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几乎是半爬半走的过来的,但他浑身充满了危险性,任谁靠近他都会发起攻击。
散兵并不赞同,他上前就要将沈易再次击晕,谁想那沈易似乎是察觉到杀意一般,朝着没人的一边翻了个滚,躲开了。
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的朝着徐烟的方向来。
“阿散,听我的,你先让开,好吗?”
徐烟没有看过去,如果她看向散兵的话,势必就没办法保持沈易在她的视野范围内。
“……”
散兵只是沉默的走到徐烟身后两拳的位置,这个距离,足够让徐烟去做她要去做的事情。
沈易越来越近。
徐烟也在这个时候,将匕首对着他。
沈易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得到匕首了,痴傻的脸上顿时充满了笑意。
在距离徐烟还有约两寸距离的时候,徐烟将刀尖一递——
空气中传出一抹血腥味,而灼热的月兰花匕首正捅进了沈易的心口处,不过若是仔细看,却还是偏了一点。
此时,一旁的阿蕾奇诺感到心口一阵的钝痛,皱了皱眉,捂着心口,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沈易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抓住了刀身,仿佛那灼热的匕首在他手里就是正常无比的匕首一样。
徐烟哪能将这匕首轻易交给他,使了些力气,将匕首的主导权再次抢了回来。
沈易的手掌也被匕首划破了。
而月兰花匕首上的血光也因此而大振。
徐烟有些复杂的看着这把诡邪至极的匕首,一时间心头涌上一抹复杂,感情这匕首真的需要以血喂养。
但又感觉不那么简单。
沈易见徐烟没将匕首给他,顿时原地开始暴走了起来,正打算扑过去,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徐烟面无表情的再次将刀口一递——
沈易虽然现在神志不清,但这痛楚他还是能够感觉到的,只是这次似乎比刚刚还要痛……
三倍的痛……
与此同时,阿蕾奇诺的脸色顿时也苍白无比,手紧紧攥着心口处,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他们承受的痛楚是一样的!
沈易被这痛刺激的回了神,意识也清醒了一点,但这具身体却依旧在排斥他。
真是讽刺啊……明明是他自己的身体,却排斥原来的魂魄进入。
沈易阴森的看着徐烟手上还滴着血的月兰花匕首:“真是可惜啊……怎么就没有你们的……”
徐烟刚想说什么,阿蕾奇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中像是淬了冰一样盯着沈易:“这把匕首…有问题,你故意将这把匕首送来的,对吗?”
望着阿蕾奇诺捂着心口的动作,徐烟瞳孔一缩,她猛地转过头:“你早就发现了白影,对不对?还有我?”
沈易依旧望着月兰花匕首,仔细一看,眼中沉淀的是痴恋:“我怎么可能将这匕首送给你们……至于白影……呵,我倒是没发现他换了个芯子,如果不是这样,你们都得承受数倍的痛!”
沈易蹒跚的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可惜……我最后还是没能让这提瓦特为你陪葬。”
这句话沈易对着谁说的,也不得而知了。
沈易脸色突变,他知道,这是前主神要醒了的节奏,他一旦苏醒,他就会直接魂飞魄散。
沈易倏尔露出诡异的笑,最后眼睛中没了一丝光彩。
看着像是死了,但目光却依旧停留在那把匕首上。
“沈易饶了这么大一圈,只是做了个这个?”
阿蕾奇诺还在缓。
“我觉得他穷途末路了,不然也不会想着抢占散兵的身体。”
这是荧的分析。
散兵赞同的微微点头:“只是……我更觉得这把匕首真正的用意……”
徐烟神色不明的看着月兰花匕首,他还在泛着血光:“他是需要血来启动的,但副作用似乎,是被他伤过的人会承受他所伤人数倍的痛,他是想我们都得或多或少的被这匕首伤过血,最后我们在跟前任主神打完后,都筋疲力竭了,他好来坐收渔翁之利。”
达达利亚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死了还不安生!”
散兵无语的瞥了一眼达达利亚,继而又看向笔直的跪在地上的“沈易”:“你怎么知道他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