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瑶刚迈出几步,就仿佛被一阵飓风席卷,瞬间被一群五大三粗的侍卫给“绑架”了。
这群侍卫们哪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一个个都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手劲大得吓人。
刘瑶瑶的胳膊被侍卫们像拧麻花一样地扭着,当场就“咔嚓”一声,差点没把她给疼哭出来。
她疼得龇牙咧嘴,脸上表情扭曲得像是刚出锅的馒头,一边“嘶哈嘶哈”地吸气,一边恼火地喊。
“哎,我就问我犯什么事了,你们这样对我?
哎哎哎,你们这帮糙汉子,能不能温柔点?
我这细皮嫩肉的,哪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我自己会走,不用你们推”
侍卫们可不管她怎么叫唤,依旧我行我素,扭着她的胳膊往前走,就像是在拖一袋沉重的面粉。
不一会儿,刘瑶瑶就被带到了思甜殿的郝蕴公公面前。
郝蕴见到她,眼睛瞪得老大,二话不说,一个大逼兜就扇了过去。
刘瑶瑶的脸瞬间肿得像个刚出锅的馒头,还冒着热气。
她被卸下的胳膊随着头部的反运动,再次“咯噔”一声,疼得她的眼泪生理性飞溅出来。
“郝公公,我到底犯啥事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个好人啊!”
刘瑶瑶含糊不清辩解。
郝蕴公公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好人?哼,刺杀皇帝可是诛九族的重罪!你得死,镇南王也是!”
“来人,把她给我关进大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郝蕴那尖细的嗓音如同利刃一般,划破了整个宫殿的寂静,直刺众人耳膜,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像是冰冷的寒风,吹得人们遍体生寒。
刘瑶瑶心中一惊,第一反应是觉得郝蕴在诬陷她。她瞪大眼睛,仔细观察郝蕴的表情,想要从中寻找一丝破绽。然而,除了愤怒和心疼,她几乎看不到任何开心的痕迹。这让她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这一切并不是针对镇南王府的阴谋?
就在刘瑶瑶一晃神的功夫,她已经被几个侍卫拎着后衣襟,像拖麻袋一样往天牢的方向走去。那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的力道,瞬间让她回过了神。
“等等!等等!”刘瑶瑶挣扎着喊道,“既然是刺杀皇帝,那肯定和屋里的云毅表哥有关啊!”她也不管有用没用,扯着嗓子就开始喊起来,“云毅表哥,云毅表哥,快来救我啊!”
郝蕴听到她如此冥顽不灵,还敢大逆不道地直呼皇帝的名讳,气得兰花指都颤抖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皇帝都已经……已经驾崩了,你竟然还敢如此放肆!”
啥?皇帝驾崩了?
她离开后发生什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皇帝就驾崩了呢?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她瞬间愣在了原地。
刘瑶瑶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的木头,僵硬地站在原地,那张精致的小脸此刻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疑惑和惊恐。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
刘瑶瑶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像个风中摇曳的树叶。
她试图解释,但话语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郝蕴更加生气。
你将人杀了,还说不可能?
呸!
“带走!赶紧带走!再派人去请镇南王入宫。”
郝蕴气急咆哮。
“咳咳……”
思甜殿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那是云毅的声音,像是春风拂面,却又带着几分威严。
外面陡然安静,众人同一副“怎么回事”的面孔朝殿内看去。
郝蕴一个激灵,瞬间滑跪到云毅床边,膝盖与地面摩擦发出“滋啦”声。
“皇……皇上,您没……没……”
郝蕴的嗓音都颤抖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哗哗直流,像开了闸的水龙头。
“发生什么了?刚刚在殿里的姑娘呢?”
云毅皱起眉头,显然对郝蕴的表现感到不解和不满。
郝蕴忘记哭,他不明所以望着云毅。
他的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吞下一个鸡蛋。
姑。
姑娘?
不会是刘瑶瑶吧。
云毅有些不耐,这老货怎么回事,平时挺机灵的一个,怎么这会这么二。
顾及到他伺候自己良久,到底还是解释了一番。
“就是镇南王找回的姑娘,刘瑶瑶,她是九姑姑的女儿。”
这下清楚了。
但是。
哦豁,尴尬了。
他,郝蕴打了人家一个大逗逼,还下令将人送进天牢。
这会儿恐怕已经在天牢里了。
郝蕴咽了口唾沫,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云毅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郝蕴,淡淡地问道。
“你不会得罪人家了吧?”
郝蕴身子一抖,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
“皇上英明啊!老奴……有罪!”
云毅猛地一脚踹向郝蕴的肩膀。
郝蕴假装向后倒了个踉跄,身体却如同不倒翁般稳住,同时手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云毅的龙……脚。
“哎哟,皇上您这是要把我踹到天边去吗?
不过您放心,老奴就算摔个七荤八素,也绝不敢让您操心。
但是,皇上啊,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这深秋的天儿,一不注意就容易着凉。”
郝蕴眨巴着眼睛,一脸关切地说道。
云毅满脸黑线,这老货倒是会转移话题,一脚没踹着反而还关心起他来了。
他嘴角微微抽搐,到底没有再补上一脚。
淡定地收回脚,扬了扬下巴,示意郝蕴赶紧解释清楚。
郝蕴见皇帝脸色稍缓,心中松了口气,连忙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交代清楚。
虽然是一五一十。
但他特别强调自己是如何关心皇上的龙体,一见到刘瑶瑶可能对皇上不利,便立刻果断拿人。
末了还不忘加一句:“皇上您看,我这可都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啊!”
云毅气笑了。
“呵,这么说来,朕还得赏你咯?赏你个板子吃不吃?咳咳……”
郝蕴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磕头如捣蒜。
“皇上饶命啊!老奴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既然知错,还不去改!”
“是!是!”
郝蕴连忙告退,匆匆去天牢提人,同时不忘叫人去太医署喊上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