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询轻轻应了一声,现在身边这么多人,他也无需再躲到妻子后面了。
虽然香君名义上是小妾,但这只是一个对外的身份,蔡家和福金都不把昭君和香君当作小妾看待。
这两个女子深情重义,见识广博,又有能力,在蔡家也能发挥重要作用。
李询看向那个光头,问道:\"嘿,光头,你是谁?快说说你的名字。\" 光头看着李询,嗓音低沉地反问:\"你是李询,蔡衙内?\"
\"嗯?竟然认识我。\"
\"没错,我这小爷还是皇城司的指挥使呢,我不记得我抓过什么和尚,任职时间这么短,做的事情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李询一边嘀咕,一边回想,却记不起这人是谁,为何一大早就来找他。
不过他看自己的眼神为何如此激动?
突然,李询打了个寒颤,想起了u盘里的一部欧美小电影,里面有个光头男和白皮肤的少年。
\"喂,你是谁?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你。\"
\"真的是来找我的?\" 这句话让香君有些困惑,为何要说\"真的是来找我的\"?
香君冷冷地问光头:\"你找我丈夫有何事?有事就跟我说吧。\" 真是个好妻子,不过在那些小电影里,光头通常都是和美女在一起的,不能让香君冒险。
李询咳嗽一声,压抑住脑海中的那些猥琐想法,昨晚做了件大事,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喂!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小爷我不杀无名之鬼。\" 光头站在原地,砰地一抱拳,瓮声瓮气地说:\"洒家名叫鲁智深,来找衙内是想请衙内帮个忙。\" 鲁智深?这个光头大汉竟然是鲁智深!
李询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昨晚刚刚坑了林冲,现在又碰到了鲁智深。
鲁智深可是林冲的结拜兄弟,挚友啊。
他悄悄后退一步,还拉了拉香君的腰带,在她耳边小声说:
\"这个光头不好惹,他比林冲更难对付。\" 当李询后退,试图拉香君离他远一些时,鲁智深继续说道:
\"我听兄弟说,你想让他杀了高衙内。现在我兄弟陷入困境,还请你出手相助,让他脱离苦海。杀高衙内的事,我来办。\" 鲁智深说话声音不小,不是故意大声,他本身就是这样的声音。
但李询一听就急了,原本费尽心机,换马车,分批进城,还在城外冻了一夜,就是为了撇清自己和这件事的关系。
然而鲁智深竟然如此大声地讲了出来。
“住口!”
李询的声音比鲁智深还要大,严厉地喝止他。
“别放肆,别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若再敢乱给我扣罪名,小心我现在就取你性命。”那时候,李询还在辽国,或者正在前往辽国的路上,这事根本与他无关。
林冲虽胆小,但他是个禁军教头,陆谦又是他的好友。那次为了阻止林冲,让高衙内有机会接近林娘子,陆谦无意中透露了高衙内计划杀害蔡衙内的事。
林冲随即告诉了鲁智深,再加上东京六位纨绔衙内是铁哥们,而李询又是他们的首领。所以当童师礼去找林冲时,林冲很容易就联想到这可能是蔡衙内的安排。
这也许也是林冲迟迟不下手的原因,他害怕成为别人的棋子。
鲁智深瞪起眼睛:“我从不说谎,何来胡言乱语。
我今天来,就是想跟衙内说,只要你帮我的兄弟离开牢狱,我就替你杀了高衙内,保证不让别人知道这事与你有关。”他接着说。
李询生气了,这鲁智深是听不懂人话,还是不通人情世故呢?这种事能在大街上说吗?
还说得那么大声,说什么不让别人知道。你嗓门这么大,当众说出来,还好早上门前没什么人路过,不然为了洗清嫌疑,不管你是鲁智深还是花和尚,我都要先把你揍成一百零七块。
“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和高世德无冤无仇,他也没得罪我,我为何要杀他,你这是陷害我。”李询说着,见鲁智深又要开口,真想上去捂住他的嘴,甚至都想用针线把他嘴缝上。
但他太高大强壮了,自己这点力气还是算了。
“鲁智深,你懂不懂人情世故,懂不懂什么叫含蓄低调?”李询在提示他别再说了。
鲁智深困惑地说:“我行事光明磊落,又身在佛门,哪需理会人情世故,也不必含蓄低调。”他一脸正气,气得李询都想立刻给他一刀,看看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要是林冲有他这样的血性就好了,那样自己也就不用这么头疼了。
不过能和这样的人结为兄弟,也说明林冲同样不通人情世故。
“鲁智深,我再警告你一次。”李询满脸怒气,威严且正义。
“你能不能小声点?有事就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说吗,非得这么大声。”嗯?
香君转头看着她的丈夫,他的正气和威严和他的言语完全不符。
夫君真是厉害,这样也能做得出来。
鲁智深恍然大悟,点头道:“那好,请问衙内,何处相会,洒家随时恭候。”李询想了想,提议:“这样吧,明日下午,在城西的瓦子勾栏,你戴上斗笠,换上普通的衣服,我去寻你。”“洒家做事坦荡,为何要装扮成那样?”
真是个大傻瓜!太傻了!
李询心中暗自嘀咕,鲁智深啊鲁智深,你就只顾你的光明磊落,我这是怕被人认出来啊,当初我可是为了你啊。
真是的!
“要么你就这样去,要么就别来找我,我也懒得跟你多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洒家明日午后,城西见,告辞。”鲁智深终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