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古榕城,这个万族汇聚之所,对于人类而言,除非躲在古榕学城的人族内院,才会少些阴暗之事吧。
圣无涯同样也不愿意自己看着从十二岁的小小姑娘长成这般大女孩的妹妹未来内心被恶心坏掉。
这样说话,实际上已经是答应接下这番事情了。
而且这还都不用他亲自去做,只需要大局把控住,如今有几个已经决定加入他手下的新朋友,那可是真的心黑,做这些事情恐怕也会是乐在其中呐。
但是对于他们两个兄长的好意,莫离却是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坚定道:“不了,你们也有你们的事情要做的,我也该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才行。
乌鸦哥既然负责了情报部,摆在明面上,也就不适合做一些暗地里的事情,所以最好还是我来单独负责。
虽然名义上归于情报部,但是实际上是独立存在,其中信息只受乌鸦哥和你们授权的人才能调阅。
最主要的是,有什么不能被他人知晓的隐秘信息需要收集的,你们就可以下任务。”
夏闲听着也点了点头,大概知道她想要做的是什么了。
其实就是一个不受他人管辖,独属于其个人的势力。
就和河柳城城主府的护卫队一般,只听城主大人的调遣,负责解决一切城主大人交办的任务。
无论道理与规矩!
这般势力,就是潜伏于如今看似一片平和的世界下的一道道凶猛暗流,不知不觉间将人拉入深渊之下。
不受各种明面上的束缚,自然就能做到许多常规手段难以做到的事情。
但也正是因此,终究只能躲藏于阴暗之下,一旦被人发现抓住,那也不受规矩的保护。
直接杀死只是最简单痛快的结果,那种种被明确禁止的搜魂之法等恐怖秘术也能对其施展,让其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像森族这样的顶尖大族,绝对的实力碾压,让他们也用不上这些手段。
可是在河柳城许多外出游历者的记录中,那遍布于世界各处的不知名的大大小小的种族却是没有那个实力要求保持这极高的道德水准。
这些手段,他们可是用得很熟练的。
毕竟他们即使不算多弱,可不入万族榜者,终为蝼蚁之族。
要想安稳生活下去,不受那些私底下同样不怎么守规矩的万显族的欺负摆布,那就只能比别人更下作!
就是那万族榜上的除了一些传承久远,底蕴极为深厚,根本不屑于用这些手段的种族外,大多数一样有他们的阴暗手段。
毕竟都在万族榜上了,谁不想更上几名,得到更多的天道眷顾呢?
不论世界上的资源再如何的丰富,人心终究是无法满足的。
他们只想要更多,只想要变得更强!
只有足够强大,才能真正的主宰自己种族的命运!
即便是在万族榜上留下种族之名,收到天道的眷顾与庇佑,不允许其他强大种族下场实行种族灭绝的残酷之事。
但这束缚,也不过是相对而言的。
一旦人家真不计后果想要灭了你一族,天道也最多施加一些阻力,以及事后对其种族进行处罚,降下天地厌恶的诅咒罢了。
族都没了,这些代价对于受害者而言根本没有意义。
当然这种事发生很少,而且基本都是事出有因,不论是一族之恶,还是一人之恶,终究是带来了这般惨烈的后果。
再加上,除了这些明面上自己武力碾压外,想要削弱一族的方法可是不在少数的。
以一族为目标进行算计的情况下,说实话,除了森族这些铁宅一族,就躲自己安全区不出来的种族外,很难找不到突破口。
一个人,一件事,一种资源,都可能成为削弱其族的突破口。
毕竟一个种族而言,体量太大,很难保证每个人每件事都妥善安全。
就连一些只弱于万族榜之族的种族,就不乏以阴暗手段,硬是将头顶几个种族拖下水的情况。
就是这万族榜榜上和榜下交界处的种族,竞争才是最为激烈的。
再往上,竞争烈度逐渐降低,但是彼此之间的交锋却从未停息。
就像几年前森族发生的在外地被万族榜末流的海妖族压着打的事件,很难说背后没有某些种族的推手。
不论森族在自己领地之外的实力再弱,也终究是十大至高种族之一,区区一个末流显族,见了不行大礼都算傲气了,怎么可能还敢动手的。
而且还偏偏打赢了,这海妖必然也得是他们种族最天才者。
敢这么算计试探森族的,很难不怀疑是其他十大至高种族中的一个。
至于具体是谁,站在种族的层面上来看,那就谁都是有可能的了。
即使和其中某些人关系极好,也不影响他们种族另外一些人为种族而考虑的决定。
而在这古榕学城中,莫离就急着组建这种部门,自然还有另外一个很大的因素。
做这些阴暗之事的,大多都是各族培养出的人类!
以血脉之力,扭曲血脉者的个人意志,让其成为绝对服从的奴仆。
这样的人,如何不是最好做这些阴暗之事的选择?
不仅能够保证其忠诚度,而且还随时能够把自己摘出去。
毕竟那可不是他们自己种族的,而是一个人类,哪里能攀咬到他们身上来呢?
被安排做这些事情的人,自然也都被施加了某些自毁手段,以免被什么强者瞬间制住后探查记忆之类方法找到他们身上。
而且即便是被摸到他们身上来了,可是只要他们脸皮够厚,还有足够的实力,那死不承认别人也无可奈何。
所以现在,他们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在他族阴暗手段波及范围之下了。
谁也不知道平日里在学院中相处的人是不是真心的,会不会对他们动上什么歪心思。
他们森族之人道德水平高,可以不用这些手段,但却不能不防范这些手段。
如此,莫离仔细讲述了一番心中所想后,夏闲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