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烟怔愣的看着进来的人,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等适应了亮光,看到了来人后——
惊喜又难过等复杂情绪交织在徐烟的心头,现下她心底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成分:“阿散?你怎么……”
散兵眼底阴郁不明,冷声道:“我?我怎么了?好奇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不……”徐烟想说自己没有好奇,甚至这个场面她一丁点都不害怕。
然而散兵显然会错了意,他情绪陡然激动了起来,死死捏住徐烟的下颚,迫使她抬着头望着自己。
“阿烟,”散兵的声音变得深情缱绻,却又透着阴冷,“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过万一你以后跟我提分手,这个地方,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
说完,散兵另一只手在刚好能触碰到的墙壁那里按了一个开关,这里的灯光才彻底打开。
徐烟见到所谓的墙壁,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感受到的是光滑了,因为这“墙壁”,根本就是玻璃!
里面是空心的,但却渗透着烟雾,里面还有淡淡的蓝色的光,跟烟雾纠缠着。
散兵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脸贴着脸,目光痴迷的看着墙里的烟雾:“阿烟,你看,你的名字有‘烟’,这里也给你二十四小时将烟送了进去。”
那些烟跑不出来了,就如同他的徐烟一样,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
散兵静静等待着徐烟骂他是个变态,等她向他求饶。
然而等了许久,徐烟一直都是一言不发。
散兵疑惑的看向她,却见到徐烟同样惊喜的看着这些,甚至都没有看见地下室里那为她量身定做的纯金牢笼和镣铐……
散兵:?
徐烟将目光从墙上收回,环顾起了四周,散兵这下也挺了挺胸膛,压下心底的那股异样。
这下总该害怕了吧!
地下室里的东西,应有尽有,什么小皮鞭、蜡烛……
谁知,徐烟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站起来,一个一个拿在手上,在手上摸了摸,又顺便试了试材质,在她挥舞小皮鞭的时候,散兵的眸子深了深,眼底是她看的不要太懂的欲。
……
把玩尽兴了,散兵也有些无奈了。
正常人意识到自己被囚禁了,会是这个态度吗?会是这个反应吗?
散兵不理解,大大的不理解。
但是散兵还没放弃,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身后变出一杯果汁来——
刚准备说什么,徐烟就皱眉道:“我不要喝果汁我要喝可乐!我要喝碳酸饮料!”
显然已经将“可乐里含有香菜”的这个事情忘诸脑后了。
散兵:……
散兵认命的离开把门锁上,驱车去了别墅外一公里的附近买了三瓶不同样的可乐回来——可可可乐(含糖),可可可乐(无糖),百世可乐。
当然,这里面都是加了他找朋友要的特定的药的。
他还反复确认了一下这里面会不会伤害到使用者的身体,得到的报告没有,他这才放心。
若不是检查报告他做了不下五遍,徐烟早就被他绑了。
等散兵回到地下室的时候,却发现徐烟在玩模拟扮演。
一个人玩上了……
“……哈哈,诚服于本小姐的脚下吧!”
散兵站在地下室的门口,正好听见了这一句,虽然不知道她前面的剧情,但就这一句来说,他觉得挺炸裂的。
一时之间他想囚禁她的心思都淡了许多,倒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他觉得徐烟并不是那么想离开他。
但,他至今没搞明白徐烟为什么要向他提分手!甚至她都被囚禁了,为什么还能这么乐观?是笃定他不会伤害她吗?
真就被爱的有恃无恐?
散兵很快被徐烟发现了。
徐烟兴冲冲的向他招招手:“阿散,快过来,正好,我不用一饰二角了,你快单膝下跪,跟我说‘小姐,如你所愿’,然后你就亲吻我的手背!”
散兵:……
莫名的羞耻是怎么回事?
但他还是乖乖的站在徐烟面前,正准备单膝下跪的时候,他又顿住了。
等等,他不是在搞囚禁吗?为什么要陪她演这种老掉牙的戏码?
散兵强装镇定的清了清嗓子,将地下室门口的三瓶可乐一股脑的递给了她。
“你要的可乐。”
当然都是加过药的。
徐烟惊讶道:“阿散,你怎么买了三瓶?”
散兵傲娇的看向别处:“怕你骨头里挑刺。”
徐烟直接揽住散兵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寂静的地下室,发出一声响亮的“啵”。
散兵强装不满,实际上耳根处都快熟透了:“你干嘛!”
徐烟可不管他的纠结,拿起有糖的可可可乐就准备喝。
散兵下意识阻拦道:“诶等等!”
徐烟要喝的手一顿,不解的看向散兵:“怎么了?”
“那瓶好像过期了!”散兵胡乱说了个理由。
徐烟闻言顿时感觉更奇怪了,看了看包装:“没有啊,还有几个月呢!”
说完,便要继续喝。
散兵索性直接抢了回来,生硬的解释道:“我说快过期了就快过期了。”
“那好吧!”徐烟撇撇嘴,不打算计较,正准备喝百世可乐。
随后最后的两瓶也被散兵拿走了。
徐烟:“?”
“他们说第一个选择的就是自己最喜欢的,你选择的是这个有糖的可乐,就说明你不喜欢这两个,我去重新给你买!”
“……”徐烟无语的看着散兵,“不用,我就喝第一瓶的吧!反正还没过期呢!懒得跑啊!”
散兵飞快的躲过徐烟想伸出来的手:“不用,我不嫌麻烦,我去再给你买一瓶!”
“……”
躲过徐烟的“魔爪”后,散兵才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感到后悔,他真的是疯了,就算那报告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但总归是药三分毒,他不该的。
而且徐烟……很信任他,他又怎么能辜负她的这份信任?
散兵心头酸涩,明明说好的她要离开,就将她锁起来,可真到这一天了,他却又无论如何也狠不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