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女将军被群狼环伺(14)
作者:桃花七醉   快穿:疯批宿主被偏执病娇强制爱最新章节     
    温酒入喉。
    放下酒杯虞知白才缓缓开口。
    “那我得跟夫人要第二个愿望了。”
    “什么愿望?”
    “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夫人都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话音落下,宋知栀沉默半晌。
    突然感觉开始头重脚轻,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意识正在渐渐消散。
    她娇小的身躯晃了晃,单手撑住了身旁的床柱子,指尖攥紧了被束紧的大红帷帘。
    恰好抓散了那松松垮垮的带子。
    散落的半透红纱划过红被边缘,被她胡乱捏在手里,掌心泛起了薄汗。
    她的指甲隔着薄纱死死扣着掌心。
    似想用疼痛来缓解意识涣散的速度。
    宋知栀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眼皮沉重地颤动着,头顶的步摇也跟着晃个不停。
    她此时乱了。
    糟了!
    宋知栀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眼中映照出的少年却绝代风华,宠辱不惊地淡定安坐,静静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眼眸中带着深情与眷恋。
    “你……”
    竟然给她下药!
    明明计划是在两天后,为何会这样?
    “知知,别握得这样紧,我该心疼了。”
    虞知白浅笑着,眼角下的泪痣也在明亮的烛光中泛着妖冶的流光。
    他扒开了她紧握着床柱薄纱的手,将她的掌心翻了上来。
    低头吐息,柔软温热的气息轻抚过她掌心被掐的青紫肌肤。
    “为何……为何要如此?”
    宋知栀绵软的嗓音细若蚊蝇,带着断断续续的无力感,频繁轻颤的眼睫仿佛随时都会合上。
    虞知白却专心帮她吹着痛处,恍若未闻。
    看着那掐红的印子变淡,大掌顺势包住了她的小手。
    那双湖蓝色的桃花眸深情地移到她脸上,声音也透着缱绻的留恋。
    “夫人喝醉了,我们该休息了。”
    他又笑了。
    笑得灿烂,如枝头灼灼的桃花,在这寂寥温凉的秋夜里格外温柔。
    红纱落下,帐暖玉香。
    屋内香炉中是袅袅浮起的铃兰香气,夹杂着些许特别的味道,细若游丝。
    宋知栀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卸去了,可意识又迟迟无法彻底昏睡。
    没错。
    她就像浑身瘫软的人偶,只能任由他摆布。
    “呜呜呜……”
    女孩的哭声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嗓音软软的,细微到几乎听不见。
    虞知白伏在她头顶,啄吻着她颤抖轻咬的唇角,趁她失神,钻入唇齿间。
    将她隐忍压制在喉咙间的娇音尽数释放。
    “知知不哭。”
    “以后日日在我身边不离开好不好?”
    男人湿漉漉的吻落在她的耳珠上,深情的呢喃声,灼热粗重的呼吸声,将她的耳畔烫红了。
    脑子也跟着飘飘欲仙,晕乎乎的。
    “唔……不……不要……”
    这个该死的男人,简直不要脸!
    她心中暗自唾骂着,却不由自主地仰着纤长的玉颈迎合。
    见她结结巴巴地拒绝。
    虞知白也不恼。
    月色皎皎,长夜漫漫,他有许多的时间诱哄她许下一个又一个承诺。
    大红的喜服凌乱地散落在地板上,金钗步摇被随手扔在衣衫上。
    烛火摇晃着,月色透过窗子落下。
    女孩青丝披散在床褥上,额前的朱砂已经被他吻乱了。
    她也如同那一抹朱砂,被他弄的迷乱。
    “知知,以后离萧温远点好不好?”
    薄汗如雨,打湿了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他的发垂落在她的肩膀上。
    墨色与雪白纠缠,将她寸寸肌肤都勾勒成了最诱人的风景。
    好痒。
    宋知栀眯着湿红的眸,指甲死死扣着他的后背,哼哼唧唧地应了下来。
    “呃唔……”
    她的意识已经彻底被他搅乱。
    像深陷进泥潭中,无法自拔,只能被迫地在这欲色中越陷越深。
    “乖知知,以后不离开我身边好不好?”
    “只能与夫君欢好,知不知道?”
    她已经听不清楚男人在说些什么。
    虞知白从背后抱着她湿淋淋的身躯,让她逃无可逃,氤氲着湿红雾气的双目只能失神地轻眯着,微张的红唇呜呜囔囔地哽咽着。
    边城的秋风有些凉,可那玉簟帐暖,一道大红的轻纱就将滚烫灼人的夜色和那凛冽的风分隔开来。
    而此时另一边阴湿的地牢中。
    “哗——”
    冰凉刺骨的水尽数泼在那张紧闭着双眼的俊脸上,水珠顺着脸颊和黑褐色衣衫落在地上。
    额前湿淋淋的发丝也挡住了他低垂的眉眼。
    安静狼狈的少年四肢都被绑在木桩上,一旁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刑具。
    低垂着头一动不动的少年似是醒了。
    他缓缓抬起头,深褐色的瞳孔透过遮挡住眼睛的发丝缝隙望着面前的环境。
    四处望去连个窗子都没有。
    乌青的石砖垒砌而成,与军营中的暗牢不同,这里更加阴暗压抑。
    像个不透风的黑盒子。
    即使有炉火,都还是难掩阴鸷压抑的感觉。
    “萧副将,醒了?”
    见对面的少年狼狈抬眸,穿着黑衣斗笠戴着面具的高个子男人才出声,站在他台子下方,站得笔直,姿态挺拔。
    声音浑厚刻意压低。
    萧温看着这神秘莫测的男人,眼神中似乎都冒了火。
    “你们是那陆白的人是不是!”
    他久未开口的嗓音有些沙哑,却满是笃定。
    “萧副将,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那神秘黑衣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透过面具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说完,那黑衣人从腰间抽出长鞭,手腕狠狠一挥。
    “啪!”
    “啪!”
    “啪!”
    ……
    鞭子带着内力抽打在萧温身上,响亮的鞭打声比年节放的礼炮还响。
    一下又一下,没过两下,那衣衫就被鞭子上锋利的倒刺划破。
    片刻后,他被打的皮开肉绽。
    倒刺一下又一下重复地鞭笞在他的伤口上,汩汩的鲜血顺着破裂的衣衫溢出。
    萧温死咬着牙,碎发后的眸子越发坚定。
    他知道,就是陆白搞的鬼!
    萧温心中的悲愤和痛苦越来越浓烈。
    他本来想趁大婚前赶到师姐的房间,告诉她刚刚发现的事——蹲守多日,终于发现了陆白从洛青辞府上离开后,命令身边的亲信出城去往赤勒部了。
    陆白就是奸细!
    差一点,离将军府只有几步之遥,他就晕倒被抓走了。
    如今也不知道师姐究竟怎么样了。
    那样龌龊奸诈的畜生,该千刀万剐!
    他满目的恨意如同喷发的火山般,已经从心到身麻痹了鞭子带来的伤痛。
    师姐,我恨自己没用。
    萧温心中默默念着,双目缓缓合上,随着停止的鞭笞声,垂下了头,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