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餐厅出来后,锦书觉得有点乏了,就直接回了山庄。
回到山庄她就上楼休息了,一直睡到六点多,直到脸上痒痒的,锦书才迷糊醒来,伸手挥了挥,想挥去脸上痒痒的东西,但手却触到有温度的东西,好像是......
锦书猛地醒来,室内亮着一盏暖黄色壁灯,而触目所及的是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而下一秒自己的唇就被薄唇攻城略池。
熟悉的味道和气息包裹着锦书,锦书眉眼笑意尽泛,自然搂住裴逸的脖颈,报以热烈缠绵的吻。
直到快要失控的时候,好在某人及时刹车,喘着粗气紧抱着锦书,锦书也是气息不稳,搂着他的腰,裴逸道:“果然胖了,每个地方摸上去比上周更圆润了,尤其这儿。”裴逸说着在锦书的胸前捏了一下。
“......”锦书很是无语,然后问道:“几点了?”
“六点多。”低沉的嗓音,加上微喘的气息,听在耳里,特别低沉性感好听。
锦书惊讶,道:“你不是说今晚会很晚到家的吗?怎么这么早?”她还以为自己回到山庄,一睡就睡到半夜了呢。
“想我的阿书了,所以马不停蹄往家赶了。”裴逸笑着吻了吻锦书的发鬓。
“晚饭吃了吗?”锦书抬眼看着裴逸,几日不见,裴逸下巴长了很多胡渣,怪不得刚才亲吻的时候,她的脸和嘴巴有点痒痒的,也有点疼疼的。
“等你一起吃饭。”裴逸低眸笑道。刚才六点到家,从佣人口里得知锦书回来一直睡着,他听后就上了楼,打开壁灯,轻手轻脚看着床上睡得憨憨的锦书,心中泛柔,数日不见,再见,他的内心总是欢喜无比。
“走,下楼吃饭。”裴逸将锦书拉起,拿起一边的外套给锦书穿上,裴逸轻柔将鞋子套在锦书的脚上,他的手像是温柔抚摸着她的脚踝。
锦书享受着裴逸伺候,锦书垂眸,触及的是裴逸一头浓而茂密的利落干净短发,锦书忍不住伸手摸上裴逸的头发,每次多少个高潮的夜晚,她要么紧紧搂住裴逸的腰,要么就会十指划过他那头短发。
裴逸抬头,两人目光交汇,暖意融融,皆是笑了,涌动的爱意萦绕彼此心间。穿好鞋子,裴逸微微弯腰又轻啄了下锦书的唇,然后牵着锦书下楼用餐。
下楼的时候,裴逸笑说:“我这几日不在,没想到你无声无息又登报了?”
锦书抿唇微笑,知道他指的是前几日自己收拾关汉山而登报的事。
“接下来对付谁?”裴逸又问。
“陈鹏,陈婉婉。”锦书道。
“陆参谋长也回北平了。”裴逸道。
锦书点点头,裴逸站定脚步,看着锦书,终究什么也没说,笑了下,牵着锦书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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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馆,陈婉婉跟陆振挺说起了关汉山的事,也希望陆振挺能跟锦书谈谈,希望她高抬贵手放过关汉山,以后关汉山绝不再进济世堂。
“老爷子,表哥他知错了,他说希望锦书发发慈悲心放过他吧,他有妻儿,若是他坐个几年牢,嫂子跟卓然怎么办?振挺,锦书是你的女儿,你求求情,或许她能听你的。如今锦书已经将表哥告上法庭,除了嫂子卓然现在住的房子没被没收,其他都已经如数没收,包括财物,现在嫂子和侄子已经够可怜了,振挺,你去求求情,让锦书放了表哥,从此他真的不会再过问济世堂所有的事了。”陈婉婉伤心落着泪。
陈婉婉哭得泪眼朦胧,起初陆振挺得知关汉山这几年对济世堂所做的事,确实很愤怒,但面对爱妾梨花带雨哭得这么伤心,陆振挺还是有点不舍和心疼,再者锦书已经一纸诉状将关汉山名下所有房产和财产都没收了,确实有点狠了。
只是女儿的性情,他再清楚不过,一旦决定,自己是劝说不动的。
陆振挺心疼擦了擦陈婉婉的泪水,叹了口气说道:“锦书的性子,你觉得我能劝得动吗?这件事本身就是关汉山不道德,他怎么可以这么做?我那么放心将济世堂交给他打理,他居然背着我倒卖假药材,还从中获取那么多暴利。”说到这里,陆振挺突然眉眼一凛,看着陈婉婉:“你表哥的事,你一直不知道?还是你早已知道,一直欺上瞒下,或者你也从中收取利益?”
“没有。”陈婉婉忙说道,转而做出一副委屈控诉的表情:“老爷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表哥做出这样的事我怎么会知道,若是知道,我肯定会阻止他啊,你这么说,我心都寒了。”
“是我说错话了,不哭了,嗯?”陆振挺用帕子替陈婉婉擦了擦眼泪,说:“婉婉,不是我不帮汉山说情,阿书的性子你多少也了解,她没完全没收关汉山所有家产,还能让靖姗和卓然有个栖息地,已经仁慈了,毕竟这事错在你表哥身上,而且阿书第一天召集开会的时候就说过,一旦被她查出有人手脚不干净,她绝不会姑息的,再者,关汉山这事做的,的确让我失望,他的儿子先前对我女儿不敬,现在他又对我的岳父产业动了那么多利益,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原谅。”
闻言,陈婉婉心凉了半截,听这话,陆振挺是不打算替表哥求情了?难道表哥就此要坐好几年牢吗?不行,陆振挺不帮,自己也要想办法。
只是让陈婉婉没想到还没等她出手相救自己表哥,她的亲哥陈鹏就出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鹏还没去银行,就被登门造访的警察和几名执法人员带走了。
说有人举报他滥用职权,受贿行贿并违法发放贷款罪,给广大客户和银行从业人员带来了严重的影响。
当时陈鹏眼眸瞪大,被警察架着上了警察厅的车子,林忆玲吓得全身一软跌坐在地上,等她反应过来,当即打了电话给陈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