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天使小姐的抉择
“什么？”
察觉到了他的动静，一旁，古月也退出了修炼状态，好奇的询问道。
“没什么，两个人类之间，一场持续了二三十年的感情闹剧，你感兴趣吗？”
韩厉冲着她笑了笑，随意的问道。
“没兴趣。”
古月摇了摇头，她还以为是和韩厉有关的事情。
准确的来说，就人类而已，她对韩厉以外的其他人，都没有太大的兴趣，去了解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如继续修炼，看着创生之力一点一点的进步，这让她动力十足。
韩厉笑了笑，没有在意她的反应。
他能猜到古月的回答，他就是故意这么说的，长时间的神魂相融，能让他轻易的就猜透她的思维模式。
简单来说，很直，很好骗。
无论如何，这都事关千仞雪，他自己在心底吐槽一下也就算了，说给别人，他还没这么没品，况且，以古月的小脑袋瓜，她被唤醒后，其实没怎么接触过人类，也不一定能理解。
而且，以韩厉的视角来看，在他这里，还就只能算闹剧。
到目前为止，供奉殿一方对比比东的压迫有点狠，她的罗刹神考进度也比原本的时间线要快，她最近几次出现，看似好像情绪比之前还稳定了一些，但落在韩厉的视角中，又是另外一个模样了。
她的灵魂蜕变和正在接受神考的几女，差异很大，她的灵魂上沾染的负面气息实在是太浓郁了。
虽说这本就是罗刹神的外在表现之一，但还是有点太不正常了。
比比东现在在韩厉的视角中，只比已经迷失的唐晨好上那么一点点，可以说她游走在安全线的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失控。
准确点来说，就是她急了，上一波考核带来的负面效果还未彻底消除隐患，就迫不及待的继续进行下一轮考核。
罗刹这种“恶神”的考核，本就需要时间来进行一定的缓冲，加上还比较抠，没给予她太多的反馈，导致比比东压力是爆炸式增长的那种。
一定程度上来说，毁灭千家传承，毁掉一切算是她还能保持清醒的锚点，如果她撑过去了，会更加极端也说不定。
至于玉小刚，可能也算她的执念吧。
在韩厉心中，她和原著的天梦有点像，在极端压抑的情况下，为自己设置了一个美好的幻想，并且咬牙坚持了下去，骗到自身也深信不疑的地步。
比比东的情况还要更严重点，毕竟这也是罗刹神对她考验的切入点。
她真的就那么喜欢玉小刚？不见得吧，真要那么喜欢，以她展现出来的病娇程度，和之前千道流的退让，继承密室斗罗这个称号也不为过。
她一直没有这么做，其实也是下意识的在规避一些东西而已，当然，不排除罗刹考核的恶念影响。
白月光嘛，爱而不得嘛。
韩厉虽然是個嘴强王者，但也很清楚，病到这种程度，真人站在她面前，都比不上她记忆中不断美化加码的光辉身影，那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人。
韩厉想看的，也正是这个，想看看她能为此做到什么程度。
千仞雪，也确实需要她来击碎最后的幻想，而韩厉，他想要的，是不过是罗刹的破碎神格罢了，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可没有破坏传承之地，理论上来说，神界还是可以卡bug继续弄出一个新的罗刹神的。
什么？你说修罗和罗刹的传承地混在一起，还在杀戮之都？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让他们放的，不是嘛？而且换一个角度来看，损失了其实也无伤大雅，如果神界足够友善的话，一个罗刹神位换一个更有潜力的自创神位的韩厉，他们还赚了。
至于修罗，韩厉现在也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他们这边有五个人都是有传承资格的，但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都不打算跑了。
唐晨，现在还被血红九头蝙蝠王寄生着，人，韩厉是一定要杀的，修罗也保不住。
以他之前表现出来的行事风格来说，修罗不可能不清楚，但他就是无动于衷，那就只能放到之后再看了。
摇了摇头，将这些事情压到心底，韩厉看向古月所在的方向。
“你先恢复，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古月点了点头，没有在意。
韩厉的身影则消失在修养空间之中。
武魂研究所那边，以及老千家的爷孙俩那边，他要去打个招呼，他可以一定程度上放纵比比东搞风搞雨，但他可不希望他的东西被透露出去。
嗯，就算是玉小刚这个注定要死的人也不行，韩厉可是没少将自己的研究交给武魂研究所。
