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看样子和我们想象的不同。”
谢宇附在我耳旁压低声音说道。
我点头小声回应,“没错,什么谁在说谎?都不知道华晓在说什么?”
“我。。。”
谢宇刚想说话。
身为主持人的华晓开口了,“各位,我想你们此刻内心一定很忐忑,但我必须敞开心扉的告诉大家,这次的项目非常简单,简单到一听就懂。”
“华公子,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人大声询问。
华晓嘴角微微上扬,“好的,游戏有三张牌型,老鼠,大象,猫。玩过斗兽棋的都知道彼此的胜负关系,各位都是好手,我就不介绍了。”
听到这里。
我眯起了眼睛。
按照斗兽棋的规则。
对战双方各有八只一样的棋子。
分别是:大象,狮子,老虎,豹子,狼,狗,猫,鼠。
显然。
游戏把规则简化了。
只保留了老鼠,大象,猫三种动物。
它们的胜负关系是:老鼠吃大象,大象吃猫,猫吃老鼠。
形成了经典的三角胜负食物链。
“每人的手牌共有5张,分别是一张大象,三张猫,一张老鼠,一局游戏共有5次出牌机会,但是。。。”
华晓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随后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只要有一次出牌被吃,就算输。”
“如果出的牌一样呢?”
中年人再次问道。
华晓接话回答,“算平局,游戏继续。”
“可是这不就是简化版的斗兽棋吗?跟游戏名到底谁在说谎有什么关系?”
穿着旗袍的女人出言发问。
其他参赛者也纷纷侧目。
华晓解释道,“因为每次出牌必须报出自己所出卡牌的名称,这样好理解了吧。”
在场参赛的都是锡城七个区域派出的代表。
不夸张的说。
全是老千。
因此。
也没有人在听到规则以后喧哗交谈。
彼此之间的关系趋向于竞争。
可我还是从华晓的话语中窥见了端倪。
出牌先要告诉对方自己要出的是什么。
这里面存在欺骗和诡诈。
按照华晓的说法。
并没有规定必须说真话。
其中心理上的博弈。
可见一斑。
不过。
我还是觉得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冥冥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白七,看样子这次的赌术交流会变成个人战了,咱俩再次打配合恐怕不行了。”
谢宇在我耳边惋惜的说道。
我呢喃自语,“不见得。”
“什么意思?”
谢宇皱起眉头。
我目光凿凿的看向高台上的华晓。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华晓也在和我对视。
顿时。
我心里一个“咯噔!”
敏锐的意识到。
问题的关键不是游戏本身。
而是时间。
对。
没错。
就是时间。
理论上来说。
进行一场老鼠、大象、猫游戏的时间最多几分钟。
哪怕有人犹豫挣扎。
也不会超过几十分钟。
但为什么这次的比赛时间长达三天两晚?
难道让所有参赛者待在大厅干等着?
到右边的休息区睡完觉。
然后到左边洗澡上厕所?
饿了再搞点自助餐?
怎么可能?
真要这样。
赌术交流会岂不是成了养猪场?
“踢踏!踢踏!”
华晓背过身。
慢慢走下高台。
当他站在和我们平齐角度的时候。
“踏!踏!”
从左右两侧的通道口涌现出两排工作人员。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
清一色穿着黑色西服。
虽然有男有女,甚至还有黑鬼,白人。
但他们不约而同的面无表情。
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活生生的参赛者。
而是空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
谢宇瞠目结舌。
他和我一样。
从未参加过锡城赌术交流会。
因此。
表现出的是惊讶和奇异。
穿旗袍的女人忽然高声呐喊,“华公子,你没有分发卡牌,想来是和这些工作人员的出现有关吧?”
“啪啪啪!”
华晓边鼓掌边赞叹,“阴城第一美人果然聪明,吕叶,你说的没错。”
“看来,这才是最关键的信息。”
我侧耳倾听。
接下来华晓要说的话。
才是整场最重要的事情。
果然。
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了,“不管是哪种类型的牌,都需要你们自己去获得,至于怎么获得?他们每个工作人员代表的游戏都不一样。”
话音刚落。
华晓转身就走。
接近一扇标记“出口”铁门的时候。
他转过身回眸一笑,“提醒一句,别忘了时间,头顶的时钟已经开始倒计时,你们必须在72小时内集齐5张牌,否则。。。”
华晓并没有把话说全。
只是邪魅一笑。
眼看他推门离开。
中年人焦急的大喊,“华公子,你还没告诉我们,怎么看工作人员代表的哪种卡牌?”
是啊。
这个问题非常关键。
按照规则。
一张老鼠,一张大象,三张猫。
如果同一个人进行了两场游戏。
拿到的却是相同的两张老鼠或者两张大象。
这就意味着。
其中一张是重复且无用的。
可惜。
华晓只是招了招手,“运气!”
“什么?”
“。。。”
有人听后闭目不言。
有人直接破口大骂。
什么混蛋王八蛋之类的话语层出不穷。
我冷静的开始逐帧分析华晓的每一句话。
从头至尾。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一个信息。
那就是只有集齐5张卡牌且类型符合规则的情况下才有资格参加最后的比牌游戏。
但我并不知道是否赢了一场就能胜出。
又或者没能集齐5张卡牌是什么后果。
对我这个第一次参赛的小白来说。
约等于两眼一抹黑。
当然。
谢宇的情况和我类似。
“白七,我怎么觉得咱俩这么吃亏?”
谢宇苦着脸说道。
我诧异了一下,“怎么讲?”
“我感觉别人好像有过参赛的经验,你看那个穿旗袍的女人,还有一直问问题的中年人,难道就咱俩第一次来参赛吗?”
谢宇的话不无道理。
我正沉眉思索。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两位,看你们面生的很,以前从没参加过锡城赌术交流会吧?我叫郑强,来自冰湖区,你们呢?”
我上下打量他一番。
是个其貌不扬的青年。
大约三十多岁,身材适中,长相平平无奇。
属于那种放在人群里看一眼根本不会记住的人。
尽管看不清也道不明。
但我还是对陌生人有着与生俱来的警惕。
特别是在今天这种场合。
14个人。
没有一个是简单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