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工藤新一和费雷斯两人身上各负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但一个是轻微扭伤一个是烧伤到底还是不能等量齐观,虽然工藤新一是能蹦蹦跳跳了,但费雷斯还得绑着纱布仔细上药才能保证手上不留疤。
“看我这个样子确实是什么任务都接不了了,好悲伤,这几天有什么任务你们自行分配就好,我实在帮不上什么忙,还得留一个工藤君在我旁边照顾我,所以他也不能去,你们三个有什么任务内部消化就好了。”费雷斯靠在工藤新一身上没有丝毫表演痕迹,甚至连可怜的语气都懒得装一下就那样平平淡淡的叙述。
工藤新一坐在沙发上翻着书:“以上仅代表费雷斯个人意见。”
费雷斯:“一票否决对方的话。”
工藤新一:“对方否决了你的否决。”
费雷斯:“对方否决了你否决的否决。”
工藤新一低头看着书毫不厌烦的碎碎念:“我否决否决否决否决否决了你否决否决否决否决的否决否决否决......”
费雷斯:“我复制了你的话并且进行了二次粘贴......”
工藤新一:“群主禁言了,闭麦。”
费雷斯:“咱俩这是队内交流。”
工藤新一:“那我删你好友了,闭麦。”
两人毫无营养的交流压根没得到一旁正讨论事情的三人的附和,仿佛两方不在同一个服务区。
桌子上摆放着五份邀请函,蓝紫色镶金边的设计携带着淡淡的香味,实在过于体面。
阿斯莫德,利未安森以及路西法三人齐坐桌边对着五份邀请函静静地盯着,似乎桌上放着的不是邀请函而是什么棘手的情报一样。
阿斯莫德:“五份邀请函,是要我们都去吗?”
利未安森抱着胳膊看向路西法:“找人替代可以吗?”
路西法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他盯着那几份邀请函不作回答。
此次邀请要他们去的酒会对于他们来说没什么含金量,基本上是认人的,虽说各行各业的大佬都会来,但按照几人的经验来看到时候到场的有用的大佬没几个,这就意味着这场酒会只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团建,但也保不齐酒会里会有什么重要的人在。
公馆几人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
在组织待久了,这种两天三场的酒会早就让人失去原有的耐心了。
让谁去呢?
阿斯莫德嘴角一撇,她一手撑着脸,视线落到了还在沙发上进行无聊对话的两人。
费雷斯头靠在工藤新一肩上伸出自己缠着绷带的木乃伊手。
“别看书了工藤君,看看我,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
“我记得几分钟前我给你上药了。”
“病人需要陪伴与关爱,多看看身边的人,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阿斯莫德默默翻了个白眼。
利未安森盯着桌子上的邀请函,过了一会儿直接放弃思考,习惯性的将视线落到费雷斯身上。
“他们三个去执行任务,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特别好吃的法国餐。”
“不要,直接点外卖,法国餐我吃不饱。”
“或许你们可以去吃酒会?”利未安森拿起两份邀请函走到两人面前,挑眉,“有兴趣吗?”
费雷斯看都没看一口回绝:“不去。”
工藤新一抬头看利未安森:“哪里?”
“一个企业家的私人酒会吧,也不算任务,就是去走个过场。”利未安森说道,“正好有你的邀请函,去吗?”
工藤新一:“什么时候?”
利未安森:“今天晚上。”
工藤新一:“就我一个吗?”
“必须去吗?”费雷斯忽而在一旁出声问道,语气可怜巴巴,“必须去吗?”
工藤新一:“你算了吧,手还没好。”
利未安森:“没关系,我们尊贵的费雷斯大人可以戴手套。”
费雷斯:“先说好,工藤君你要是半途反悔咱俩就回来。”
答应下来的事情反悔是不可能的,工藤新一敷衍的点点头:“好好好。”
利未安森将两份邀请函放在桌子上顿时感觉自己卸下了千斤重担,自己累死累活这么多天也终于有个任务不用他参与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到时候你们几个就去。”路西法听到肯定答案立刻站起身一语既定。
利未安森点头:“没异议。”
“谁去?”阿斯莫德一手撑着下巴问路西法。
路西法:“他们三个。”
利未安森指着工藤新一和费雷斯:“嗯,就你们两个。”
路西法看向利未安森,冷声重复道:“三个。”
“对啊,三个......不是等等?三个?”利未安森一愣,指着工藤新一和费雷斯,“一个,两个......”
最终他的手指犹豫了半天指向阿斯莫德:“三个?”
阿斯莫德看热闹不嫌事大,伸出纤纤玉指指向他:“利未安森大人,你是第三个。”
利未安森茫然的看向阿斯莫德又看向路西法,最后坦然一笑:“谢谢,悬着的心总算是死掉了。”
费雷斯:“谢谢,我的二人世界还没发芽就折土里了。”
工藤新一无语扶额:“什么身份去?”
