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长不够,我是三秒男,你满意了吧。”
张楠比较怒,毫不掩饰的就说了出来。末了,习惯性的摸了摸床头。他在找烟,这种时刻,只有烟酒能解忧愁。
只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这是林晓的房子,林晓最讨厌男人吸烟,又怎么可能为他准备香烟。
林晓脸微红,咬着下嘴唇想发作,最终没有骂出来,转身进了旁边的一间卧室,砰的把门关起来。
她认为张楠是故意说这种荤话来调戏,因为那天清楚的记得,她被折磨了超过半个小时。
男人有时会故意说反话,来彰显在那一方面的厉害。她不喜欢这种男人,把那方面的勇猛当成成就,其实在其他方面一事无成,就是个收垃圾的。
不过回想那天的场景,又有点回味。
中午,吃了林晓点的外卖,两人又无话,各自在自己的房间玩着手机。
约摸到了三点多的时候,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林晓从侧间走出来,这才结束了漫长的沉默。
“医生来了,给你检查一下。”
接着就去开门。
进来了一男两女,男的五十多岁,戴个金丝眼镜,温文尔雅,一看就让人觉得学识渊博。一进来就谦卑的微微弯腰,和林晓打招呼。
“晓晓,路上有些堵,来迟了一些。”
“明叔,不急,他看起来还挺精神的,死不了。”
林晓扭头看向张楠,示意那就是病人。
明叔走到床前,把手里大箱放下,回答着:“他是你的朋友啊?”
“算是吧。”
林晓没有过多解释,上午在电话里头就已经找了个理由编过去了。现在再说,怕对不上露了馅。
明叔也没有多问,抓起张楠的手搭脉。
另外两个女的,应该是明叔的助理,戴着淡蓝色的口罩,看不到面容。不过从那露出来的眼睛判断,年纪都不会超过三十。
她们手里也都提着大箱子,进来后就打开,取出了白色的护士服套上。
明叔搭了一会儿脉,笑着说:“小伙子,问题不大,给你看看伤口有没有感染,顺便上上药。”
那两个女助理已经过来,慢慢的解开张楠身上缠绕的绷带。
快一个下午的沉默,让张楠很不自在,恨不得有人说说话,于是开了嗓子。
“我在医院里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有没有受到内伤还不知道呢,你们来了,那就给我全身上下,好好检查一遍吧。”
“会的,你是晓晓的朋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就是张楠不要求,明叔也会按照程序走完。拿的可是高额的费用,不能只是简单的换药消毒。
首先解开的是手臂,没有碰过水,也不再受到外部力量的挤压。伤口没有感染,只是略微有些红肿。
林晓好奇心重,也走到床前观看。当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线,犹如一条长长的蜈蚣趴在手臂上。肚子就有些倒腾想吐,赶紧退出房间,进到自己那间屋子去。
这帮人太狠了,这刀是砍在手臂上,要是上来一点,肯定是致命的。
明叔查看了张楠的伤口,没有什么大问题,命助理消毒,上了一些黄药粉。接着拿出了听诊器,又在胸腔腹腔探听了一会。
都没有其他的事,他们带来的三大箱东西,派不上用场。唱戏得唱全套啊,不然就那么容易的拿了不菲费用,也有点过意不去。
“小茹,把患者的裤子脱了。”
张楠一听急了,没受伤的右手急忙抓住裤头。
“明叔,我只是上面受伤,下面没事啊。”
“表面看起来没事,说不定里面受了伤害呢。”
明叔才不理会张楠,示意助理动手。
那位叫做小茹的助理也把他的手拨开,笑道:“你是怕被我们看吧?我是泌尿科的护士,这些年看的起码上千条了,我都不害羞你羞什么。”
一句话把所有人,包括房间里虚掩着门的林晓,全都逗笑了,张楠也只得把心一横,把手松开。
明叔戴上胶手套,仔细检查,皱起眉头。
“你看这里,明显的是受伤了。”
“这是旧伤,没事,现在已经好了。”
张楠脸红得像关公,真不该让他们把裤子脱了。半个月前跳海自杀,被螃蟹夹的那里,直到现在还未完全退去。不过不痛不痒,也不影响排尿,也就忘记了。现在被三人看到,立刻羞愧难当。
明叔是医生,他可不像张楠这般想,说道:“小伙子,别害羞,这可关系到男人一辈子的幸福,我给你看看。”
说完,又对两助理说:“把断层扫描仪架起。”
断层扫描就是ct扫描,林晓在房间里听了,有点紧张,又有点好奇。慢慢的把房门打开一条缝,整张脸贴了上去。
张楠真是无语了,这时候只能听天由命,随这几个家伙拿捏了。只见便携式ct扫描仪架起,在他的身上一顿操作。
明叔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仔细的观看,良久,问道:“有过x生活了吗?”
“有过。”
张楠木纳的回答。
明叔又问。
“和谐吗?”
“什么是和谐?”
“就是女方满不满意?”
“这个…这个我怎么知道。”
明叔问得很隐晦,本意是不想让房间里林晓听到。但张楠如此不配合,只好直说了。
“时长多少?”
张楠感觉像只猴子被人耍,没好气的说。
“很长,干到哇哇叫的长。”
“嗤嗤…”
两位女助理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明叔却一本正经,指着电脑屏幕。
“别笑,还真有可能,你们看这里,之前应该是堵塞的,后来受到外力挤压,通畅了…”
张楠没有完全听下去,脑子里迅速的回忆起往事。在没被螃蟹夹之前,他和赵思琪在一起,最好的也不会超过半分钟。每次都是把赵思琪弄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被螃蟹夹了之后,虽然只和林晓有过两次,但每次都是那么的久。这难道就是因祸得福吗?内心不由多了几分激动。
房间里的林晓,已经面红耳赤。把头离开了门缝,不敢看,也不敢再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