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云楼大酒店外,顾世安突然重重打了一个喷嚏。
他现在站在路边正在朝酒店内部张望。
在他的身后还停着一辆雪佛兰科迈罗以及两辆别克GL8轿车。
别克车上是泰和集团安保部共十名训练有素的保安,其负责保护顾世安负责保护顾青青。
虽然挂名在集团安保部,但实际上这都是两个人的私人保镖。
薪水也是顾世安与顾青青自己发,每人每月的薪水都是2万元+的级别,逢年过节还有大红包,另外还有年终奖,综合来看比普通保安的待遇要高出太多太多。
科迈罗,也就是车迷嘴里的大黄蜂则是他的座驾。
顾世安不停的扫着自己左手上的机械腕表,颇为清秀的脸上频频露出一丝焦急之色,想了想他返身打开车门上了自己的车。
「萱姐,你说沈愈怎么还不来电话?」顾世安上车后马上对副驾驶位置的一个中性打扮的女子焦声问道。
这女子年纪大约在三十岁上下,长得很漂亮,肤白貌精致,上身穿一件灰色女士夹克,下身是一件带弹性的防水登山裤,脚上则是一双防滑定制运动鞋,留的发型也是非常干练的齐耳短发。
这不是别人,正是顾永山花重金并且亲自去外省请来的泰和集团安保部总监,萧萱儿。
萧萱儿是武学世家出身,出自岳东萧家。
岳东萧家祖上出过多位名气甚大的镖师、武师,现在家族很多人也是在国外开武馆。
作为私人保镖,萧家的口碑一向非常的好,雇主有危险时宁死不退,很多富商都喜欢花重金请一位萧家的高手守护家宅,保护子女。
本来顾永山是去请萧萱儿父亲的,也是岳东有名的国术高手,萧东来。
只是萧东来却是以父母在不远游的理由婉拒了顾永山。
这也是事实,萧东来父母都已年近九旬,顾永山也不好勉强。
后来,萧萱儿自荐愿意跟顾永山来东江。
据萧东来说,萧萱儿是一个练武奇才,太极拳,通背拳,八卦掌,皆是已窥门径。
当时顾永山是持怀疑态度的,但萧萱儿提议跟顾永山带去的四个保镖切磋一下。
很明显,萧萱儿能被顾永山重金请来自然是赢了。
实战太极拳一对四,萧萱儿只用了一分半钟就把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全部放倒。
「顾先生,我感觉您应该主动给沈先生打一个电话,问一下里面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不是再继续等下去,毕竟这关系到青青的安全。」萧萱儿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好吧。」顾世安取出电话给沈愈打了过去。
但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笃笃的忙音。
「这样吧,我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萱儿只是通知顾世安一声,然后也不管顾世安答不答应就自己推开门走了下去。
……
云楼酒店顶层。
见沈愈不搭理自己,张红拂登时大怒。
好像一个精神病人般不停的朝沈愈怒吼咆哮。
不过她现在胯骨受伤行动受限,也没法再站起来找沈愈的麻烦。
而沈愈也趁着这个时间渐渐把伤口周围的血止住了。
是祖父传给他的土方法,类似武侠中的点穴止血,但又有很大的不同,用科学的解释就是压迫伤口止血,很管用。
并且他的随身单肩包里还有李老给他的止血粉,是李家传了十几代更是传儿不传女从不外泄的古代秘方,只要不再触碰伤口上的金钗,沈愈感觉问题不大了。
「闭嘴,你吵什么?你刚才问我是什么来历,分明是在说谎,在今天之前,你肯定是认识我的。」面对张红拂的疯狂咆哮,沈愈说出了一句让张红拂极为震惊的话来。
闻声,张红拂顿时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愈眼中突然锋芒一闪,「是你的眼睛,你对我出手时,眼神中充满了报复甚至复仇的杀意,这种眼神虽然我之前没有见过,但却是在一些影视剧中见过。
「不说一模一样,却是非常相像,所以你在咱们刚才碰面前肯定是认识我的。」
哈哈,哈哈……
听了沈愈的话,张红拂突然狂笑起来。
她笑起来跟正常人不一样,别人笑最多就是脸部肌肉活动,她却是左右晃动脑袋,待她往左边看时,突然发现旁边半米外躺在地上的畅哥正皱着一双浓眉观察自己。
见此张红拂瞬间拉下脸来,更好似找到了出气筒,她拉起地上的畅哥,抬起手来狠狠甩了他几个耳光。
这一顿巴掌直接把畅哥打的嘴角流血眼冒金星。
畅哥被这突如其来的连环耳光给彻底打懵圈了,他哆哆嗦嗦擦着自己的嘴角怒声质问:「张红拂,你疯了?我又没惹你,你打我做什么?你忘了你家里缺钱的时候,我偷偷给你家带去了三万块钱吗?」
张红拂脸似寒冰,目如蛇蝎,「你们这些废柴,风爷在你们身上花这么多钱真是冤枉,还得老娘我亲自出手给你们收拾残局。」
「风爷?你知道风爷?不对,你是二婚嫁给的阿九,你到底是谁?」张红拂嘴里的风爷这两个字一说出口把畅哥吓得不轻,甚至连说话都带了一丝颤音。篳趣閣
张红拂撇了撇嘴,「我是谁?呵呵,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别说是你,就连林易安都不配知道我的身份。」
这个女人的精神确实多多少少有些问题,她本来是跟沈愈说话的却是抽了畅哥一顿耳光。
而现在跟畅哥说着话,她又看向了沈愈,「小子,李锦荣这个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
「李锦荣?」
听到这个名字沈愈的一双星目立时眯了起来,「你是说江岸别墅那群土耗子的头?留着大背头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是土耗子三个字刺痛了张红拂,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本来情绪已经趋于平稳的张红拂顿时又疯癫起来,「小贼,就是因为你,害的我锦荣哥折进去送了性命,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啊!」
怒吼中,张红拂就要站起来,不过她胯骨受伤很重,连续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站直身体,就算勉强站起来也是马上又摔倒在地,但看她眼中那滔天的恨意,就算是怕也要爬过来咬上沈愈一口。
见此,沈愈一边活动手腕,一边开始在心里暗暗盘算。
虽然不知道这个疯婆娘是个什么来头,但她喊那个敲了自己一砚台的李锦荣为锦荣哥,那肯定与李锦荣关系密切。
无非就是血缘上关系或者是感情上的关系。
因为李锦荣算是被自己打晕后又被捕的,所以跟对方确实可以算是仇人了,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对自己突然出手,并且想致自己与死地。
绝境中碰到仇人,这下算是麻烦了。
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