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梨满脸得意地把鸭子交到刘铜锅手上,她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那笑容就像绽放的花朵般灿烂,眼中闪烁着狡黠又明亮的光芒,仿佛藏着无数有趣的小秘密。
她一边教一边大声说道:“来看你的啦!抓住翅膀,可别让它跑了啊!”
那声音清脆响亮,宛如敲响的银铃,在院子里回荡。
她边说边用力地拍了拍刘铜锅的肩膀,手掌与肩膀接触时发出“啪”的一声,像是在为刘铜锅加油打气。
刘铜锅嘿嘿地笑着,脸上的皱纹因笑容而挤作一团,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他的快乐。
那笑容里满是自信,像是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胸有成竹,仿佛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屠夫。
他粗壮的大手一把抓住鸭子的双翅,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扣住,每一根手指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高高地举着鸭子,手臂上的肌肉鼓起,青筋也跟着凸显出来,那力量感十足的手臂彰显出他的笃定。
接着,他像个威风凛凛的刽子手一样,眉头紧皱,眉间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如同鹰眼般锐利。
他举起手中明晃晃的刀,那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刀刃上倒映出周围的景象,像是一面冰冷的镜子。
他朝着鸭子的脖子就比划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你的死期到了!”
说罢,他猛地一咬牙,腮帮子鼓得像两个小皮球,手臂用力一挥,带动着身体向前倾,刀就往鸭子的脖子上一割!
那架势,仿佛这一刀下去,鸭子立马就会一命呜呼,整个院子都似乎被这股气势所笼罩。
风梨在一旁看见刘铜锅这副模样,先是一愣,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就像两颗铜铃,眼中满是惊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随后,她笑得前仰后合,双手捧着肚子,身体不停地颤抖,就像被狂风吹动的柳枝。
她笑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闪烁,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她边笑边用手指着刘铜锅和那只毫发无损的鸭子,上气不接下气。
“刘老头好啊,你这是在干啥呢?你比三岁小孩还三岁呢!你看看你这一刀,这样毛都割不着,简直是在给鸭子挠痒痒呢!”
她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一阵笑声,那笑声在院子里传得老远。
刘铜锅也是一脸懵,他本以为这一刀下去,鸭子的头就会像他想象的那样“咔嚓”一声断落下来。
可没想到,这一刀下去,竟然连一丝绒毛都没掉下来。
他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刀,嘴巴张得大大的。
他拿着刀在空中挥了两下,那动作有些机械,像是在测试刀的锋利程度,眉头皱得更紧了,几乎都要拧成一个疙瘩。
他嘴里嘟囔着:“不会呀,这刀明明已经很利了啊!”那声音里充满了疑惑,表情就像一个遇到难题的孩子,眼中透着迷茫。
“不是刀的问题,是根本就不是你这样杀的。”
风梨笑得肩膀都在不停地晃动,那肩膀的起伏就像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她的身子有些站不稳了,左右摇晃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在脸上留下了两道清晰的泪痕。
“刘老头,你可真幽默!你这杀鸭子的方法真是闻所未闻啊!”
她边说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那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还时不时地抽噎一下。
“呃呵呵!”
刘铜锅这下可尴尬了,出丑了呀,他的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番茄,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他只能傻笑两声,挠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头上稀疏的头发也跟着晃动。
他问道:“那怎么杀?你告诉我!”那声音有些怯生生的,与之前的自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风梨强忍住笑,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说道:“把鸭子头向翅膀那儿弯过去,用手固定好!”
她边说边示范着动作,眼神专注地看着刘铜锅。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握住鸭子的头和翅膀,动作十分娴熟,将鸭子的头缓缓弯向翅膀,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刘铜锅赶忙照着做,他小心翼翼地弯着鸭子的头,眼睛紧紧盯着鸭子,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那认真的模样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他粗糙的大手有些笨拙地摆弄着鸭子,手指微微颤抖,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鸭子,或者又出什么差错。
他的额头冒出了一些汗珠,那些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就像一颗颗细碎的钻石。
“然后在它脖子的喉咙下方三指处拔毛,得把毛拨开见到肉!这时候就可以用刀割了。还有啊,那个流出来的血要装到这个有盐水的碗里!会了吗?”
风梨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旁边放着的碗。那碗是个青花瓷碗,碗壁上有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碗里的盐水清澈透明。
风梨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刘铜锅,眼神里充满了期待,那目光就像老师在期待学生回答问题一样。
“这个简单!不就一刀子的事情吗?”
刘铜锅满不在乎地说道,眉毛向上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觉得这也没什么难的,还晃了晃手中的刀。
那刀在他手中被晃得“嗡嗡”作响,反射出的光芒在他脸上闪烁。
只见刘铜锅拿起刀,另一只手紧紧地握住鸭子,他的嘴唇微微抿起,嘴唇有些干裂,像是干涸的土地。
他小心翼翼地割了鸭子的脖子,那动作比之前谨慎了许多。
这一下可不得了,那血就像喷泉一样一下子喷了出来,溅得到处都是。
血柱冲向空中,在阳光的折射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然后分散成无数小血滴,像下雨一样洒落。
有一些还溅到了他的身上,在他的围裙上形成了一朵朵红色的小花。
刘铜锅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身子向后一缩,脖子也跟着往回缩,就像一只受惊的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