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浅回首望去,震惊无比,心头暗道:何方妖邪之物,竟能无端自裂于地?她分明未曾触碰过此瓷器半分!
陈飞宇却沉默未语,目光中闪烁着洞察的精光。他已察觉到真相——原来这瓷器并非因许清浅而落地破碎,而是自行坠落。
只是这一幕,恰巧给人造成一种假象,仿佛是许清浅失手所致。
“何声喧哗?”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
“天哪!你怎将吾店内珍藏的粉彩仙缘人物纹陶罐打碎了,须知此瓷乃三千万灵石之宝物!”
此刻,李丽跟随而出,一边佯装惋惜,眼中却悄然掠过一抹狡黠:
“客官,你如此不慎,该如何是好啊!”
李丽两手环抱胸前,瞪着许清浅,宛如认定这陶罐便是由她所毁一般。
“我并未触碰到它,它是自己碎裂的!”许清浅申辩。
李丽轻蔑地瞥了许清浅一眼:“不曾触碰?难不成此物还能修炼出一双踏云之足不成?”
面对这破碎的粉彩仙缘人物纹陶罐,李丽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此事败露,怕是无法向店主交待。
她转头对许清浅提议:“既然如此,不如你按其原始购买价三千万灵石赔偿我店,我便不再追究你的责任。”
一旁的陈飞宇冷笑一声,心知其中必有猫腻。他屈膝捡起一片碎片,淡淡开口:“许清浅,我可以肯定,这陶罐并非你所损毁。”
“事实上,这陶罐的实际破损时间应在三日前!”
从陶罐破裂处的粘合痕迹与衔接丝线来看,陈飞宇的判断确凿无疑。
“你欲栽赃于我家清浅,究竟意欲为何?”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在质疑我么?”李丽脸上显露出一丝慌乱,反驳道:“客官,饭可以食,言语却不容胡言!”
“不错,我正是怀疑这陶罐系你所破!”陈飞宇冷笑回应,“那么,你可否调取监控录像以证清白?若录像显示是我家清浅不慎为之,我愿照价赔偿。”
许清浅闻听此言,亦觉有理,以监控视频为凭据,既能避免无辜之人受冤,也能妥善解决问题。
然而李丽却讪笑一声:“抱歉,我们这里的监控恰好坏了。”
“坏了?”陈飞宇微微眯眼,抬手指向屋梁之上一个闪烁红点的摄魂阵眼摄像头,“摄魂阵眼下红点闪烁,分明正在运作之中!”
“我怀疑,这陶罐实则为你亲手打碎,只因其价值高昂,你无力赔偿,故欲寻找一名替罪羊,将责任推诿于他人之身!”
“你……”此刻的李丽已是哑口无言,满脸惊慌,她本以为遇上了容易对付的冤大头,孰料却撞见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哼!即便我真的想找冤大头又能如何?”李丽愤然拍手,不多时,仓库深处走出一位身披龙纹虎斑战甲的大汉……
那魁梧大汉面露阴鸷的笑容,逼近李丽身前。
\"道友,我劝尔等明智之举便是献出此三千万灵石,如此,尔等尚有一线生机可全身而退。\"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竟欲强行夺之?\"
陈飞宇眉峰轻挑,心中暗忖,此地难道不是正宗的古宝阁么?为何会有这样的修士在此横行?
\"哈哈!不错,正是要胁迫尔等,如何?你敢对我出手么?\"
大汉迈步走向陈飞宇,放言挑衅:
\"今日若不将这三千万灵石双手奉上,休想踏出此门半步!\"
\"的确如此!\"
李丽随声附和,语气之中透出威胁:
\"我道侣乃是鸿蒙宗之人,胆敢抗拒,便是与鸿蒙宗为敌!\"
陈飞宇嗤之以鼻,随手掏了掏耳朵,淡然回应:
\"鸿蒙宗?不过区区一流宗门罢了。\"
听闻此言,大汉怒不可遏,握紧拳头,一记重拳直冲陈飞宇砸去,拳风猎猎生威。
原来此人乃是一名练气期修士,虽只是初入门槛,却也颇具威势!陈飞宇毫不费力地握住大汉的拳头,轻轻一拽——
\"喀嚓!\"
随着一声脆响,大汉手腕拗曲成诡异之姿,痛得他惨叫连连。
李丽目睹这一切,震惊地看着陈飞宇,没想到他竟拥有这般高深修为。
许清浅愤指李丽,大声呵斥:
\"你这女子,手段卑劣,我身为贵客至此古宝阁,你竟敢如此栽赃于我!\"
平日里,她对这家古宝阁多有照顾,选购古董瓷皿总会首选此处。然而此次,她却无辜遭此诬陷,不禁心生愤懑,发誓今后再不踏入此地一步。
陈飞宇微微一笑,拨通了一个通讯符。不久之后,一位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走进店内,径直来到陈飞宇面前,恭敬地躬身行礼:
\"见过陈真人,小人乃李三光古宝楼楼主李三光,请问有何差遣?\"
目睹陈飞宇一通通话便引得古宝楼楼主亲自驾临,李丽的眼神瞬间收缩,震惊不已: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能联系上古宝楼的顶层人物?就算自家老板登门拜访,也不一定能轻易见到古宝楼的楼主!
\"此事稍显复杂……\"
陈飞宇简明扼要地向李三光叙述了经过。听完陈飞宇的讲述,李三光脸色铁青,当场决定开除李丽,并将其混混男友送往执法堂受审。
因李丽之事,差点令自家店铺被逐出古宝楼,那店主心急如焚,赶忙跑到陈飞宇面前,苦苦哀求宽恕。
许清浅摇摇头,不愿再与此地之人纠缠不清,那店主方如释重负。
\"许真人,为表我古宝楼之歉意,特赠予您一件明代永乐年间所制的青花龙纹大碗,此物收藏价值极高,曾为小人偶然所得,还望您笑纳。\"
李三光说着,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宝物,递至许清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