只能撤退。”
到这里,王进又看向大汉,真诚的邀请:“济州有个水乡八百里水泊,那是我的大本营。兄弟,跟我上山坐一把交椅,以后建功立业,搏一个前程?”
“呵呵呵,某有拒绝的机会?”那汉子脸上浮现苦笑。
“当然没有,我活着的消息不能轻易泄露。”王进直视对方也笑了:“所以你只能跟我上梁山入伙。凭你这一身好本领,在街头卖艺未免太过屈才。”
“哥哥相邀,弟愿意上山!”那汉子严肃的点头。只是接着自报家门出来的姓名让王进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