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们干嘛呢?撒泡尿别他妈掉江里去了,都在等你们呢看不出来?”
彭托拍着桌子大声呼喊。
我掐灭了手里的烟头扔到水里。
正要举步走进船舱的瞬间。
徐开聘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后背。
我本能的脚步一顿。
徐开聘抓紧时机,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白七,赢了以后我把拳场的股份分你百分之二十。”
“哦?”
我闻言挑动眉眼。
眼看着徐开聘穿过我坐到赌桌前。
我心里不住的冷笑。
能提出这样的条件。
可想而知。
徐开聘的确很缺钱。
这笔资金对于他来说。
不亚于雪中送炭。
可惜的是。
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我会了区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利欲熏心吗?
而且。
最重要的一点是。
徐开聘嘴里的百分之二十股份空口无凭。
也许在离开这艘船以后。
他翻脸无情也说不准。
如果我到现在还天真的相信类似他这种江湖人的鬼话。
那我岂不是这么长时间都白混了?
千万不要忘记。
在娱乐城赶我走的时候。
徐开聘是多么的决绝。
我甚至在后来回想。
假如我当时离开的脚步有所迟疑。
说不定他就会安排手下驱赶。
乃至袭杀我也有可能。
“呵呵!”
我心底涌现出一股冷冷的笑意。
但我没有展现在表面上。
稳稳的落座。
我环视左右。
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咳咳!那就开始吧,别等了。”
彭托话音刚落。
老九便开始发起了扑克牌。
“唰!唰!”
一张张纸牌在他的手底翻飞。
我不经意间瞥了他一眼。
果然。
不出我的所料。
老九在出千。
他发牌的速度极快。
手法很有考究。
时而发的是牌堆的最上面一张。
时而抽出中间一张替换。
根据他的手法判断。
我几乎断定。
老九想要发什么牌,他就能拿到什么牌。
同样的。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
他能给自己出千。
也能给别人发他想要的牌。
“咚!咚!”
彭托用手指扣响桌面。
目光灼灼的盯向了我,“白七,这把你准备下注多少?”
“嗯?彭老板这话什么意思?”
我神色如常,淡然的问道。
彭托边笑边抽动脸颊的肥肉,“呵呵!我看你到现在为止,一把大注码都没下过,难道你从来没有拿到过好牌吗?”
“好牌?请问什么样的牌就好牌?”
我反问道。
彭托言辞凿凿,“比如,顺子,同花,白七你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拿到过这样的牌型!”
“哟!彭老板难道有一双透视眼,你怎么知道我拿到过什么牌呢?”
我依旧不动声色。
说话间的语气满是嘲讽。
彭托眉头一皱,“哼!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个跳梁小丑,贻笑大方,还敢在我面前装x?你也不去称称自己有几斤几两?”
“呵呵!彭老板,我的斤两就不劳您费心了,别的不敢说,就你这身肉,恐怕猪圈的种猪都赶不上你!”
我毫不客气的回怼。
彭托闻言猛的站了起来,满脸胀红的指着我大喊,“你他妈说谁是种猪?”
“谁答应说的就是谁!”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彭托一下子怒了,他吹胡子瞪眼大声叫嚷,“草你妈的,老子看你这个小b养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人呢?给我把他喷成筛子!”
“咔嚓!”
我能清楚的听到子弹上膛的响声。
喷子黑漆漆的洞口对准了我的脑袋。
没有任何的怀疑。
倘若这枪真的开了。
我的头肯定会开花。
到时候恐怕只能用“脑浆迸裂!”这个词语来形容了。
饶是如此。
我仍然平静如水。
脸色如常的点上一根烟。
翘着二郎腿吸上一口。
余烟袅袅展现出我的从容不迫。
我能这么轻松写意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我知道这是彭托的表演。
如果真的被喷子的枪口对准脑袋。
哪怕心理再强大的人也难免发怵!
可我如此镇定的表现。
落在徐开聘的眼里就完全变了味道。
他眼神惊异的看着我。
脸上挂着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报以浅浅的微笑。
这一幕彻底让他会错了意。
他以为我是胸有成竹。
实际上我的确是胸有成竹,不过不是对于这场牌局。
而是对结果的把控。
“唉!怎么闹成这样?牌都没看,至于吗?”
刀疤连声叹息的站了起来。
还没等他把身体站直。
彭托一把按住了他的头顶,“你他妈给我坐下,老子没跟你说话。”
“你。。。”
刀疤被拂了面子。
脸色转瞬间成了猪肝色。
独眼龙和沙亮本想出手。
奈何我敏锐的发现了刀疤使的眼色。
这让独眼龙和沙亮相视一眼后选择按兵不动。
实际上。
在喷子的枪口威胁下。
他们也不敢有别的动作。
有一句话说的很贴切。
十步之外,枪快。
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而且喷子的优点在于根本不需要瞄准。
大范围的杀伤力无论是谁见了都胆怯三分。
“咳咳!”
徐开聘咳嗽两声,“彭老板,这是闹哪样?这把牌都没人说话就搞成这样?还玩吗?”
“玩,当然要玩,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过来船上就是玩牌的,我这人的特点就是玩要玩的尽兴,你们懂这个意思吗?”
彭托再次叼着雪茄。
他的大肚腩十分吸引人眼球。
我冷冷笑道,“既然要玩,彭老板你拿枪对着我的头?这是要玩的节奏吗?”
“呵呵,那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彭托欲言又止。
我嗤笑道,“在我看来,你这番举动更像是。。。抢劫!”
场面瞬间静如止水。
耳旁传来江面上呼啸的风声。
在一片寂静和沉默中。
彭托捂着额头大笑,“好,你说的对,我们是来玩的,不应该搞这套。”
只见他挥了挥手。
拿着喷子的手下立刻撤去了武装挟持。
等到尘埃落定。
彭托话锋一转,“好吧,现在可以开始玩了吗?”
“我下2万试试水。”
徐开聘随手扔出两叠现金。
我抚摸着面前的钞票。
嘴角泛起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
在没有看牌的情况下。
我推出了足足20万的现金,“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