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什么时候换的牌?”
刀疤死死盯着桌子上的黑桃a
瞠目结舌。
我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刀疤哥,愿赌服输,你是不是应该遵守承诺,把姚永兴带来?”
“这。。。”
刀疤眼珠子转了转,“兄弟,我这人最看重人才,既然你提出要求,我当然要帮你这个忙,独眼龙,去把人给我找来。”
“是!”
独眼龙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莞尔一笑,“多谢刀疤哥了。”
实际上刀疤又在玩文字游戏。
本来我和他约定的是,但凡我赢了。
他就要把姚永兴交出来。
现在话锋一转。
变成刀疤帮我忙。
岂不是说,我得欠他一个人情?
江湖上混迹多年的,哪一个不是人精?
我早已见怪不怪。
此刻我最在乎的是要知道父亲的死因。
至于其他的细枝末节。
我可以不去计较。
“咚!咚!”
独眼龙很快去而复返。
他提着一个衣衫褴褛,皮包骨头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刀疤哥,这就是姚永兴。”
独眼龙毫不客气。
直接把人推倒在地。
从这个人进门的那刻起。
我的眼睛就没有挪开过。
他蓬头垢面,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恶臭。
污秽和脏乱爬满脸庞。
很难想象。
他是照片上和我父亲意气风发的人。
我拿出照片仔细对照。
姚永兴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曾经的英气消失不见。
瘾君子独有的虚弱和不堪展现眼前。
他瘦的脸上几乎看不见皮肉。
“我。。。我。。。”
姚永兴结结巴巴。
刀疤瞥了一眼,“兄弟,是这人不?”
我皱着眉头仔细对照。
尽管前后变化之大,令人咂舌。
但我还是从五官辨认出。
这人的确是姚永兴。
看到我点头。
刀疤挥了挥手,“兄弟,地方留给你,哥哥我出去抽根烟,慢慢聊,不着急啊!”
“好,谢谢刀疤哥。”
我目送沙亮,独眼龙跟着刀疤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铁塔,江晚风,曹馨四人。
我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姚永兴。
“谢。。。谢谢!”
姚永兴看上去很渴。
“咕噜!咕噜!”
竟然把红酒当成了白开水。
一股脑喝光了。
我见状直入主题,“你认识白眸吗?”
“白。。。白眸。”
姚永兴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刹那。
呆愣当场。
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住了他。
我必须确认他的一举一动。
在呢喃重复数遍后。
姚永兴忽然潸然泪下。
眼看着泪水一点一滴从他的脸庞滑落。
我敏锐的意识到。
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我。。。我记得,他是我的好兄弟。”
姚永兴的话在我的意料之中。
仅仅从照片就能窥见端倪。
他跟我父亲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我紧接着又问道,“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死。。。他死了?”
姚永兴的胸口剧烈起伏。
明显他的心情非常激动。
我连忙再给他倒了杯酒。
希望他能按捺住心绪。
因为瘾君子一个弄不好就会猝死。
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
但是这一次。
姚永兴只是抓着酒杯。
手指不停的颤抖。
他没有去喝红酒。
哪怕抿一口也不存在。
我追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白眸是什么时候?”
“是。。。是在冬天,大雪纷飞的冬天,我记得他,永远都记得他。”
姚永兴的声音带着颤音。
我眉头紧锁。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直到现在。
姚永兴回答的话全都毫无营养。
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铁塔闷声道,“白七爷,我看这老小子在装傻,要不我给他两拳头尝尝,兴许就老实了。”
还不等我说话。
江晚风嘟囔道,“铁哥,就他这个身子骨,你两拳头下去,他还有命活吗?”
“那按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办?这老小子都说了些啥?云里雾里的。”
铁塔抱着肩膀怒目圆睁。
我摆了摆手,轻轻扶着姚永兴坐到了沙发上,“你看看我的脸,熟悉吗?”
“你。。。你的脸?”
姚永兴目光凿凿的看向了我。
我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惊骇。
就像是平静的湖水突然变的惊涛骇浪。
姚永兴忽然激动的浑身颤抖,“白。。。白眸兄弟,你。。。你回来了?你还活着?”
“对,我还活着,你告诉我,是谁在害我?”
我打的主意就是让姚永兴误以为我是父亲。
曾经有人说过。
我的相貌和父亲如出一辙。
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希望能勾起姚永兴的回忆。
让他说出实情。
现在的姚永兴。
明显吸粉吸的神志不清。
看上去已然语无伦次。
果然。
我的策略起了效果。
姚永兴猛然抓住了我的肩膀,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喊道,“兄弟啊,不是我害的你,是他们,他们逼我的。”
“什么意思?是你害的我吗?谁指使的你?”
我顺着他的话茬继续追问。
姚永兴身体抖动的愈发剧烈,“兄弟,是鹤红森,是他逼我的。”
“鹤红森?”
我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他是谁?现在在哪?”
“华东赌王,鹤红森,他在。。。他在。。。”
姚永兴猛的从嘴里喷出一口白沫。
然后生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他已经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不出10秒的功夫,不再动弹了。
我拼命摇晃着他,“说啊,你话还没说完,不能死的。”
“砰!”
刀疤听到响动冲了进来,“兄弟,怎么回事?”
“姚。。。姚永兴。。。”
我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刀疤急忙上前查看。
一分钟以后。
刀疤叹息着摇头,“妈的,这个混蛋嗑药太多,嗑死了。”
“什么?”
我顿时如遭雷击。
只感到天旋地转。
姚永兴死不足惜。
可是唯一的线索就此中断了吗?
“鹤红森!”
我仰天长啸大声吼叫。
想要把满腔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只是一道轻“咦!”突兀的出现在耳边。
刀疤疑惑的问道,“兄弟,你也认识华东赌王?难道你找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