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你……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婷婷难以置信地看着走进来的查理等人,脸上写满了诧异。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似乎对他们的归来感到意外和困惑。
查理的脸上满是颓然和挫败,他无力地抬抬手,扯着自己两边的碎发,仿佛想要掩盖内心的痛苦。
声音中带着无奈和自责,“唉——婷婷,让你们失望了,‘碎片’被人拿走了……”
闻言,其余人也惊异地抬起头,目光纷纷投向查理。
赛琳娜皱起了眉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径直站起身,叉着腰看向门口的查理和洛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事情的发展感到不满和困惑。
婷婷的表情变得十分凝重,她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
“是‘食尾蛇’的阴谋,阿尔伯特抢走了‘碎片’,他拿爆破晶石以整个基地的人的性命作威胁,我们……不得不妥协。”洛基走进来,表情也是很沮丧颓然,沉声道。
“阿尔伯特?!”赛琳娜托着下巴的手一顿,“居然是派他来,那刚刚房间里的凌乱就可以解释了,操纵元素对于炼金术士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院长,两位老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虎鲨摸摸脑袋,这紧张的局势分析完全不适合他现在的脑子反应速度和容量。
求助似的看向在场最为年长的三人。
“……”
三人的沉默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是雪上加霜。
许久,一个人开口打破了平静。
“完颜姐姐,虽然这么说十分不礼貌,但是我想,按照你的水准,应该能预测出这一‘劫难’吧?”亚瑟犹如一汪碧水的明眸中是出奇的平静,定定看着完颜千华。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完颜千华身上。
是紧张,还有焦虑,以及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完颜千华静默了片刻,一双秋水之中没有往常的嫣然,唯留淡淡怅然。
“是,我是知道,”许久,完颜千华微微颔首,而这也证实了在场人心中的预想。
“我们的失败已然注定了,再做过多也是徒然,所以木盒被抢走的时候,我也没有特别多的惊讶。”
“您就没有想过将木盒夺回来吗?”亚瑟依旧静静看着她。
完颜千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右手捧着脸颊,食指不断敲打着脸颊。
“且不说对手是那实力强悍、令人敬畏的‘十影王’之一,他是伟大的炼金术士,拥有着超乎想象的技艺和智慧。”
完颜千华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且,这是我通过占卜所得到的启示,是神谕,是注定会发生的历史,是必然存在的未来。
“”就像命运的轨迹,无法逃避,也无法改变。”
她的目光满是怅然,似乎在无奈地接受着这一切。
随后,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是必然存在的未来,不可违背,也无意违背。”
她的表情中流露出一种超然的平静,仿佛已经看透了世事的无常。
“难道您就没有想过要违背吗?”婷婷似乎有些不解。
“小朋友们,不应该知道的可不要问太多。”完颜千华轻轻摇摇头,伸出食指摆了摆,红色的唇瓣再次挂上了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可亚瑟再熟悉不过了,那抹眼神中怅然,是只有经历过生死之事千年余久才会有的世事无常。
完颜千华根本没有她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淡定。
完颜千华轻轻地低下头,伸出纤纤玉手,细腻地整理着自己那如鱼尾般飘逸的裙摆,以及肩上那轻柔的纱巾。
她的动作优雅而轻柔,仿佛在呵护着一件珍贵的宝物。在这静谧的时刻,她忽然间低语了一句:“没有人能违背命运,这是亘古不变的事实啊。”
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微微嵌进肉里。
“红头发的小美女,有的时候,经历过了,才会有大彻大悟,像我们这种活了千年余久的人,早就不在乎跟命运抗争这种孩童之间才会有的嬉戏。”
服从,是唯一活下去的道理。
我试过了,但仅仅只是徒劳了。
我已经……没有可以再失去的了。
这句话似是从她内心深处涌出的叹息,带着一丝无奈和哀伤。
她的目光迷离,似乎在注视着远方,又似乎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那眼神中蕴含着对命运的顺从,也透露出对未来的迷茫。
这句话或许是她对自己说的,提醒自己要接受命运的安排;也或许是她对世界的感慨,诉说着无人能够逃脱命运的束缚。
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在场的人感受到她内心的复杂和深沉。
在这一刻,她的身影显得如此孤寂和凄美,仿佛是一个迷失在命运之海中孤独的灵魂。
“……”
“完颜姐姐,你这话说的好深奥啊!能不能翻个译?”虎鲨憨憨地摸摸脑袋,一脸‘我刚没听懂你再来一遍的’小表情。
完颜千华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随后恢复了一贯慵懒的笑容,“小胖子,此等话语,需你长期实践才会有所广益哦~姐姐我啊,只能提示你这么多了呢~”
虎鲨,“……”
又是不爽爱打哑谜的人的每一天!
“好了,接下来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尼科尔院长出言打断了这一讨论。
他的目光看向搭在亚瑟肩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唐晓翼,“晓翼他还没醒吗?”
亚瑟摇摇头,“还在昏迷,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就先带他去医务室吧,正好去看一下诸位身上有没有别的伤需要治疗一下,剩余的到那边再讨论也无妨。”
“好的,院长。”
“完颜千华,你没事吧?”路上,南宫席玉面色依旧平稳,但放在两侧的手握紧成拳,指骨微微泛白。
完颜千华不在意地摆摆手,语气慵懒,“安啦,能有多大的事,不就是磕破了点皮吗,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呢,我的命可硬着呢。”
“……”
“对了,那个叫‘墨祈安’的小家伙就在医务室那吧?”
“你觉得他有问题?”
“就是单纯好奇罢了,再说了——防患于未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