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觉得一个游戏,挡住他们的路了?)
系统嗤笑(不过是败者哀嚎,自从你和奥蒙当年的吃播火了以后,那普罗的营养液就受到很大创击)
(对奥蒙下手不成,奥托接手了奥蒙给的烤肉方子,让下属加盟开了很多家烤肉店铺,阿山你银行卡里的虫币,每隔一段时间都在稳步上涨)
(没法对奥托撒火,那普罗就把矛头对准宣扬烤肉美味的小平台,投入大量虫币,雇虫到处乱咬,尽管如此,他们的市场还是大面积缩小)
(活该),这种比不过就造谣抹黑的行为简直恶心。
但那普罗始终是有深厚沉淀的家族,祁山不免担心(小系,需不需要联系奥托雌父)
(不用)系统冷笑道(和一个超级系统玩舆论,我会让那普罗知道,他们踢到铁板了)
祁山闻言安心了些。
(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解决办法了,如果说佑普是那普罗家的虫,那就奇怪了)系统调出资料,(一般家族如果诞生雄虫,也会登记在册,但是那普罗的家谱上,并没有佑普的名字)
祁山翻看着足足三百多页的那普罗家谱,除了每代的子孙名字外,每年发生什么大事也会登记在册。
一本家谱,相当于比学校记录得还详细的历史书。
一直往前翻,确实没有佑普的名字。
(好奇怪)祁山发现问题,(那普罗家族足足五十年没诞生雄虫?还是说诞生的雄虫他们都不记录?)
(不知道)系统摊手,(把家谱上传星网封锁的家族不多,我能找到的几个老牌家族,多少会有雄虫记录,像那普罗这样一直有延续的家族,明文要求族虫必须要和雄虫生下的蛋才有资格姓那普罗)
这样一来,不可能五十年都没有雄虫出生,只有一个可能,雄虫没办法登上那普罗的族谱,甚至可能不被承认是族虫。
祁山有点想不明白,虽然雄虫轻易无法去外界,但是得罪一只雄虫明显不是好事,尤其是雄虫掌握着唯一能疏导精神紊乱的能力。
一个延续百年的家族,怎么可能犯这种错误。
系统见祁山陷入沉思,提醒道(阿山,佑普可能不知道自己没上那普罗的族谱,这个族谱被封锁得很死,如果不是我,基本没虫能入侵,连那普罗的族虫都没几个虫能看族谱)
(嗯……)祁山轻声应道。
系统小心道:(要不要给那普罗留一线?)
(不用)祁山果断拒绝(这种不择手段的家族,留手就是留后患,没事,雄虫和原生家庭基本分离,就算下死手也没事,政府不会让那普罗联系得到佑普的)
别忘了,政府那边直接盖章,禁止那普罗家族雌虫靠近佑普。
(ok,没问题)系统松了口气,他担心祁山和佑普关系好,如果佑普真的和那普罗有关系,那么他下手的时候多少得留点面子。
祁山好笑(小系,别想那么多,工作上的时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对方都发来挑战信,不全力以赴,岂不是对他们的不尊重)
(好嘞)系统语气欢脱(我一定抱着最大的敬意接待他们)
听出系统声音中的兴奋,祁山默默为那普罗画圈,希望结束后,还有那普罗这个家族存在吧。
回到教室,班上的同学统一朝他看来,也不说话,就安静的注视着,仿佛在行注目礼,祁山有点奇怪的走到座位上。
贝内正在埋头写字,见祁山回来,抬头道:“蓝蓝你回来了,好吃吗,嗯?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香啊”
祁山拎起衣服一角闻了闻,有股浓郁的火锅味,“火锅,挺好吃的,下次给你做”
“好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坐下后,祁山总感觉有虫在看他,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但当他回头,一个个的又装作在做事。
他不禁皱眉,难道是身上的火锅味太重了,要不要请假回去换衣服吧。
不过只是想一想,祁山没请假,因为下午有一堂社会学,老师是难得的雄虫。
虽然是雄虫,但他的履历十分雄厚,经历过两次虫族动乱,曾是光荣十四军中的一员,甚至参加过边境战争,年龄挺大,有一百多岁,是个眼角有点皱纹,带着眼镜,穿着得体的虫。
祁山对雄虫眼中社会学很好奇,据说蔷薇馆本来没有社会学这门科目,是这位雄虫阁下强烈要求的,科目定下后,直接成为初级学校八门基础课之一。
就这点来看,这位雄虫阁下的目光绝对不浅。
上课前,一只体型魁梧的雌虫走进来,在讲台上放了一把椅子,随后雄虫慢慢走上讲台,坐下。
雌虫退出教室。
雄虫除了脸上有细微的皱纹,看起来并不显老,他的腿脚似乎不便,走路有些颠簸,坐下后,他扫视一圈教室:“看来我们班有新来的小虫崽,老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塔沦,教的学科是社会学”
他停下,看了眼低着头的同学:“这门课不要求考试,但希望大家认真听,如果有不明白的可以随时来问我,除了特殊情况,我都在办公室”
祁山察觉班上的同学似乎不怎么在意这句话,后排还有虫在小声聊天。
塔沦老师说完话,就打开投影,开始讲课。
祁山渐渐听入迷,这个老师讲的社会学有涉及到雌虫社会,也就是说除了星网以外,整个蔷薇馆,能了解外界的途径,就在这。
星网有些大家熟知的事情,或者敏感的问题会避之不提,而且娱乐化更多,毕竟大家上网不是为了了解政治大事,很多虫只是为了放松神经。
而塔沦讲的,更多是偏向政治问题,而且他毫无顾虑,直言社会中出现的问题,用词犀利直接却不失偏颇。
这节课完全可以换个名字,作为雄虫,如何看待雌虫社会。
大部分资源掌握在高级虫手中腐烂,是否应该进行资源平均化等问题。
然而对于基本没可能接触外界的雄虫而言,课程就显得用处不大,听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