路西法:“接下了邀请函定制的衣服到时候会连同身份证明会一起送过来。”
工藤新一点头,打了个哈欠拿着书上了楼:“谢谢,又得通宵了,我要补个觉。”
之前就算是身为侦探,工藤新一也没有这么连轴转过,一个月要执行好几次任务,而且还不是早八晚五,而是昼夜颠倒,执行几次就够了,但他现在需要长期干这种工作。
而且一次任务和一次任务的难易程度不一样,负伤程度也不一样,需要休息的时间自然要调整。
工藤新一拿着书上了楼回到房间连床都没上倒头就扎在了懒人沙发上。
他睡眠质量还是很好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想睡就绝对不会存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情况。
于是他这一扎头躺到懒人沙发上,没多久就进入了睡眠状态。
人在睡眠的时候时间过得不快不慢。
房间里的钟表一下一下的轻轻响着,细数着岁月的拍子将他催眠。
不知睡了多久。
他再次睁眼时,原本有光线的屋子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花板的暖灯都亮起了。
他从小到大睡姿都很好,没什么不雅动作,只不过躺在毛茸茸的懒人沙发上,他就算是睡着了也会无意识的用头蹭蹭软绵绵的垫子,这导致他这次醒来的时候头上的头发都已经炸毛了。
“咚咚。”
房门被第二次敲响,工藤新一两只胳膊撑在懒人沙发上茫然的眯着眼睛看着卧室门,像是加载数据条一样,他将刚睡醒的动作保持了一会儿随后才顶着一头乱发去开门。
他打开门,外面的光线有点亮,他又不得不拿手揉眼睛以适应光线。
“嗯?”
“......还没睡醒吗?”阿斯莫德拿着一个礼盒看着他,似乎是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勾起嘴角欣赏起来。
“咋了?”
工藤新一又用略显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句,他现在还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
“快到任务时间了,换上衣服。”阿斯莫德将盒子递给他时又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快点哦。”
“嗯.....”工藤新一拿过礼盒转身就将房门关上。
阿斯莫德见他没有任何反应,立刻露出得逞的笑容欢快的踮起脚尖离开。
不一会儿,今晚要去参加晚宴的几人都在客厅下聚集。
定制的礼服往往是合身且好看的,费雷斯穿的就是一身高定哥特复古宫廷风白色衬衫搭配精美的米白色燕尾服,手上还因为伤口戴着手套。
利未安森穿的是一件法式塔式多,一改平时的和泥式穿搭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不过此人还是死性不改穿着随意,领带打死不系,西装扣子也不系,衬衫扣子也没有板正的系到最后一颗,一见他那架势,说他是出去一个人吃饭也毫不违和。
阿斯莫德今日穿着一身black tie礼服,长长的款式很修身......
“等等!你怎么也穿上了?”费雷斯有些不解的看着一身男装的阿斯莫德,大脑一时都没转过来。
“你不是说你不去吗?”利未安森也一脸一言难尽看着她。
“我说了我不去吗?”阿斯莫德一边整理头上的假发一边敷衍回应,“哦,好像是说过,但我改主意了不行吗?”
利未安森指着她:“你......”
“再说了,我要说我去,你今天不是又躲过一劫?”阿斯莫德一脸无辜的看向利未安森,“真是抱歉啊利未安森大人,人家只是......”
利未安森冲她打了一个暂停手势,随即转身,冷声道:“我枪呢?”
费雷斯连忙按住他:“等等,那你那一份邀请函呈上去了,不应该是女士晚礼服吗?”
利未安森一愣,转身看向阿斯莫德。
“呃......”阿斯莫德目光往右上方向望去,伸出手指挠了挠脸,“嗯......”
“裙子!!!”
适时,楼上传来工藤新一不可置信的喊声。
“怎么会是一条裙子?!我穿裙子?!阿斯莫德!你给我过来!阿斯莫德!——”
费雷斯和利未安森一脸震惊的看向阿斯莫德。
“干得漂亮。”费雷斯缓缓竖起大拇指。
利未安森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别那么缺德......我去帮帮他。”
说着,利未安森已经一步三个台阶跨上去了。
费雷斯一愣,立刻追了上去:“利未安森!”
阿斯莫德紧随其后,呲牙一乐:“我也来帮忙!”
随后,工藤新一卧室内传出吵闹声——
“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阿斯莫德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不用不用,为了任务着想我们要出其不意是不是工藤君,听话把假发戴上.....”
“你女装危险性就降低了,到时候要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也好趁他人出其不意反击.....”
“真的啊,你的女装是组织安排又不是我从中使绊子,而且你看着这个腰,摸上去的话.....”
“把手给我收回去,阿斯莫德擦擦你的口水,别对工藤君不敬,我们两个关系好也摸也是我来摸......”
“要点脸吧费雷斯,工藤君女装和我搭档过几次我有经验你们都出去。”
“你们几个今天一个都别想活,告诉路西法,公馆团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