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坐吗?”
青年很有绅士风度。
我微微点头,“请吧,赌场的位子谁都能坐。”
“徐经理,我。。。”
荷官“噌!”的一声站的笔直。
青年手掌向下按了按说道,“别紧张,我就是陪这位老板玩两把,你继续发你的牌。”
“好。。。好的。”
我认真的看了看身边的青年。
嘴角上挑问道,“看来你在这个场子当明灯?”
“哈哈哈!老板你真是高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青年爽朗的开怀大笑。
我眉毛一动,“老板称不上,我叫白七,你呢?”
“我叫徐开聘,幸会!”
他伸出了手。
我礼貌性的触碰了一下。
立马就认识到,在我面前的绝对是个高手。
徐开聘的手,是如此的柔软。
我敢说,他这双手甚至比米朵的还要细嫩。
一个男人,这么娇嫩。
答案只有一个。
他每天都保养手掌、手腕乃至每一根手指。
就像我先前说的。
老千最重要的就是这双手。
父亲曾告诉过我几种保养的秘方。
最有效的就是用温热的牛奶浸泡。
然后按摩经络穴道。
如果配上山药、山茱萸、茯苓、丹皮、防风等中药草效果更为显着。
“发牌吧!”
徐开聘不抽烟也不喝酒。
他的面前仅仅放着一杯茶水。
我看向沫沫问道,“还玩吗?”
“玩啊,怎么不玩?”
她把筹码还给我了。
我又问道,“你不怕输了吗?”
“怕什么?五千筹码已经被我拿走了呀!”
沫沫展示了一下那枚她借给我的筹码。
我“噗嗤!”笑了出来,“你还真快啊!”
“那是,我可不像你们都是大人物。”
沫沫的心很善良。
我能感受到。
否则她也不会大大咧咧的替我出这五千筹码。
于是我拿出一枚一万的筹码递给了她,“拿着吧,给你的。”
“这。。。你不是还要玩吗?”
沫沫眨着大眼睛。
我随手一摆,“没事的,徐经理他不会介意我赌注变少的,你说是吧徐经理?”
“哈哈,白七兄弟,你说的对,我们玩的不在乎钱多钱少,开始吧。”
徐开聘点了点头。
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牌局上。
三张牌发完。
我目前拿到的是6、10、k三张红心。
徐开聘的牌与我很相似。
他也是三张红心,依次7、j、q
“白七,看来咱们很有缘,牌型都差不多。”
徐开聘甩出几枚筹码。
我笑着回答道,“是啊,缘分啊!”
他听到“缘分!”这个词愣了一下。
随即回过神,恢复平静。
“弃牌!”
“弃牌!”
其他玩家纷纷盖牌。
只有一个戴眼镜的老头。
捏着扑克犹豫不决。
他目前的牌面是一对a带一张小3
按理来说。
这种牌型是不需要考虑的。
但是他却非常纠结。
“喂!我下的又不多,你跟不跟?”
徐开聘总共下注一万。
老头扶了扶眼镜,咬着牙说道,“好,我跟!”
我当然没有害怕。
随手抛出筹码。
第四张牌尤为关键。
我抓起来一看。
心凉了半截。
居然是张方块9
别看都是红色。
一星半点就是天壤之别。
“白七,你台面上有多少?”
徐开聘的嘴角始终挂着浅笑。
让我的心底升起一个词语:“笑面虎”
我点了一下筹码说道,“不到6万。”
“好,那就6万,我也不多下了,就赌这一把,怎么样?”
徐开聘目光炯炯的看向我。
我没有任何思考点了点头,“行,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瞧你说的,我可不是君子。”
徐开聘摇了摇头。
我把筹码全部推向桌子中间。
戴眼镜的老头欲言又止。
表情再次变的扭扭捏捏。
荷官皱着眉头问道,“老板,你怎么说?”
“我。。。我。。。”
老头的身体开始轻微抖动。
我心里一个“咯噔!”
暗道不好。
类似这种年迈的老头在赌场病发的并不少见。
年纪太大,再加上太过激动。
很容易造成心梗。
“我也跟注!”
好在老头没什么大碍。
身子骨还算硬朗。
荷官数完筹码语气不善,“老板,你这也不够啊!”
“啊?”
老头诧异的又点了一遍,一拍额头,“是。。。不够,差。。。差两万。”
“那你还跟吗?”荷官问道。
“跟。。。跟啊!”
执拗的老头震惊了全场。
没钱也要跟到底。
这是个妥妥的老赌棍。
“唉!”
徐开聘端起茶杯朝我示意。
我拿着酒杯碰了一下,“你觉得这把你能赢吗?”
“呵呵!那你觉得你能赢吗?”
徐开聘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现在摆在我们两个之间的。
再也不是钱的输赢。
而是赌术的博弈。
“还没开牌,一切都有可能。”
我抿了一口酒水。
徐开聘沉吟点头,“你说的对,是这个道理。”
与此同时。
对面的老头终于有了结果。
他竟然从裤裆里抽出两叠现金。
把带着味道的钱送到柜台换了筹码。
又一股脑下到了赌桌上。
我不由的唉声叹气。
赌徒的赌瘾有多大?
要是让他押上底裤。
我想他也会毫不犹豫。
“发牌!”
最后一张扑克牌发了出来。
我快速抓起一看。
运气不错。
是张红心a
可惜的是我依然还是一手散牌。
没有任何的改变。
最大的是单张a
稳输的牌面。
光是老头的一对a就大过我的全部。
要想搏一搏。
就必须把这张方块9换掉。
到底要不要出手呢?
我犹豫的档口。
眼角的余光一瞥。
心里一个激灵。
徐开聘出手了。
他居然当着我的面。
堂而皇之的换了扑克牌。
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
徐开聘的手速很快。
几乎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了换牌。
而他换的那张牌就藏在袖子里。
如果不仔细盯着根本发现不了。
好在我从一开始他坐在这张位置。
就时刻盯着他了。
可我还是没有揭穿他。
反而递了根烟过去,“徐经理,我盲猜一下,你这副牌面是同花,我说的对不对?”
“哈哈哈,白七,你火眼金睛啊,怎么每次都猜的这么准?”
徐开聘没有否认。
我把香烟送到了他的面前。
徐开聘连忙摆手,“我不抽烟。”
但我偏偏就要硬塞给他。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来嘛!男人哪有不抽烟的,抽一口,我给你点上。”
“唆!”
我快速的把方块9塞进了他的袖子。
转而从里面抓了一张出来。
至于换来的是什么牌,我不知道。
出千本来就是搏命的手法。
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
“你。。。”
徐开聘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我则是嘴角泛起一丝不可捉摸的微笑。
“白七,你可以啊!”
徐开聘没有拆穿我。
原因很简单。
他的袖子里还留着扑克牌。
至少有我的方块9
一旦他发难,我就可以反过来抓他出千。
我们两个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咳咳,可以开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