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长者的脸色显得格外庄重:“总之,你们想要参加便参加,若是不愿,那也就罢了!我的这两枚入场玉符并非无人问津!”
“急躁的是你们才对!”
白发长者说完,正欲收回手中的两张玉符。
然而就在他即将收起玉符之际,关泽突然出手,稳稳按住那两张宝贵的玉符。
“前辈且慢,我们只是需要片刻商议。”
关泽语气平缓,话语间不失敬意。
听闻关泽所言,并观察到关泽与林甜二人的神情,白发长者终是点头应允:
“好吧,那就给你们些许时间权衡!不过你们需速决,待会我尚有要事需外出一趟,若错过了时辰,恕我不再出让此符!”
话毕,白发长者不再多言,转身坐在一旁的雕龙宝椅之上。
目睹这一切,关泽转首望向身边的林甜。
不知为何,直觉告诉他,这拍卖盛会绝非寻常!
“那么,此盛会究竟有何不同寻常之处?”
关泽沉声发问。
面对关泽的问题,林甜并未立刻作答,而是轻咬唇瓣片刻后才开口道:
“传言这拍卖盛会乃是由帝都那些显赫仙族所筹办,确实展售了不少顶尖的古修士遗物。然而问题在于,这些古修士遗物大多来历不明,甚至是沾染了凶煞之气,购入之人极有可能引来灾祸,甚至危及修炼根基乃至生命。”
林甜的话语异常严肃。
关泽一听,便理解了她的担忧之意,确实在修行世界中流传有这样的说法——古修士遗物虽为旧物,但却与诸多神秘力量息息相关,如命运、守护等等。
有人因得一宝,修为大增,飞黄腾达;亦有人因此遭遇灾难,修为跌落,甚至丧命当场。
“所以,你是打算不去参加了么?”
关泽疑惑地问了一声。
林甜犹豫了两秒,终究是没有言语,眼中满是犹疑不定。
见到此景,关泽连笑一声,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拍林甜的肩膀:“放心吧,就算真有危机降临,还有我挡在前面呢。”
“更何况,这些不过是些坊间的传闻罢了,无须太过介怀。”
关泽的话语中透出一抹洒脱,随后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从容的微笑……
原本林甜心中尚存一丝犹疑,但当她瞧见关泽面对此事竟显露出超然之态后,心中的紧张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她在最后的两息之间深深点头,而后抬眸望向那位银髯老者。
“前辈,那两枚入场玉符我欲购得,还请刷此灵石卡。”
林甜说着,取出一枚刻满神秘阵纹的灵石卡片置于案几之上。
银髯老者闻听林甜购买之意,先前的愠怒瞬时化作欣喜。
“嗯,无妨,此事易如反掌!”
他身手矫健,不过片刻光景便完成了交易手续。
关泽与林甜也因此得以入手这两枚珍贵的入场玉符。
“差点忘了提醒二位,今夜便是拍卖盛会之期,至于具体所在之地,诸位可在玉符之上自行查阅。”
“此外,看两位年纪轻轻,老朽赠尔几句箴言。”
银髯老者眼望着手中流转着灵光的灵石余额,含笑回过头来,面向林甜道。
“有何箴言?”
林甜握着手中的入场玉符,刚刚松弛的心弦因老者的话语再度紧绷起来。
“其实也无甚特殊,仅需告知尔等,在那拍卖会上,定会有诸多大道强者莅临,万勿妄言,更不可鲁莽行事。”
“否则,恐怕难以全身而退矣。”
这话一落,林甜不禁拧紧了眉头。而一旁的关泽则始终保持着那份云淡风轻的姿态,只微微一笑回应道:
“前辈放心,晚辈二人自知分寸,您的好意我们已心领神会。告辞!”
言罢,关泽不顾银髯老者的反应,径直牵起林甜的手,离去了古宝店。
目睹关泽与林甜离去的身影,银髯老者不由得摇头叹息:
“唉,年轻人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竟敢涉足这样的拍卖盛会。”
“只怕届时,有胆赴宴,却无命归途。”
银髯老者话语间满是感慨,叹完之后,便摇头晃脑地躺倒在身旁的太师椅上。
此刻店外,由于手中已然握有拍卖盛会的入场玉符,关泽与林甜决定不再在这座古宝之城中耗费时间,二人旋即回到飞遁法宝之上。
拍卖盛会的地址,镌刻于邀请函下方一行细密的古篆字迹中——枫叶城。
枫叶城与此处距离既非遥不可及,亦非近在咫尺,乘坐仙鹤飞舟只需一个多时辰可达。
当下已是午正时刻,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然不多。
于是关泽与林甜毫不犹豫地预订了一张仙鹤飞舟票,火速朝枫叶城进发。
傍晚五时,枫叶城天际线处,距离拍卖盛会开幕仅余三载时辰。
“你看,那女子容貌颇有几分姿色,莫非是哪位修行界的女真人?”
“何处何处?果然不错哎!”
在这广袤尘世中,竟有人说林仙子之姿仅算得上好看?此言差矣,分明是天仙降临人间才对啊!众人纷杂的议论声接连不断。
身为议论焦点的林仙子——林甜,面上却是风平浪静,无丝毫涟漪。反倒是身边的关泽忍不住轻轻一笑,而后目光闪烁地偷觑了林甜一眼。尽管关泽早已熟悉林甜的绝美容颜,然而每逢侧目之际,她那倾城之姿依然令他为之惊叹不已。今日林甜略施粉黛,更加显得清丽脱俗,宛如月宫仙子莅临尘寰,令众生心驰神往。
关泽戏谑道:“果不其然,这般出众的容貌竟引来了无数赞叹之声,就连星海之中那些流光溢彩的女星也纷纷涌来。”
林甜则瞪了关泽一眼,淡淡回应:“与我何干,任凭他人如何去言吧。”
对此情景,关泽不再多言,只是耸耸肩,便决定无视四周的嘈杂议论,准备携林仙子离去。然而,在他们即将登车之际,一位身着黑衣长衫的男子自人群中走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关泽眉头紧锁,暗忖此人装扮定是一位富家弟子的随身护卫。对于这些权贵子弟及其仆从的脾性,出身底层的他再了解不过。因此,他对这名黑衣男子并无好感。见对方欲言又止,关泽冷声道:“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