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清拾才反应过来。
他家白菜也要有猪拱了?
怎么办?
突然看钟旭也不是那么顺眼了。
不过总觉得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啊。
见面宛如冤家聚头的,这到底是怎么发展的。
“咳,这种事,你习惯就好了。”
司程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他。
清拾扭头看他,神色有些莫名。
司程以为找到了同盟,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懂你。”
不管是姐姐还是妹妹,反正作为家里的男人,看见有多余的男人往自家白菜身边凑就不爽。
看看他们,再不爽最后也得接受。
不过好在傅时晏是个好归宿,不然就是棒打鸳鸯他们都不可能同意。
清拾眨了眨眼睛,“嗯?”
看他求知若渴的眼神,司程絮絮叨叨起来。
“钟旭虽然看起来不太可靠吧,但是人品上没什么问题。
你要是不爽啊,就多找他麻烦,要是你找麻烦他都忍下来了,说明他对你姐那肯定是真爱。
你怎么作他都不放弃,就说明这人过关百分之三十了。
但是你作的话也要有个界限,一定要有度。”
“什么度?”
“你得着重关注你姐的态度,她要是对此表现出极度不满的时候,你就稍微收一收,装装可怜示示弱,尽量把你姐拉到你这个阵营,不然要是被对方发现先你一步给你穿小鞋,很容易影响你们姐弟感情。”
“是吗?”
“是啊!我跟你说,我就是...”
一扭头,声音戛然而止。
傅时晏危险的目光注视着他,“继续,就是什么?”
司程一时间紧张的竟然手都在抖。
“没...没什么。”
傅时晏虚虚一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这么有经验,放心,你刚刚的话我都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你亲爱的妹妹。”
穿小鞋!
呵。
那他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亏死了。
司程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这就不用了吧,我也没...”
额。
说没给他制造什么麻烦,好像也没什么可信度。
毕竟他作那是实打实的。
傅时晏不理会他,抬脚就走。
亏他刚刚念在这人是大舅哥的份上来唤唤这两个在原地发呆的人。
不过也是,他要不来,怎么能听见这么精彩的言论。
司程欲哭无泪的转头看着清拾,“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我提醒了。”
“什么时候?”
“在你问我懂什么的时候,我给你眨眼睛了。”
司程回忆了一下。
可是,那不是好奇的眼神吗。
他一口气哽在喉咙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
清拾看着渐渐走远的男人好生提醒,“司程哥,你任由傅总去告状的话,没关系吗?”
司程一惊,前面已经没了傅时晏的身影。
“糟了。”
他撂下一句,匆匆追去。
清拾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莫名笑出声来。
真好啊。
这么有活力。
司程:“......”我@&%*#
他不慌不忙的跟着走了过去,不过在转角的时候,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电脑室。
他不仅不累,相反,他还很兴奋。
其实对于姐姐的事情,他一点都没有不开心,也没有不满意。
许多人都羡慕他和姐姐。
因为两人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虽算不上顶尖,可也是拔尖的相貌。
他们被留在undead也是因为此。
说起来,花怜曾经还是他们上级。
曾经学的,也不是杀人。
而是如何服侍别人。
也是在那段时间,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他要被迫去看那些视频,要学习,要观摩。
不仅有男人和女人的,还有男人和男人的。
一开始看到那些,他总是吐得天昏地暗。
可即便如此,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你,你若是不看,他们就要你去做模特。
每每他有机会见到姐姐的时候。
姐姐都会告诉他,如果他们要自己去做那肮脏的事情,别怕,就算是死,也要清白的死。
可他不敢。
因为那些人说,如果他敢自杀,那他们就把姐姐扒了扔街上。
他不敢赌。
他只能逼着自己去看。
吐得天昏地暗,吐出黄疸也要看。
实在是他这般出众的男色在undead也算是少见,那些人对他总是有‘特殊照顾’。
他们都渴望着他会毕业。
因为在那里,毕业考卷是要服侍那些人的。
有些事,第一次,就是无数次的开端。
他心灰意冷的以为他们姐弟俩逃不过了,可...
清河出现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可他关于那天的记忆一直很清晰。
她站在阳光之下,凶恶的面具在她那温柔的嗓音里都显得可爱了许多。
他如同行尸走肉从她身边路过。
错身时,他自卑的往旁边靠了靠。
不想自己的一身阴霾玷污了那张扬的身姿。
可她却偏偏伸手撕破了他昏暗的世界,一束光直直打在他心上。
暖的灼人又让人不舍离开。
“站住!”
看守他的两人顿住脚步,恶狠狠扯着他一起转身,对那少女恭敬道,“清河小姐。”
他这才知道,原来面前的人就是组织里常说的,少主的一把手。
那一刻,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好感顿生。
知道了她是组织里的高层,竟都生不出讨厌的心思。
甚至...甚至想着,如果是她,自己大抵是愿意的吧。
这种想法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一跳。
可随之而来的,是能压死人的自卑感。
他怎么敢的呢。
可即便这般菲薄自己,心中也期盼着,期盼着她能把自己带走。
可当时的他知道,这不过是妄想。
但...
“他,我要了。”
她在说谁。
一直低着头只敢用余光悄悄看一眼的他偷偷抬起头。
虽然戴着面具,可他就是能感受到。
她在看的人,是自己。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而身边人似乎也是这般想的。
两人迷茫的对视一眼询问,“清河小姐,您说的是...?”
“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这人,我要了!”
她一股子傲气,可这种傲气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他这次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她是指着自己说的。
她说,她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