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烐后悔,不该如此熬夜,精神力都极低,被人钻空子了,还未等他吩咐,里面传来了动静。
他抱起时霜,进了寝室。
“出来!有什么条件便开。”
栀子推开门,着急地看着昏迷的小姐,突然,想起一事,她小声道:“姑爷,小姐给过奴婢一颗药丸,解百毒,奴婢去拿。”
“好。”谢烐点头,“别被发现。”
此时,女人坐在桌子上,露出小腿,四周弥漫着香味,好似走进了盘丝洞。
她看着谢烐抱着时霜走来,脸色沉了沉。
“王爷还真是喜欢这个女人啊,她都晕了,你还不撒手!”
“班漫烟!?”谢烐几乎肯定地扬声。
班漫烟轻笑一声,掀开帘子,声音魅惑,道:“王爷别动气,她没有事,只是为了不影响我们的事情,昏睡过去而已,等我们做完了事情,我自然会让她醒了。”
谢烐问:“有事快说。”
“这事快不了呢。”班漫烟打扮得极为妖艳,她一身红色,衣裙些许镂空,性感不已,若是有男人在场,必定会被迷死,“抱着一个昏迷的人,有什么意思,王爷,来抱我啊~”
谢烐在得知阿霜一会儿就能醒过来,无视班漫烟,将她放在床上,细心地盖上被褥。
随后,他面色冷冽道。
“你长得真丑,穿上这红色衣裳,就好像癞蛤蟆跌进了红色染缸里。”
“你!你再说一遍!”班漫烟的脸立马耷拉了下去,她离开皇宫后。
就不停地打扮!
竟然被如此说他!
谢烐道:“你好丑啊,不过红色挺遮丑的。”
班漫烟跺脚,深吸一口气,将愤怒吞下,她尽量让自己显得更诱人,她半威胁道。
“王爷,只要你过来哄我,我们壁国就全权支持你~”
一边说着,一边走去。
谢烐满脸嫌弃,他双眼深邃漆黑,“趁本王杀心尚小,赶紧滚出齐国的领地!”
班漫烟抬手欲要抚摸男人的脸。
“啊!”
“找死!”谢烐抽出剑,刺穿她的肩膀,“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伤害阿霜,念在尚未造成严重后果,饶你一命,你却再三恶心人。”
此事,栀子跑进来,她走到床榻前,诧异道:“小姐,您没事!?”
“你家小姐怎么会有事呢?”时霜正看好戏呢。
谢烐丢下剑,迫切上前,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阿霜,可有不适?”
“没事。”时霜摇头,她眸子含笑,“阿烐,我第一次知道,你嘴原来这么毒啊。”
癞蛤蟆?掉进红色颜缸里,可真是新鲜啊。
谢烐嘴角勾起,“我只对你嘴甜。”
栀子在一旁,看着小姐和姑爷恩爱,会意一笑,随后她抬头,看着捂着肩膀的女人。
“坏女人!你长这样还敢勾引姑爷!你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
“让谢言把她扔出去!”谢烐吩咐道。
栀子跑着叫来了谢言。
谢言正在安排大嫂吩咐下的命令,清苑镇有一个工艺高超的木匠,院子里全是秘密武器。
他要派人全部秘密拉回盛京。
他挥手,唤来两个侍卫,“扔出去!”
“你们给我等着!壁国一定踏破你们的国土!”班漫烟失血过多,眼底满是恨意,只能被侍卫抬走。
栀子和谢言识趣地离开了。
床上,时霜躺在谢烐的怀里,刚才睡了一觉,现在,自然睡不着了。
“我去处理水患,你先去与父亲他们汇合?”
“不行,我们一起。”谢烐想也没想便拒绝。
时霜翻身,认真地看着他道:“阿烐,你若不去,军心不稳,再者,小宣恩也要跟着,你就不怕有人欺负他啊。”
“小孩子,就得多磨练。”谢烐毫不在意,他满眼都是怀里软软的阿霜,哪里还管得上他人?
闻言,时霜笑意荡开。
“听话好不好?我自己一个人行动很安全,再说了,谁敢惹我,我老公可是摄政王诶!”
“可我还是担心。”谢烐相信夫人的能力,可心中不愿与她分开。
才成婚半年,几乎每天都睡在一起。
他舍不得她。
时霜吻在他的脸颊上,“乖,我很快就处理完,然后就去与你汇合。”
“不够。”谢烐眼眸一沉,喉结滚动,缓缓说出两个字。
他掐住女人的腰,身子一点点俯低,嘴唇还未触碰那抹红唇。
时霜心弦一颤。
她慌忙垂下眼帘,朝床里翻滚,“哎呦,好困啊,好、好像班漫烟的针有毒~”
见此,谢烐嘴角一勾。
他长臂拦住娇妻入怀中,低头咬住她的嘴唇,随后,欺身而上。
“好,我给你吸出毒素。”
“大可不必!”时霜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见男人并不吃这一招,忙道,“阿烐,我、我还很累呢。”
谢烐眸中泛起温柔:“我帮你柔柔……”
——
三天后,柴薄被召回盛京,他心中忐忑不安,带他来的侍卫也问不出所以然。
刚入城,他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表姐传来的消息。
他心底一沉,便知道,这事不简单。
“两位,我许久未见太妃娘娘了,能不能先让我拜见一下太妃?”
可惜,松公公已经在前面等着了。
他上前,道:“柴大人,太妃娘娘很忙,没有时间见您,您还是赶紧去面见圣上吧,毕竟,列位大臣刚好在早朝呢。”
刚好,能看清你的嘴脸!
新皇登基,第一把火烧在虔子寺,第二把火烧在池东国,第三把火便是贪污的柴薄!
柴薄偷偷拿出一袋银子,塞给伺候了两代皇帝的公公。
“松公公,劳烦您给个提醒,皇上找下官是有什么事情吗?”
“柴大人放心,是掉脑袋的大事。”松公公收下银钱了。
反正这是贪官的银钱,不收白不收,日后好捐给灾民难民。
柴博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他双手抱拳,声音颤抖地问:“松、松公公,您可知下官哪儿惹皇上不满了吗?”
说着,他又递过一袋银子。
松公公心想,看来带的银两很充足啊,他轻哼一声道:“柴大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咱家劝你,到了大殿内,坦白些,能少受点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