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依照燕王所议行事,只是燕岭仙丘地势殊异,本帅需坐镇中军大营,哪位同道愿往探险?\"
\"主帅,还是让本王亲身前往吧!\"
朱棣踏出一步,周身灵气微震。
\"毕竟这破敌之策乃本王所创,加之对于北疆的了解,本王诸位皆不及矣。\"
\"允准!\"
王弼点头示意,并提出要求:\"然则,本座欲借重几位英才与你共赴前线。\"
朱棣应声,随即将李景隆在内的数位修真弟子纳入麾下。
\"燕岭仙丘虽只需四千骑灵甲便可克之,然而其地势错综复杂,驻防修士虽稀,却地利天险,人多势众总是有益无害。\"
\"善哉!本帅其余不缺,唯修者众多。既如此,此事便托付于燕王了!\"
王弼思量片刻,最终仍将半枚破海令交付至朱棣手中,深知对其信任有加。
握着手心带着暖意的破海令,朱棣面庞上掠过一丝豪情壮志,仿佛已经预见了蒙古修行者的败绩。
战场上瞬息万变,胜负未定,直至最后关头方能揭晓。将相府内,众人皆知此理,个个胸中暗蓄斗志。
此时南疆,朱高炽尚不知北方战况,即便以巡查之名南下,内心仍挂念北平之战。有父镇守固然安心,但这回战局不同以往,既要抵御蒙古修真界的侵犯,又要对抗女真修士的进犯,要想取得胜利,无疑困难重重,提升不止一个层级。
此次北上之行,一半以上皆出身武修世家,实战经验匮乏,或许会在关键时刻错过战机。然而人生便是如此,失败亦是成长的阶梯。
朱高炽对父皇充满信心,多年镇守北平,自然积累了不少实战智慧,料想不久必能传来北方捷报。
至于李景隆,则是借机历练,这位仅会空谈战术、逢迎拍马的副将,实则缺乏真正实力。若此事流传出去,怕是要沦为修真界的笑柄。长久居住京城,身为武修后代,难免沾染傲气。朱高炽期待北方的战火能够摧毁其心中障碍,助其迅速成长。
京师之内,孙子不在,北地烽烟四起,老祖宗重新回到了御书房中,以铁血手腕,着手全国范围内的灵石税制改革。
大明看似宁静的日子犹如一片深邃无底的湖泊,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湖底早已暗潮汹涌。
又过了几日,朱高炽终于抵达了福建最北端的海港...
自苏州起航后,队伍转而沿水道而行,借助江流入海之利,乘风破浪直指福建地界,如此行进方式足以省下不少时间,更契合修炼者驾驭水域神通之道。
踏入福建境域,朱高炽毫不停歇,径直奔赴位于宁德的水师修真驻训之地。或许因海禁令的施行,这东南沿海地带多数仅存些许渔村,目光所及之处,除了几座低矮屋舍外,尽是未辟之荒土,可谓荒凉偏僻,人迹罕至。
然而远眺大海,则另有一番景象,苍穹碧波相接,海风带着咸涩气息扑面而来,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充沛的元气波动。远处更有海岛于海面上若隐若现。
宁德之所以被选作水师修炼据点,乃因其天然良港之优势,同时也是妖孽倭寇侵扰的核心区域。如能充分利用此地,宁德将成为抵御倭寇的第一道灵盾。
一支气势恢弘的舰队入驻港口,王景宏与福建布政司使范高阁连忙赶到码头恭候。
“微臣等参见殿主!”
朱高炽换上一身黑金修炼服,在锦衣卫修士们的簇拥下,自舰船甲板缓步而出,瞧见王景宏的身影,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王帅,水师如今修行状况如何啊?”
短短半年光景,然而海风吹拂下,王景宏双鬓已显银丝,额头上亦多了些许沧桑痕迹,尽管精气神明显提振许多,然在朱高炽锐利的目光中,仍捕捉到了藏于官袍下的一抹白色绷带。
“未曾辜负殿主重托,水师一切照常,感谢殿主关心。”
王景宏行了个仙礼,面含笑意。
“肩膀怎么回事?”
朱高炽面色一沉,低声询问。
“殿主,不过是些许皮肉之伤,是在日前对抗倭寇之时留下的,此疤痕乃属我之荣耀,无妨大事。”
王景宏豪爽一笑,浑不在意地道。
“加之海滨湿气重,伤口愈合较慢,否则殿主也难得一见,但这丝毫不会影响我在战场上的发挥,那帮倭寇比起我来,要么残肢断臂,要么魂归幽冥。”
提及抗击倭寇之事,他的神色渐趋严肃。
“身为水师主帅,理应身先士卒,给弟子们树立榜样。即便是战死海上,也算得上圆满归途。”
“你这人哪!”朱高炽摇头轻叹,不再追问,王景宏乃世间难觅的人杰,他怎舍得让其陨落在海域之中。
“水师与倭寇之战务请你费心指挥,有任何困难皆可向孤反馈,待驱尽海上倭寇之日,孤便在京都设宴为你庆功!”
“殿主,您来得不太凑巧。”
王景宏露出一抹苦笑。
“倭寇每逢冬去春回之际,便会趁机骚扰沿海渔村,前几日我们才击退了他们的又一次侵犯,我部弟子昼夜巡逻海域,时刻警惕戒备。”
“嗯,孤却觉得此刻正逢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