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是怎么进的城啊?你,你不怕被抓呀?”
“我要给我父亲报仇。”
“就,就你一人吗?怎么要能报得了仇啊?你快跑吧,抓你的告示还在。”
“哼,你什么意思?你是怕我连累你吗?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可都是我们家给予的,你不会忘恩负义吧?”
“表哥,今时不同往日,您还是走吧!求你了,别害了我们一家老小啊!”
“你,你就不怕我被抓后,供出你?”
“我怕,所以请你走吧!”
“我给你更多的钱如何?”
“表哥,有钱也没用,花不出去,如果我家突然显富了,都不用官家前来,左邻右舍的就检举我了,求你了,你还是走吧?”
“把钱分给他们呢?”
“你,你去试试吧?”
......
“嘿嘿,嫂子们,听说了吗,阳城来个细作,为了想隐瞒身份,给他表弟和周围邻居发银子,结果被告发了。抓了一大串!唉,看来这贪欲真是灭不了啊!”乐乐感叹道。
“也不能这么说,这不还是被百姓们举报了吗?”安瑶说道。
如今一家人都聚集到了幽州,除了在白山书院求学的孩子们。
“我怀疑此人是随徐嘉大队人马混进来的,哥哥不让我查了。哼,徐嘉,真是该死。”乐乐愤愤地说道。
“也有可能是随罗公然呢,他可是皇城卫的提举。”蝶舞道。
乐乐想起罗公然,更是怒火中烧。想起南下之事,罗公然可是在哥哥的帮助下才,才重生的。恩将仇报!
......
“咦,瑞修,瑞修!”远处,徐嘉的声音悠扬地穿透了午间的宁静,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意味。于瑞修正立于田埂之上,身旁围绕着同学们及天真烂漫的弟弟妹妹,一行人正准备踏入那片充满希望的耕地,开始新一日的辛勤劳作。他的目光,早已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徐嘉的身影,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不愿面对的情绪。
然而,呼唤声再次响起,带着不容回避的坚决,于瑞修只得深吸一口气,将那份微妙的情绪暂时搁置一旁,缓缓迈步向前。他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是在跨越着心中的沟壑,直至立于徐嘉面前。
“瑞修,拜见徐伯伯。徐伯伯好。”他躬身行礼,声音清朗而恭敬,虽年仅十五,但举手投足间已流露出与其父如出一辙的温文尔雅,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少年,玉树临风,气质不凡。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挺拔的身姿上,为这幅画面平添了几分温馨与美好。
“哟,瞧瞧你这小子,转眼间已成长得如此挺拔俊朗!岁月匆匆,咱们爷俩的相聚时光确乎是久违了,让人心生感慨啊!”徐嘉的话语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与温情。
于瑞修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对长辈的尊敬与亲近,“正是呢,徐伯伯,时光荏苒,恍若隔世。您如今不仅是朝堂之上的中流砥柱,身为吏部尚书,手握重权,更以钦差大臣之尊驾临东北,巡视一方,真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仕途青云直上,令人敬仰不已!”
“嘿,你这小家伙,何时也学会了这甜言蜜语的功夫?瞧你这架势,莫不是要下田耕耘一番了?”
“正是呢,徐伯伯。在这书院之中,每位学子皆被赐予了一方小小天地,虽不过一亩三分,却足以让我们亲手播种希望,收获自给自足的口粮。若年终收成没有达到既定之规,反需向书院补足差额。”
“咦,我还道此乃书院之慷慨馈赠,竟非全然免费?”
“徐伯伯此言差矣,我等既已步入成年之列,自当肩负更多责任。家父与学监大人深谙此理,故有此安排。他们认为,学问之道,非仅限于书卷之间,更需身体力行,将所学融入泥土,汗水与智慧并重。唯有亲身体验耕作的艰辛,方能深刻理解‘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之真谛,让心灵与大地共鸣,理论与实践相得益彰,方为真正的学问之道。”
“我留意到,贵院的诸多学子,其志趣之广,远非单一学科所能束缚,更兼时不时有军训的飒爽英姿映入眼帘,实乃学府中一道独特风景。”
“诚然如此,”于瑞修言语间流露着对学院教诲的深刻理解,“学监大人常言,广学博识固为佳,然而,精通一域,方为立足之本,切忌浅尝辄止,以免最终落得门门皆通、门门不精之境。至于您所提及的军训,乃是我院对每位学子,不分男女,共同的要求与期许。学监大人有云,强健之体魄,乃是一切成就之基石,无此,纵有千般才情,亦难施展其万一。
军训之设,不但旨在锤炼体魄,使之如松柏般坚韧不拔,更在于熔铸学子间那份难能可贵的团结协作之魂。在汗水与坚持中,我们学会了相互扶持,共同面对挑战,这份力量,远超乎肉体之强健,乃是心灵深处最为宝贵的财富。如此,军训之举,实乃一石三鸟,既健体魄,又强心志,更育团队精神,其妙处,难以言表。”
“呵呵,你这小鬼头,一口一个‘学监大人’叫得倒是勤快,怕是这其中的机巧,全是你那心思缜密的父亲在背后指点江山吧?”徐嘉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于瑞修的宠溺之情,心中那份因长女徐慧日日夜夜挂念着的\"瑞修哥哥\"而生的温情,悄然在言语间流淌。若非这乱世烽烟,遮蔽了儿女情长的天空,他本有意与于乐家缔结秦晋之好,共谱两姓之欢。
“我父亲大人常言,‘独木难支,众志成城’。一介英雄,亦需群英环绕,方能成就不凡之事。故而,这学院之中所施行的种种新规,皆是汇聚了四方才俊的智慧与心血,非一人之力所能及也。”于瑞修的回答,既显谦逊又不失少年英气,恰到好处地回应了徐嘉的调侃,同时也展现了他对父亲教诲的深刻理解与传承。
“你小子可有心上人?”
“回徐伯伯的话,父亲说,虽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天经地义的传承,但在于家还是提倡自己说了算。婚姻之事对于侄儿来说还早,我父亲也是十七岁成亲的。我,我还有几年呢!”毕竟年少,瑞修说到婚姻之事,还是有些羞愧。
徐嘉看着羞愧的小修瑞,笑道:“你的徐慧妹妹可是日日念叨你,你可想她呀?”
于瑞修大惊,“回徐伯伯的话,我与徐慧妹妹之间是兄妹之情,瑞修并无其它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