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妍，你为何要构陷陈洪，污蔑他是人族叛徒？”
“我，我没有！”
冯妍用半带恐惧，半带愤恨的目光瞪着苏牧。
她也知道，此刻她能做的，就是死不承认。
苏牧却是双眼微眯：“为了修炼精神力？难得见到这么一个实力在六境，身份低微的蝼蚁，正巧你那个时候刚刚遇到了精神力提升的瓶颈，所以要想办法借助他的精神力修炼自己的精神力。”
苏牧双眼微眯，闪过一道寒光。
这是他方才从冯妍的内心读出来的内容。
“我说的对么？冯妍？”
“你，你怎么知道！？不，不对，你，你在胡说八道！”
在听到苏牧居然一字不差地将她真正的原因给说了出来，冯妍的脸色顿时发白起来。
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
有些惶恐地看着旁边的录制设备。
心里咯噔一下。
她方才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苏牧心中恍然了些什么，他说，为何那冯妍的精神力会那么强大，为何她经常性地冤枉一些人是人族叛徒，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为了能够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她不惜残害冤枉普通人，然后借助折磨他的机会，趁着他们精神力薄弱，将他们的精神力炼化吸收，转化为能够强大自身精神力的力量。
该死！
真是该死！
苏牧本来还对那冯妍提升精神力的方法颇为好奇，还想着能否将这种方法推广下去。
可是如今，他只觉得，这种邪门秘术，真该和冯妍一样，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才好。
“冯妍，你真的以为我们没有掌握你的所有事情么？”
苏牧扬了扬自己手上那一堆一旁负责记录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写字的白纸。
“这上面，全是你的资料，你所有的一切，我们都已经掌握了，现在找你盘问，不过是确认一下事实而已。”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冯妍不住的摇头。
冷汗却是不由自主地从额头冒了出来。
脸色也越发苍白了起来。
理智告诉她，这么短的时间内，苏牧不可能这么快地搜集到了所有的资料。
但是事实却又摆在这里。
苏牧方才，一字不差地将她的那些秘密都给说了出来。
“六境的肉身境界，五境后期的精神力，单论精神力，人族能够超过你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了！能够将精神力修炼到这种地步，可见你背后残害了不知道多少的人族同胞！”
不是所有人都和那些有身份有背景的人一样拥有抵御精神力攻击的方法的。
大部分的人，在七境以前，根本无法抵御一些哪怕是境界比较低的人的精神力攻击。
只是肉身修为越高，他们能够抵御的时间相对应的也会略长一些。
冯妍所选的都是那些没有身份背景的普通人。
而也正是因为是一些普通人，所以才导致冯妍如此行径，一直到今天，才被人发现。
“你胡说，我没有！”
“需要我和你说些你残害的那些人的名字么？”
苏牧双眼微眯。
“陈洪，方正，徐青海，刘晨曦，丁紫。。。。。。”
几个名字爆出来。
“这几个人，应该是你印象比较深刻的吧？更多的人，你恐怕连他们的名字都不记得！”
苏牧爆出的这几个人的名字，都是冯妍她心里忽然跳出来的她印象比较深刻的几个。
而这几人，显然都是因为自身遭受的非人折磨与其他人大有不同，以至于才会让冯妍如此印象深刻。
听到苏牧报出来的这几个名字。
冯妍的脸色再白了几分。
“你，你真的，你真的都已经知道了！？”
冯妍的脸色极其难看。
“你修炼的邪术是谁给你的！？”
苏牧继续问。
这样的邪术，按理来说，在人族境地应该是不会出现的。
倒不是说人族境地乃是圣贤之地，不会滋生如此邪恶的秘术。
主要还是因为，人族对精神力的研究还比较浅薄，就目前苏牧所知道的人族后方那些个研究精神力的研究员，他们的研究还停留在让少部分人能够修炼精神力的地步。
像这种邪术，随便一个人都能够修炼，嗯，人族那些个研究员还没有实力能够研究出来。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苏牧也是第一时间用问心通查看了冯妍的内心。
得到的答案却是让苏牧眉头一皱。
与此同时，冯妍也似泄了气一般道：“我，我就是在路上捡到的。”
与问心通得到的答案一样。
但，绝不可能！
苏牧双眼微眯。
这样的秘术，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冯妍随意捡到。
定然是有人刻意安排，让冯妍得到此等邪术的。
至于是谁？
拜异教？
又或者是异族之人？！
苏牧现在还不确定，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
这个邪术，作为冯妍的保护伞，冯擎天他，真的一点都不知晓么？
以他的实力，以他的地位，以他和冯妍的关系！
绝无可能！
那么既然知道，还放任冯妍去修炼此等邪术！
除了一个父亲溺爱女儿，苏牧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冯擎天，已经背叛了人族！
想到这里。
苏牧也不由得加快了盘问的速度。
冯妍一开始还想缄默不言，但是看到苏牧真的掌握了自己的所有的信息，她的心理防线也终于被彻底击溃，开始如实供述起自己的一些所作所为。
而整个审讯的过程，全程都被记录了下来。
审讯，很快结束了。
而苏牧，也终于站起身来。
“冯妍，你的罪行罄竹难书！单处死刑，本大将军觉得太过于便宜你了，具体刑罚方式，本大将军会上报上去，改日再来执行，不过今日，本大将军也要先收些利息。”
“你，你要干什么！？”
冯妍满脸惊恐。
却听见空气中传来四道咔嚓的声音。
“啊！！！”
冯妍的脸痛苦地扭曲了起来。
“你不是要砍断人的四肢么，今日本大将军先断了你的四肢，这，只是开始。”
“混，，，，，，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我爹，我爹一定会救我出去的！”
“你爹？”苏牧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他怕是自身都难保！”
“你，你胡说八道！”冯擎天是冯妍最后的希望，此刻的她自然也不会因为苏牧的三言两语，就放弃希望。
她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彻底的悔意，就是觉得，她爹还能够救她出去。
而苏牧所说的后续刑罚之中，就包括打掉她这一把保护伞。
冯擎天，就算不是苏牧所猜测的人族叛徒，就算那邪术和他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光凭他之前为冯妍做的那些事情，就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等到冯妍这依靠的大树，被苏牧拦腰折断，恐怕冯妍才会真正开始绝望起来吧。
可是，这绝望，比起那些冤死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牧大步跨出私牢。
顾小蛇几人脸上也带着快意和恨意，紧随其后。
苏牧刚走出私牢没有多久。
一道身影便迎面朝他走来。
“苏，苏大将军。”
陈军快步走到苏牧身侧。
“冯擎天，来北部战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