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天地帅,欺人太甚!”
还没等李漫天说完,依旧是任杰为首的一些官员纷纷起身拍着桌子怒斥李漫天。
“看来,有骨气的人还是不少”
李漫天一眼扫过在场所有人,一抹浅笑飞上嘴角,瞬移即逝,心中暗自记下了那些人的样子
至于那些没有反应的墙头草,他同样记下了。
前世那些领导,是不是也是这样下面的人打标签的?
呵,终究还是活成了自己厌恶的模样。
不过,天地帅的威名岂容你们这些跳梁小丑挑衅?
要被你们这些舞文弄墨的文官吓到,我不就活到狗身上去了?
龙威!
在相互对视几个呼吸后,李漫天眼中泛起金黄光芒,甚至一路蔓延至其脸颊两侧,爬上了数道金色龙纹。
他用一种盯着猎物的眼神注视着他们,那身上散发的淡淡金黄威压,并未让那些官员感受阳光普照,而是身处冰窖一般。
他们双腿不自觉颤抖,噗通一下陆陆续续不甘心的坐回座位上,可案桌下的双手,却死死的捏紧发了白。
一些两朝元老,看着大殿之上的李漫天那不威自怒的神情,似乎又看见了当年站在黄金王座旁,那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李大帅的影子,回忆又回到了当年被大帅支配的恐怖日子。
只要那人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都是挂在脖子上,提心吊胆的上朝,能活着下班,就得去青楼和红倌人脱光了捉迷藏,好好庆祝一番。
如今,似乎又重现了…
这个大帅更年轻,更自我主观,没有界主给他洗脑。
无事可以和你打成一片,从他随意拿起官员餐盘里的一条鱼啃起来就知道。
若是当年的大帅,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永远是界主手中的刀。
这个大帅不一样,他自己手里有刀!
他们绝对有理由相信,若是触了他的逆鳞,天地众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彻底消失。
他们大多都是文官,咬文嚼字可以,治理国家可以,舞文弄墨可以。
可要论厮杀,李漫天一分钟之内,可以将在场之人全部杀光。
不,他根本不用动手,这些官员身后的天地众,早就把手按在刀柄之上了。
更让他们不安的是,赵贞失势,魔参和天地众已经站在对立面,这就意味着没有人能够制约现在的李漫天。
现在的界主还是个女儿身,将来谁听谁的都不一定。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顶不住他的淫威,他们还有任杰。
“是!我等的确惧怕魔参,活成了缩头乌龟,与魔族一丘之貉。
可单单勾结外族,分疆裂土这一条,你天地帅!没有资格坐在你身后的那个位置上!更没资格让我等臣服!”
“我等即便再不作为,活,身为华夏之臣,死!亦作华夏魂。
万死不做那卖国行径!不屑与你为伍!”
…
此话一出,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了数度,李漫天眼中的金芒愈发光耀。
“呵呵呵,啊哈哈!!”
听了任杰那视死如归的宣言,李漫天仰天长笑。
“说得好,诸位大人铁骨铮铮,本帅看到了。本帅也从没指望三言两语就能让你们心服口服,
但他们,就不一定了!”
龙之技 龙掌!
“任大人!!”
看到李漫天一言不合就出手,那几个和任杰交好的官员一声惊呼,有人甚至起身朝着他冲去,将他挡在身前。
就在所有人以为李漫天准备狠下杀手之际,连任杰自己都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准备为国殉职。
想象之中的巨大掌力没有传来,任杰只觉得一阵旭风过拂自己的脸庞,没有伤到自己半分。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到后背一阵冷汗。
下一秒
“砰!”
他们身后,被那些乐师舞姬离去之时禁闭得大门,在李漫天灵力之下全部隔空打开。
“呜呜呜…”
“父亲…”
“相公…”
门外传来的,是各种此起彼伏的妇孺哭喊声。她们之中,上至高龄老倌,老欧,下至3岁稚童。
甚至,连十月怀胎的孕妇也在其中。
此刻,在宫殿台阶之下的广场上,齐齐跪着,连哭都是奢侈。
在她们身后,只有戴着黑色面具,看不清表情的天地众,用冰冷的横刀抵着她们的后背。
“这…这是?娘啊!”
“爹?爹啊!”
“夫人!儿啊!”
距离宫殿大门近的一些官员,一回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现场瞬间控制不住了,场面一度混乱,那些人纷纷离开座位往自己家人处跑去,你推我挤,哪里还有半点规矩。
任杰刚才那句话,在李漫天这一手之下,都被他们抛到了耳后。
蹭蹭蹭!
一连串的横刀出鞘声在夜空中响起。
“站住!再前进一步者,死!”
等着他们的,同样是横刀在胸,前端闪耀着锋利的冷芒,就等着他们一头撞上去,扎个透心凉。
等到大部分官员都急迫的跑出门外,近在眼前的亲人,却如同远在天边一般,仅仅是数十把横刀组成的人墙,就让他们无人敢靠近。
“畜牲,畜牲啊!”
直到任杰拨开众人,来到队伍的最前方,看到眼前这一幕,如同一股怒火在他胸口灼烧。
“爷爷…爷爷!啊!哇啊!”
而他的出现,让台阶之下跪着的一个小男孩,如同看到希望一般,挣扎着爬起身朝他冲来,可下一秒,却被他面前的天地众一巴掌扇回原地,捂着脸和嘴痛哭。
“孙儿?你,你不是走了吗?不好!”
“哦~原来任大人适才在大殿之上如此大义凛然,是早就安排了自己宝贝孙子离开了啊…”
任杰刚一开口,就反应过来说错话了,而李漫天那慵懒的声音,恰如其分的接在他的话后飘到众人的耳中。
果然,这一句之后,他身边的同僚,看他的眼神已经闪烁着怀疑的光芒了,在黑夜之中,尤为醒目。
“好手段…李大帅!”
解释已然徒劳,怀疑的种子一但生根发芽,没那么容易消除,都是长年混迹在官场上的老狐狸,自然懂得这一点。
这句话,任杰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所以你们这些文人就是让人讨厌,不就是提醒我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吗?谁稀的那个称呼?
别叫我那个称呼,摊牌了,我是李太帅”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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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你这句话我们怎么突然有点不是很恨你了...
面对自己的家人被胁迫,一股恐惧的情绪蔓延在所有的官员之中,连他们的主心骨任杰都有抛弃他们的迹象,终于,有人害怕了。
“大...大帅,幼子无过啊,还请大帅刀下留人。”
但仅仅害怕,对李漫天来说,不够。
他缓缓来到众人身旁,再次低沉开口:
“本帅再问一遍,诸位大人,可愿为本帅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