等到一切结束，他可以主动传播，因为到时候规则都变动了，很多东西已经失去了效用，而且就算流传出去，也不是人人都可以成功的。
但他公开和消息泄露是两个概念，他不喜杀人，也不介意杀人。
当韩厉回到天斗城的院子时，却没有找到那爷孙俩，还是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他们两人从天使圣殿中钻了出来。
“我已经成功完成第六考了。”一见到他，千仞雪就主动说道，而韩厉也看得出来，她的真实实力已经进入了超级斗罗的层次，神力也已经开始转化，身上的法则之力更是隐隐传来不小的波动，很明显，应该是刚刚才结束挑战，还没彻底收敛。
“一柱香？”
韩厉还隐约记得她说过的考核内容。
“嗯。”
千仞雪点点头，她其实通过的很是轻松，和真人对战，比突破神力封锁可简单多了，韩厉之前教给她的各类战技，在对战的时候，可比魂技更加好用。
“那确实很不错，不过，我得到消息，咱们的教皇陛下，通过第八考应该也不远了，不，或者说，下次她露面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了。”
韩厉没有直接侵入罗刹幻境，但从比比东的神力转化程度和展现出来的法则进度，还是能轻易判断出来的。
“我会比她更快的。”
几乎是韩厉话音落下的瞬间，千仞雪就斩钉截铁的回答道，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渴望对方的爱，但依旧不愿意输给她。
“嗯，那就好。”
韩厉在回应她的同时，还在和千道流私聊，将玉小刚的事情也透露给了他，由他判断要不要跟孙女说。
“说吧，接下来的考核，无论如何，小雪她都是要直面这个问题的。”
千道流看了韩厉一眼，没有选择以精神力交流，而是望向了场中的千仞雪。
“说什么？爷爷？好啊，你们还有事情瞒着我。”
千仞雪也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们二人在以精神力交流，有些不满的瞪了韩厉一眼。
韩厉没在意她的小动作，将玉小刚再次前往武魂城的事情说了出来，看着千仞雪的反应。
严格来说，此时的玉小刚还没走出蓝电霸王龙宗的地界，离天斗城并不远，只要想，千仞雪随时都可以直接杀过去，随手干掉他。
千道流之前已经将供奉殿的所有势力都交给了韩厉和千仞雪，一直没有理会比比东，其实这里面也有千仞雪还在纠结的缘故。
比比东和玉小刚的事情，她在之前就知道了，只不过，以千仞雪的性格，她根本就没把玉小刚放在眼里，她只觉得荒唐，甚至于理都不想理。
但现在从韩厉的口中说出，更是将魂师大赛之前的事情也一并全盘托出，终于让她意识到了不对。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韩厉要带柳二龙一并前去了，只不过，因为玉小刚逃避的原因，并没有起到作用。
“她，图什么？”
千仞雪皱眉问出了一个很让人难绷的问题。
“可能介个就是爱情。”
韩厉以一种相当怪异的腔调，回答了她的问题，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
就算千仞雪能理解，她就能解开比比东的心结吗？比比东就会放弃她的执念吗？
别开玩笑了，除非她当着她的面死一次还差不多，而韩厉，显然是不打算这样的，没别的，他护短。
其实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打算过接触比比东，但别人不给他机会啊。
除了必须出席的公开场合，谁能相信教皇和圣子真的没有一点交流的呢，而韩厉，显然也不是会用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人，况且，除了那副皮囊，他是真看不上比比东一点。
韩厉喜欢美女不假，但也没到色中饿鬼的程度，于是，他选择干掉她，无非是以什么方式罢了。
现在，就到千仞雪作出决定的时候了。
“所以，告诉我你的决定吧，天使小姐。”
韩厉微笑着看向了千仞雪，她的选择将决定后续计划的走向和对应的调整。
“有办法让我不接触他们，远程进行观察吗？”
千仞雪只是深吸了一口气，就转头看向了韩厉，她知道对方有这个能力。
“如你所愿。”
韩厉笑着点点头，这不正是他来的目的之一嘛，毕竟天使的神考是最容易被卡住的。
而千仞雪在作出回答的时候，也等于变相的作出了选择，这个小天使可是被他污染过的——既不天真，也不自负。
“好，那就等她出关吧。”
还未正式开始第七考的千仞雪，眼神有些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