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市的冬季大约在七点日出。
我趁着朝阳的明媚阳光出行。
开车的自然是沙亮。
以我目前赌场老板的身份。
很多事情都不必亲力亲为。
“白七君,上午的冰雕真不错,美轮美奂。”
山下种树边吃饭边赞叹道。
我有些惊讶从他的口中听到成语,“山下君真是个中国百事通,成语用的也相当娴熟嘛!”
“那是当然,我对中国文化是非常感兴趣的,说起来这还是有渊源的。”
山下种树喝了一口白酒说道。
我脱口而出,“哦?愿闻其详。”
“这还要归功于我的父辈,给我留下了很多宝贝呢!”
山下种树神采飞扬。
我看他这副面容感到奇怪,“什么宝贝?”
“雍正官窑,大清秘宝,多是一些瓷器,乾隆笔洗,康熙斗彩杯,我甚至还有一件景泰年间的掐丝珐琅彩呢!”
山下种树的嘴角泛起浓厚的笑意。
我听到这里。
夹着排骨的筷子僵持在半空。
竟然久久没有回过神。
看到我异样的神态。
山下种树问道,“白七君,怎么了?”
“没。。。没什么?山下君怎么会有这么多中国的宝贝?”
我假装不在意。
把排骨送入口中。
谁知道山下种树谈到这个话题。
更加眉飞色舞,“想当初,哈市这里可是大满洲国,溥仪皇帝变卖的许多宝贝,都是被我太爷爷收回来的,现在可都在我家里珍藏着呢!”
“嗯,原来如此。”
我微微颔首。
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
但内心早已是怒火中烧。
眼前的这个小日子。
是土匪,强盗的后代。
他们从中国掠夺了太多的国宝。
居然还敢跑到哈市耀武扬威?
如果说我对于刀疤哥让我坑人这件事良心上还有一丝不安的话。
此刻算是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我端起酒杯提议道,“让我们为彼此的相识共饮一杯,相逢就是缘分,能认识山下君,是我的福分。”
“不不,和白七君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山下种树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眼中闪过的狠厉。
一口喝掉杯中酒水。
我眯着眼睛盯着这头饿狼。。。
严寒冬季的松花江冰面甚至能走汽车。
在厚重的冰层上面。
有人溜冰娱乐。
也有人圈出一块地凿冰钻洞。
为的是搭个帐篷安然自在的钓鱼。
“轰嚓嚓!”
沙亮拎着凿冰机开洞。
我怡然自乐的站在一旁,“山下君,看贵夫人和孩子玩的挺高兴啊!”
“是啊,在日本可没有这么大的冰面,居然还有人用驴车拉雪圈,真是稀奇。”
山下种树啧啧称奇。
我闻言冷笑不止。
小日子弹丸之地。
能有松花江这么大的冰面就奇了怪了。
说他们是井底之蛙一点不为过,
我看沙亮凿洞凿的差不多了,就扔下了鱼竿,“山下君,钓鱼这件事情可是要耐心的。”
“这我明白,想当年我的祖辈不也是费了十几年的功夫才侵略大半个中国的吗?”
山下种树口不择言。
我听后脸色变幻,“什么?”
也许是感受到我充满怒火的语气。
山下种树立马改口,“对不起,白七君,这是不同的两件事,我不应该一概而论。”
“山下君,你先钓着,我出去抽根烟。”
我掀开帐篷走到外面。
尽管感受着凛冽的寒风。
但我心潮澎湃。
这个小日子居然为侵略而沾沾自喜。
言语间没有一丁点悔恨的味道。
细细想来。
这帮小日子的心思大概都是一样。
否则也不会时不时的参拜靖国神厕。
沙亮紧随我走了出来,“白七爷!咋样?”
“还行,计划中。”
我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口烟雾。
沙亮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低声说道,“我都打听清楚了,这个山下是东门子机械的社长,年营业额78亿日元,无负债,另外在他名下还有东京都市圈的房子跟土地,价值10亿日元。”
“所以他的身家大概是多少?”
我沉思后问道。
沙亮想了想,“应该至少有40亿日元。”
“那就是2亿rmb左右。”
我细细想了想,“他不是说还有很多古董吗?估价了吗?”
“古董这东西不好估价,具体要看拍卖行,难不成白七爷你连山下这小子的看家宝贝都惦记上了?”
沙亮偷笑道。
我冷哼一声丢掉烟头,“狗日的倭寇,我们要么不干,要干就让这个小日子输的精光,连他妈裤衩子都不给他剩下。”
“那这就得看白七爷你的本事了。”
沙亮点头回答。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刀疤哥,这回咱们放长线钓大鱼,不把这个小日子身家全留下来,我就不姓白。”
“行,白七爷有这股胆气,我一定转告刀疤哥,你放心,从现在开始,白七爷让我打东,我绝不往西。”
沙亮拍着胸脯说道。
我点头沉吟片刻后话锋一转,“对了,我那三个朋友现在咋样?”
“好吃好喝供着呢!尤其是那个大个子,天天到场子里玩,高兴的不得了。”
沙亮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非常了解铁塔这个人。
他就是这样没心没肺。
有赌局他一定参加。
从沙亮的话语间,我听出他没有说谎。
因此也放心下来,“好,那咱们好好排排阵,一定要让这个小日子哭着回老家。”
“白七爷,你有什么打算?”
沙亮目光一闪。
我冷冷笑着,眉宇间泛起一丝狠辣,“咱们既然要放长线钓大鱼,那就得先把他放一放。。。”
“哦?”
沙亮在听到我随后的话语后。
眼神逐渐变的异常欣喜。
他不停的咂舌,紧接着竖起大拇指,“白七爷,我服你了,如果计划顺利,山下算是彻底歇逼了!”
“哼,他这是罪有应得,没要他的命,我就算对他客气的了。”
我死死盯着在玩雪圈的山下种树妻儿。
别看他的孩子现在年纪还小。
但是在小日子军国主义的思想下。
以后肯定也是一样的狼子野心。
就在这时。
山下种树高喊道,“快,鱼儿上钩了。”
“来了!来了!”
沙亮快步走入。
我眯着眼睛,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没错,鱼儿上钩了,但谁是鱼儿呢?现在可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