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锦书在苏澈墓碑前坐了很久,她靠在墓碑前缓缓叙述着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
锦书说:“你会不会怨我,怨我的心就这么轻而易举给了别的男人?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我原本应该恨他的,恨他卑鄙无耻一份卖身契约将我桎梏在他身边。可这男人很坏,他用他的柔情步步为营,一寸一寸俘虏我的心,我竟然没能招架住,居然一颗心就这么慢慢沉沦,我本不该啊,以前多少男人对我嘘寒问暖,我都不曾动过一次心,哪怕一秒也没有,可他就这么轻而易举撬开我原本封固的心,苏澈,我觉得我真的无颜对你,你怪我吗?”
锦书擦了擦眼里的泪水继续道:“其实他对我还是很好的,你放心啊,就是那天他很生气,说的那些话太伤人,我有时候分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我很乱。”
“苏澈,如果时光倒流,我多么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在,不要为了养我而这么辛苦,把自己的身体给拖垮了,如果时光倒流,我一定紧紧抓住你......”
临近中午,几人才下山。下山之前,锦书去了趟不远处苏澈父亲苏暮怀的坟墓前,烧了点纸钱,磕了几个响头就离开了。
只是在苏暮怀的墓碑前,竟然有被人烧过纸钱和供奉过食物的痕迹,这让锦书疑惑,苏澈父亲在杭州没有亲朋好友,这么多年苏叔叔的墓碑从来都是她跟苏澈打扫祭拜,可眼下谁会来祭拜苏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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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天锦书带着小翠他们游玩西湖,小翠第一次来杭州,对杭州的名胜古迹充满好奇,也对杭州特色小吃更是垂涎欲滴。
她笑着说:“果然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真的好美呀,我都有种想长久居住在这儿的想法了。”
谢鼎笑说:“你若喜欢,将来在这里买个房子也挺好。”
小翠摇摇头,说:“我买不起。”谢鼎看了眼小翠,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阿婆是在锦书来杭州的第四天才从乡下回来,老人家见到锦书喜极而泣,抱着锦书热泪盈眶,锦书也是红了眼眶。
好半天俩人才缓和情绪坐下来聊天,王阿婆的儿子儿媳也是很开心见到锦书。说他们离开杭州去广东的时候,锦书才十岁,一眨眼功夫,锦书就十九岁了,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长得还这么漂亮,他们都快认不出来了。
几人看到谢鼎和小翠不由好奇问道,锦书也是简短解释这是杭州的亲戚家的人,这次跟她一起来杭州。
王阿婆是见过谢鼎的,自然知道是锦书北平亲戚家的人,王阿婆看到锦书现在的身子比之前胖了许多,脸上的肉也饱满了,可想而知锦书在北平过得很好。
王阿婆觉得很是欣慰,也说起锦书每次给她寄钱,让她过意不去,说着就去拿锦书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没花过存着的。
可锦书哪能让王阿婆还?最终也拗不过锦书,王阿婆只能收下。
王阿婆儿子说后天他们就要启程回广东了,也要带上老母亲,这几年他们在广东改行做起了小本生意,也赚到了钱,在广东也买了房。
锦书听后很是开心,说:“真好,那以后阿婆跟在你们身边,有人照顾着,我也是很开心也很放心。”
“其实我啊不愿意走,这里是家,住了这么多年,突然要离开,我真的舍不得,而且你若是偶尔回来,我在这里还能有个伴说说话,我还能做你爱吃的馅的饺子和片儿川。”王阿婆拉着锦书的手说道。
“以后有机会我去广东看您也一样的。”锦书微笑道。
“到时书信联系也方便,我现在给你个我们那边的地址。”王阿婆儿子说着让儿子上里屋拿纸和笔。
王阿婆的孙子十三岁,长得虎头虎脑,微胖,身高比起同龄人已经很高了,十三岁就有一米七了,想必过几年还会长的很高。
之后几人又聊着家常,差不多点的时候,王阿婆儿媳进屋做饭,一定让锦书三人留下吃饭,王阿婆还亲自包锦书爱吃的饺子,锦书小翠也一起帮忙。这晚大家聚在一起很是开心。
席间王阿婆说起了街里邻居一些事,说起了隔壁的老潘家的儿子跟儿媳上个月大吵一架,媳妇连夜跑路了。
锦书问怎么会这样?王阿婆说:“还不是为了生孩子的事。老潘家也可怜,摊上这么个媳妇,老潘夫妇都是老实人,儿子也是实惠人,可偏偏娶个媳妇是厉害角色,平时言语尖酸刻薄,将自己丈夫踩在脚下呼来唤去,还一天天到晚摸牌不着家,结婚一年多了,至今还没给老潘家添香火。原以为她不会生,二老还劝说着媳妇去看看大夫,却没想到招来媳妇一通大骂。直到上个月老潘夫妇才知道这一年多里,媳妇只让儿子碰过一次,说是儿媳早就跟摸牌的牌友好上了,自那以后老潘儿媳妇就没让老潘儿子碰过,他也实惠人,这么久一直瞒着父母。就在前一阵子老潘儿子发现他媳妇跟外面男人有一腿,还怀上了野男人的种,这顶绿帽子死死扣在老潘儿子的头上,当时吵得不可开交。那媳妇还破口大骂:“你们做梦!我永远不会给你们潘家生孩子!”那媳妇这一吵,卷走老潘家仅有的一些值钱的东西连夜跑路了,欸,真是可怜了老潘这一家。”
“这女人也太无耻了吧?”王阿婆儿媳不可思议道。
“是呀,哪个男人容忍自己妻子背叛?别说背叛不能原谅,就单单故意不给自己男人生孩子,这就不对了!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又不是身体缺陷,而是故意不给自己男人生娃,那他娶老婆做甚?”王阿婆说道。
锦书静静听着,慢慢吃着饭,而思绪游离,她想起了那天自己对裴逸说的话:“我是不可能给你生孩子的!”
这话无疑也是伤了他的自尊,他可是一方统帅,像他这样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男人,又是一个高傲霸道的男人,得知自己女人背着他避孕,怎么会不生气不动怒?
其实他也真的老大不小了,要孩子也是正常的,只是他那些话真的有点太伤人,即便是气话,她听了也是难受。锦书微不可闻轻轻叹了声气。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那天他发狠要她数遍,从早上做到中午,才肯放过她,而那次后,她一直被他安排的人跟着,无法避孕,所以若是这次中奖了,那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