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
“我打算去华国。”
她要亲自去查探,仿生人的存在对所有人的威胁都太大了。
而且,明明之前他们都销毁了有关仿生人的所有资料,为什么还有出现仿生人。
这个问题也是要去解决的。
清寻点点头,不容拒绝道,“我也要去。”
两人对视几秒后顾清姒还是放弃了劝说她的想法。
“可以,不过你要先去一个地方。”
清寻挑眉,“哪里?”
“斯莫利。”
清寻一下就理解了。
“你怀疑那边还有残存的资料?”
顾清姒点点头。
清寻很痛快的答应了。
“行,明天一早我就出发。”
她放下咖啡,伸了个懒腰。
看来摆烂的生活又要离她远去了。
顾清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要麻烦你照顾他们了。”
清寻动作一下就顿住了。
她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把我们支开。”
顾清姒不自然的挪开了目光。
“哪有,我打算用顾家二小姐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回去,带着他们容易露馅。”
除了钟旭之外,其他几人的身份都不适合。
不过她还是打算让钟旭同他们一起,就当做培养感情吧。
“那你是要去见顾文风?”
清寻眼神有些不赞同。
她是最早跟在清河身边的,对于她的事情知道的也有七八分了。
其中就包括顾家那些破烂事。
换做是她,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和那么一群妖魔鬼怪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
提起自己的家人,顾清姒的内心也毫无波澜。
“顾家的身份是最适合的,毕竟没人会对被’流放‘的大小姐感兴趣。”
清寻忽地笑了,“那可不一定哦,有人对你可是虎视眈眈的。”
顾清姒一哽。
不错。
傅时晏是最大的bug。
现在四下无人,只有她们两个,清寻也不压制自己的八卦欲了。
转过身子一只胳膊撑着头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
“清河,我记得你当初给自己起这个代号的时候是有引故的。”
顾清姒喝着咖啡,双眼渐渐放空。
清河这个名字其实是当初她随意起的。
从她开始教这几人说华语时,第一课就为自己起个华语的名字。
顾清姒,是母亲给她取得名字。
她如今还干干净净的,就只剩下这个名字了。
所以她想要保留这最后一点美好。
所以几人问起她的名字时,她用了幽吟经常念在嘴边的一个词。
海清河晏。
这是她对这个世界的期望,对华国的期望。
所以承载着这份期望,她便给自己定下叫清河。
在undead中,熟悉她的人都会叫她这个名字。
当初取名字的时候她也没想过,自己会遇见一个叫傅时晏的人啊。
她眼里闪过无奈。
清寻不依不饶的问,“这是不是就是华国人常说的缘分啊。”
顾清姒转头暗瞪了她一眼。
她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我觉得吧,你们两个人还挺搭的,虽说他是骗了你,但是,我看得出来。”她的表情忽然认真起来。
和顾清姒对视上。
“那段时间的你是真的开心。”
顾清姒一愣,被她刻意隐没在心底的记忆有冲出牢笼的冲动。
她品着咖啡中的苦涩,压下心底的悸动。
“平淡安稳的生活是我们所有人的期望,但这不能跟某个人挂上联系。”
她下意识的逃避着自己的感情。
清寻转过身靠在椅子上,目光打量着这个属于他们几人的天地幽幽道,
“你就是不愿承认自己是感情里的胆小鬼罢了。”
顾清姒眸色暗了几分没有搭话。
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明明是从前最常喝的,今天却觉得格外的苦。
清寻率先转移了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顾清姒放下杯子。
“顾文风不是要来接我吗,那就参加完毕业舞会吧。”
她朝着电脑区走近,清寻坐在凳子上也跟着移了过去。
她都懒得站起来。
“毕业舞会啊,到时候没人认识你多尴尬。”
这人可是一天大学都没上过。
虽然他们学历都拿到手了。
“假面舞会,我会让顾文风卡在结束的点上再来。”
说来也可笑。
她当初制造这重身份对她自己来说是最大的一个弱点。
因为有心之人只要稍稍一查就会发现她根本没有出现过。
可是顾文风却什么都没有察觉。
从七年前她被送到米国,在顾文风的心里就如同死了一样吧。
如果不是母亲去世前的交代,她杀的第一个人,就应该这出轨弃子的狗男人。
清寻在一旁看着她敲打键盘的速度越来越快,下意识的远离了她。
这时候的清河是暴走状的,不宜聊八卦。
她去到边上开了一台电脑看起了直播。
生活索然无味,直播让人想睡。
伴随着顾清姒敲打键盘的声音,她靠在椅子上慢慢睡了过去。
————
“醒了?”
“爷,您回来了。”
帝都傅家庄园,傅时晏站在床前看着床上刚刚醒来的傅辰。
“检查一下。”
他吩咐完,走到一边,立马就有几个医生围在了傅辰的病床前,其中还有一个熟面孔。
“家主,傅特助已经脱离危险,身体养一段时间就可以。”
傅行之打头过来报告,傅时晏点了点头。
挥挥手,他带着几个医生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他对着傅辰询问。
傅辰皱了皱眉头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我刚上车,路过市区的位置,分明是绿灯,可侧边忽然冲出来一辆失控的货车,然后莫名的甩尾朝我的方向过来。
我试着躲了,可还是被货车压在下面。”
这几天他一直都是接送傅时涟的。
所以开的是傅时晏名下改装过的车子,承载能力强。
虽然被压,但还是扛住了那冲击力。
但是他本人没扛住,为了救被夹住的腿时被砸的有些脑震荡。
不过总归还是幸运的,没有什么致命伤。
“什么人做的?”
傅时晏看向一边的傅零。
傅零为难的摇了摇头,“货车司机当场毙命,车子轮胎我们找到了有被枪击的痕迹,但是,还没有方向。”
这场暗杀来的太莫名其妙了些。
就像是专门针对傅辰一样。
这就是他们想不通的地方。
就算是暗杀,也应该是冲着涟少爷啊,怎么会对一个特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