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终于水落石出。
原来是当初厉观衍送手表给林稚一事在厉家闹得沸沸扬扬,不少女仆和保镖都知道了,暗地里都心生羡慕和嫉妒,也清楚厉大少送出去的东西价格定然不菲。
打扫房间的阿姨因女儿动手术需花大额手术费,便动了歪心思,将手表偷了。
而那个保安从监控中抓到了阿姨。
阿姨为了不让保安捅到忠叔那里去,被厉家辞退,便将当掉手表的钱给了一大半给保安。
保安收了钱后,才将监控录像给删了。
忠叔怒气冲天:“看来你们保安队没少删掉在厉家偷鸡摸狗的监控录像!”
保安们被这件事害惨了,全都纷纷不敢出声。
阿姨和保安自然是被忠叔辞退了,不仅如此,整个a市有关岗位都不会再聘用他们。
这件事之所以做得太绝,是因为忠叔想借此机会整顿一下厉家。
可没想到因这件事,而差点让厉观衍陷入危险当中,差点死掉。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林稚几日没睡,想着自己清白了,便去补了觉。
醒来时是第二天了。
也听说了忠叔将保镖和女仆辞退了一大波,这些都是些手脚不干净的人。
厉观衍并没有让忠叔来找她去见他,似乎当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又一日,林稚要出厉家去医院看看林幼。
最近听护工说林幼整天晚上拿着手机玩,有时候熬夜到大半夜。
现在的人自有了电子产品后,就特别依赖电子产品。
拿着手机在床上一躺,刷刷视频和小说或者电视剧,一整天都不带动的。
林幼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太好,现如今还熬夜,那林稚自然是不允许的。
可没想到忠叔竟然拒绝了她的请假。
林稚很不解:“为什么?我现在就只是厉家的调香师。若我没记错的话,调香师可是有双休的。”
“这是少爷的意思。”
林稚:“?”
忠叔看了她一眼:“你真想出去,那就得去问一下少爷的意见。”
林稚虽然是调香师,但是是专属厉观衍的调香师。
她是厉观衍亲自聘用的,自然干什么事,要请什么假,也是由他来批准。
“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恐怕不行,现在少爷在工作。”忠叔见她有急事,不由给她想了个办法:“可以趁着少爷吃完饭后的时候去找他。”
一般厉观衍处理工作时,不准任何人打扰他。
中午。
林稚等到了厉观衍用中餐。
时隔好几日,再次见到他,发现他的脸色差了很多。
是没睡的原因?还是工作太忙的原因?
厉观衍自然知道她来干什么,但他还是明知故问:“来干什么?”
“找你请假。”
厉观衍并没有拒绝,而是将目光投在她脸上。
这些日子,她从来没有主动来找过他一次。
或许陆年年说的对。
她压根就对他没有上过心。
而他不是也从方知有这件事中,求证到了吗?
厉观衍冷笑了一声,拿着面前的水杯抿了口:“若厉家每个员工像你一样来请假,我一天就别工作了,光给你们请假算了。”
阴阳怪气。
林稚看出他心情不好,默不作声。
“滚吧!”他饭也没吃一口,起身走了。
忠叔望着原封不动的饭菜,长长地叹了口气:“少爷批你假了,你走吧。”
“好。”
林稚走了。
忠叔望了望往左走的少爷背影,又望了望朝右走的林稚,他想着再让俩人这样下去了,恐怕少爷的时日不多了。
二楼,卧室。
厉观衍望着面前的文件出神。
最后,他的手鬼使神差地调出了厉家大门的监控。
因厉家大宅建立在半山腰,市中心虽然在山底下,但要下去,坐车都要二十分钟。
这里是富人区,没有出租车师傅上来。
这个林稚似乎是在网上打了车,一边朝山下走去一边等出租车师傅。
傻逼。
不能让忠叔送她下去吗?到底是什么急事,值得她在大太阳下一直走?
厉观衍狠心关掉了监控录像,但心口却莫名升起一股烦躁的怒火。
他和她不过是雇佣关系,她晒死关他什么事?
他身旁出现了“除她外的女人”,她都不在乎,不是代表她对他没有任何意图之心吗?
这样不是正合他心意?
可该死他为什么就是觉得不太舒服?
“叩叩叩——”
房门被敲了几下。
厉观衍:“进。”
进来的并不是忠叔,而是方知有,她给他拿来了新的香薰:“这是我新研发的,你闻闻看。”
“拿走。”嫌弃的很。
方知有闻言,有点儿挫败,但还是听话地将香熏拿走了。
她并没有离开卧室,因为她来这是有事找他的。
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厉观衍,见他坐在老板椅上单手花样地转动着钢笔,她开口:“我刚刚在门口看到了林小姐,她好像外出有事。厉先生,这些日子你都睡得不好,不如今晚就让林小姐给你读书吧?”
厉观衍拧眉:“这不关你的事,出去。”
方知有看得出来,他和林稚还有嫌隙。
这样也好。
毕竟他俩一直没和好,她便一直有机会接近他。
当初她因陆年年的“原因”第一次见厉观衍,她本该像那些名媛一样,被pass掉的。
对,她并没有成功哄睡他。
但她急中生智,由林稚作为话题,让厉观衍信了她的话,想试验一下林稚的位置被忽然调换,会不会生气和吃醋。
答案显而易见,林稚没有。
其实对厉观衍来说,是好的,这样就可以断定出林稚对他没有感觉,可以安全的让她一直在他身边。
可偏生,他生气了。
他在气什么呢?自然是气林稚为什么没有来找他质问,为什么她的到来没有让林稚吃味。
他对林稚有好感。
可却不深。
因为他向来姿态高贵,要面子,想要让林稚在他面前低头。
为此,俩人僵持了大半个月。
厉观衍向来养尊处优,只有别人谦让他,哪有他谦让别人?
所以,他对林稚的感情也仅是如此。
“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方知有见他不耐烦的口吻,温柔道:“我也想向你请个假。”
“你请假找忠叔,找我干什么?”虽然方知有的声音和林稚很像,但厉观衍并未因此对她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