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锦书和中医班几个学生吃完晚饭后直接去了教室排练,锦书在一旁看着,偶尔给予指导一下。
就在锦书看得认真的时候,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回头,就看到谢鼎已站在身边,附耳轻声道:“少帅来了。”
锦书惊愕,他怎么来了?锦书回头,就看到还在跳舞的同学们朝她挤眉弄眼,裘紫怡笑着道:“锦书去吧,跟表哥好好约会,我们自个儿排练就好。”
锦书也不解释了,直接跟着谢鼎出了教室。
原本锦书以为裴逸的车子会停在老地方,或者停在学校后门,却不曾想谢鼎说裴逸在图书室,这让锦书大吃一惊,这裴逸也太大胆了,他怎么可以明目张胆跑到图书室?虽然图书室的管理员是他的人,可万一晚上有学生来看书怎么办?
锦书皱眉,脚步更加匆匆,她有必要赶他走。
到了图书室,推门而进,没有看到裴逸,只有图书管理员,图书管理员站起身,笑着打招呼:“少夫人。”
锦书一惊,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学生,她上前轻声道:“在学校别这么称呼我,他呢?”
“我在这儿呢?”
锦书循声转身,就看到裴逸在一面书架墙的后背,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抽着雪茄,烟雾弥漫,柔和了那张英俊的五官,那双深邃的眼眸泛着迷离的光,脸上露着一抹玩味的笑。
锦书又惊又气,她直接上前,伸手拿掉裴逸嘴里的烟,不悦道:“这里是学校,又是图书室,不准抽烟。”说着走到一边,打开窗户,将半截雪茄扔出窗外。
折身回去,眸色不悦瞪着他,说:“你怎么来这儿了?这里是图书室,走来过往的学生老师也很多,有时候他们吃了晚饭也会来这里看书的,你赶紧走,若是被人看到就遭了。”
裴逸单手扶额,低沉性感的笑声从唇齿中飘出来,锦书吓得赶紧上前,伸手捂住他的嘴,轻声警告道:“不要笑,万一被人听到就不好了,走,赶紧起来,快点走。”
裴逸笑着一把将锦书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这样一来,姿势非常的暧昧,而且某人故意有节奏动了动双腿,锦书整个身子就这么一上一下起伏着,图书管理员已经悄然离开图书室,关了几盏灯,只留有一盏微弱的灯,同时关上门。
如此一来,即便学生经过,看到门上了锁,也不会进来,而锦书和裴逸正好坐在书架墙背后,四周看不到,没有人会注意到图书室他们俩人的存在。
锦书脸颊绯红,这男人就没一次正经的,刚想起身,却被裴逸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跑,他看着锦书,下一秒在看到锦书额头的伤口时,脸色一沉,大手抚摸上锦书的额头,锦书有点吃痛,皱眉,裴逸问:“怎么受伤的?”
“不小心撞到桌角。”锦书只能这么说,她不想学校里的一点破事还要跟他讲,那个陶露露很可恶,一次两次也就忍了,若是她还有第三次,那她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裴逸深邃的眸子盯着锦书,挑眉,这小妮子是不想跟他说实话,是吧?其实之前谢鼎早已将英语选修班一个姓陶的女同学故意伸脚绊倒锦书的事说给他听了,区区一个警察厅厅长的女儿居然这么骄横跋扈,她是不是觉得她的父亲很厉害?所以对待其他同学可以这样目中无人?看样子她是不想她父亲坐这个警察厅厅长的位置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口处理了吗?”裴逸转而换上笑容,既然她不愿说,那自己就当不知道罢了。
“消毒药水消炎过了,还好,伤口不深,不碍事的。”锦书道。
“回家处理一下,万一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裴逸说道。
“我们还没放假呢?罗老师说明天虽然不上课,但是还是要来学校的,周五反正放假了,不差这两天了,我不想来回奔波。”锦书说道,然后问道:“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所以就来见你了。”裴逸笑着将脸埋进锦书的胸前。
“喝了不少酒?”如此近距离,能闻到他浓浓的酒意,以及脸上的绯红,足以证明他今晚喝了不少酒。
“嗯,确实喝了不少。”裴逸贪婪闭上眼靠在锦书的怀里。
“你的伤刚恢复,不宜沾酒。”锦书皱眉,他这是将她和大夫叮嘱的话抛之脑后了?
“今天的酒不得不喝,以后一定谨遵夫人的交代。”裴逸微醺道,今天特地去了趟项府拜望项副都统,席间陪着项副都统夫妇和项之衡项之衍兄妹喝了不少酒。祖母说的对,他虽然跟项之衍没什么,可两家总归是世交,有些事还是要处理妥当。他想起在项府,项之衍最后难看的脸色,挑了下眉,但愿她能明白他的话,不要再执迷不悟就行。
“……”锦书不说话了。
“阿书,晚上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裴逸双手圈住锦书的腰,呢喃道,脸时不时蹭蹭锦书的胸,弄得锦书全身紧绷不敢动单。
裴逸又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阿书,跟我回去,可好?明天我可能去趟天津,周五下午才能赶回来,今晚跟我回去?”
“去天津?”锦书道。
“嗯,有点事要处理。”裴逸圈住锦书,头使劲往锦书怀里蹭,低低道:“阿书,晚上跟我回去。”
“不行......”锦书很想再说明天又要来学校,奔来奔去,实在麻烦,再说后天就要放假了,她之后放假不都是天天待在家吗?
可是话到嘴边,低眸,见到裴逸可怜巴巴看着她,最终心软,说:“那你还不起来。”
闻言,裴逸笑了,低低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出奇的好听,锦书瞪他一眼,警告道:“不许笑。”
裴逸当即闭嘴,只是眉眼含笑一直看着锦书,锦书站起身子,裴逸笑着也站了起来,兴许喝了不少酒,又兴许是坐得太久了,站起来那一刻,高大的身子一晃,锦书惊得直接扶住他,没好气道:“喝这么多酒干嘛?不为自己身体想想吗?”
见某人傻笑看着自己,锦书睨他一眼,说:“笑什么?”
“被夫人关心,被夫人叨叨是多么一件开心的事,我爱听,以后你多叨叨。”说着,他站稳后,双手捧起锦书的脸,薄唇狠狠在锦书唇瓣亲了一口:“我的好太太,为夫爱死你了。”
这人啊,醉的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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