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言刚走出灵药堂没多远就和六个身穿黑色俊装的男子迎面碰上了。
这六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地洪荒电雨六人。
六人齐齐躬身行礼。“诺言小姐。”
黎诺言挑了挑眉,就是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呗。
“你们这是去哪?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冷天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多谢诺言小姐赠药,我等的内伤基本已经恢复好了,此来就是感谢诺言小姐的。
我等准备明日就离开了,特来跟诺言小姐打声招呼,因诺言小姐给了上好的疗伤药,我等才能这么快恢复。
若诺言小姐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等做的请尽管开口,只要我等能做得到的,绝不推辞。”
冷天说完,其他五人也认真的猛点头,表示他们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黎诺言食指在小下巴上点了点,突然就有了盘算。
她笑眯眯的说道;“如果不是我给你们的药,你们的内伤最起码要半个月后才会恢复对吧?”
六人点头。“是的,诺言小姐。”
“这样吧,你们要报恩呢也不用等日后了。你们就留在我身边一周,这一周为我所用,一周后你们就可以自行离开,以后我们也就两清了。如何?”
六人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她。冷天问道;“诺言小姐,这一周何解。”
黎诺言解释道;“一周就是七天。怎么样?你们愿意吗?”
冷天看了一眼身后的五人,五人向他点了点头,他转头向黎诺言再次躬身行了一礼。
“可以,但我们有两个要求,第一,我们不能做任何损害紫禁之巅和我们尊上的事。第二,我们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
黎诺言爽快的点头答应。“好,就这么决定了,吃完晚饭你们到清雅苑来找我。”
傍晚,美丽的夕阳在天际线悄悄的退了下去,绚丽的晚霞随风涌动,画面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紫云峰山门处,七个男子正准备各上三辆普通的马车。七个当中有五人身穿黑色俊装,身材高大健硕且强壮有力,一个个长的要么横眉竖眼刀疤脸,要么包公关公脸,可以说是丑得各有千秋。
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也是身材高大健硕,一张相貌平平的脸惨白如纸,那嘴唇红如血,下巴处一颗豆大的黑痣,上面还长着一根猪毛般粗壮的汗毛。
真是白瞎了他那好身材和那周身儒雅的气质,就活脱脱一个在世白无常。
再看其中最小的那名男子,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身穿宝蓝色锦缎袍子,腰间系着一块上好的玉佩。一张小脸五官立挺,肤若凝脂,浓眉大眼,唇红齿白。
只要不看他头顶的头发,就他这长相让人看了都会不由暗叹一声,好一个翩翩美少年啊!
因为他那个头发呀,可能是因为太短的原因吧,他把能扎的用一根发带高高的扎起还绕了很多圈,有点像一根冲天棒,也有点像一个鸡毛毽子,看起来有点滑稽,有点搞笑,还有点可爱。
白无常突然站住不愿意上马车了,哦,不对,人家那是白衣公子。
“师傅,你怎么回事?你不会现在要打退堂鼓了吧!”小公子皱着眉用力把他往马车上拽。
“你先跟我说清楚,我们一个个装扮成这鬼样子到底要去哪?要干什么去?你不说清楚,我绝不会再跟你走一步了。”
白衣公子站在那好像被粘住了一样,蓝衣小公子用尽全力也没有移动他半分。
小公子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金坠吗?他赶紧劝说道;“哎呦,师傅,你快走嘛!我带师傅去搞钱,你看啊,是这样的哈,有个恶霸欠我20万两黄金,今天晚上你们陪我去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紫云峰所有人过年需要多少银子我全包了。我保证,我绝不会给紫云峰惹任何麻烦的,你,您老人家就不能暂且相信我一次吗?”
白衣公子沉思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和他一起上了马车。
众人也都各自上了马车,三个黑衣侍卫各驾一辆马车往紫云镇方向而去。
暗处,四个透明的身影紧随马车一同前行。
半个时辰后,七人站在四方赌场门口,好赌成瘾的赌徒们正在络绎不绝地走进那道地狱之门。
可白衣公子板着脸站在那儿不动了,怎么也不愿意再向那道门迈一步了。
“黎,诺,言,你说的搞钱,就是来赌坊赌钱吗?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赌钱的?这地方也是你该来的吗?我冷北辰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来这种肮脏的地方搞钱。”冷北辰咬牙切齿的说完握紧双拳,身子竟有些微微颤抖。
脑海里,浮现出18年前的记忆画面。
“他爹~,你不能啊!你不能卖了孩子,这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他还这么小,你怎么可以把他卖给赌坊。”
“娘亲,娘亲,我好害怕,爹爹,爹爹不要卖我,我听话,我多干活。”
“贱人!难道你要看着我被那些人剁了双手吗?不过一个孩子,卖了再生就是了,谁叫你医馆里挣的钱不够老子花了。”
“畜生,你不是人,如果不是你好赌成性,医馆挣的钱怎么会不够一家人花?别人又怎么会剁你的双手?你欠的赌债跟这无辜的孩子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卖他替你还债?”
“放手!你这该死的贱人!再不放手,老子弄死你。”
“爹爹,爹爹,别卖我,我听话。娘亲,娘亲救我,娘亲……。”
“辰儿~辰儿~……放开我,放开我,啊~!”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放开我……。”
那年他才五岁,父亲因好赌成瘾欠赌坊一大笔银子还不上,就想拿他抵债给赌坊,母亲抱着他死活不让,争吵拉扯间,父亲一把把母亲推倒在门前的一个石柱上。
母亲的头不慎撞到一处凸起处,鲜血从她的头上汩汩流出,看着那刺目的鲜红,他只能无力的哭喊。
“娘亲,娘亲,你别吓辰儿啊!辰儿害怕,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辰儿啊!啊哈~呜呜呜……。”
他一边无助的哭喊,一边用小手捂住娘亲头上的伤口,可他怎么捂都捂不住,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的往外流出。
母亲颤抖着双手握着他的小手嘱咐道;“辰儿,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你放心,娘亲……在……天……上……陪着你……。”断断续续的说完就在他的怀里咽了气。
狠毒的父亲并没有因为母亲的死有一点点愧疚,依然把他送给赌坊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