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同北地盟的战争,并不是军队之间的列阵而战。
他们是武林人士,又没有学过军阵,无法聚集云气。
在一起反而会互相拖累,故大多是散落在各处捉对厮杀。
不过武林高手为了安全,都是组成三五个人队伍。
而有些艺高人胆大的武人,独自行动猎杀敌人。
整个北地草原范围极大,广袤的前线土地上也唯有一些堡垒。
天魔教目的,自然是攻入北地内部破坏和探查情报,以及消耗掉北地盟实力。
两边犹如兑子一般,投入的战斗力可谓是愈来愈多。
从先天到宗师,再到无上大宗师。
在这战场中,可没有所谓不能对于小辈出手的规则。
有时候无上大宗师见着宗师、先天战斗,也是毫不犹豫的出手偷袭。
丝毫没有无上大宗师的气魄,为了节约真气,保留战斗力,可谓是无所不用。
杀更多敌人,那么自己的亲朋好友就有更大的可能在这战场之中活下来。
要知道,北地盟之中,很多都是同门关系。
而且各大门派的关系,也是极好。
两边人马几乎只要碰撞在了一起,就会变成源源不断地战斗,至死方休。
冬季寒风是那样刺骨,刮过草地,却没有往日的那股泥草的芬芳。
只留得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剑余一人手持长剑,负着剑匣,护着一名受了重伤的北地盟无上大宗师。
这人被匈奴偷袭,剑余前来支援,却被三人埋伏。
看起来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剑余,那人只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
“连累你了,剑余。”受伤那人咳嗽一声,看起来伤势严重,没了什么战斗力了。
剑余听着此话,拔出了手中佩剑,眼神冰冷,似乎没有把面前三人看在眼中。
在同为剑修的独孤求败面前,他性格算的上谦逊。
但是在匈奴天魔教面前,加上剑修的高傲,可谓是寒到了骨子里面:“无妨,你先服下丹药疗伤,躲远点。”
提醒了一句,看向了面前的三人,战意盎然,准备一人独战三名天魔教无上大宗师。
整个北地无上大宗师人数来了十一人,看起来数量比天魔教的多。
但是他们是防守方,分散各地。
就更加被动,很容易就造成这样局部人数劣势。
若是想要来支援,也是需要一些时间。
当然,北地盟为了减轻前线压力,却也派遣了一些小分队去进攻北边匈奴的一些部落。
但是那些部落分散的太远,效率不高,而天魔教也没有那么关心匈奴百姓。
毕竟天魔教宗旨就是加入天魔教,就脱离了原本的部落。
这就导致了现在局面,北地盟有些被动,不过无上大宗师被围杀。
那么就代表着有天魔教的人在被北地盟的无上大宗师追杀。
毕竟两方交战,北地盟无上大宗师若是找不到对手,自然就会朝着大宗师、宗师、先天出手了。
那三人没有理受伤的那位无上大宗师,因为他短时间无法形成战斗力。
将目光全部落在了剑余身上,只要把剑余杀了,再杀了他也无妨。
但是若是得到北地盟支援来了,他们杀了那人。
但是没有杀掉剑余,整个任务都是失败的。
“剑余,放下武器投降,今日给你留个全尸,你一人不可能是我们三人的对手。”
狼头亲自带队,他实力并不弱于剑余太多。
更何况还带着天魔教另外两名高手,今日目的就是将剑余埋葬在此。
哪怕死了再多人都值得,面前此人是剑宫唯一有可能突破天人的存在。
若是他藏在剑山剑锋之上,那么威慑力可能更大。
但是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了其没有突破天人。
自然要把这以后匈奴最大的敌人抹杀在此处。
不然他以后突破天人后,对付匈奴可就麻烦了。
而若是剑宫天人未死,不可能眼看见着剑余被杀。
定然能逼得其出手,那么呼揭卑勒也能趁机偷袭。
天人交战,有时候一个先手,就能决定战斗走向。
剑余听着此话没有回答,眼神愈发的冷。
三人不可能给多少时间等其援军,顿时全力出手。
随着敌人凌厉攻势逼近,剑余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惧色。
手中长剑划出道道剑痕,剑气璀璨纵横,犹如银色闪电划破天空。
四人的战斗异常激烈,声势浩大,战斗的余波几乎将周围几千米范围都犁了一遍。
不过终究是以一敌三,剑余也慢慢地败下阵来,抵挡不住。
“投降吧,若你剑宫投降。
那么剑宫可留弟子传承,不然鸡犬不留。”狼头交手之间,也见其已经抵挡不住。
开始言语攻击,以便击破其内心防线。
当然这话基本上是放屁,各种看来都不太可行。
剑余此时口吐鲜血,依旧血战三人。
“雀痕剑、起。”
突然退开身形,猛喝一声。
随着声音落下,背后剑匣滑开。
一柄六尺不到的短剑从剑鞘之中一飞而出,悬于天际。
短剑在阳光之下闪着寒芒,熠熠生辉,整把剑,几乎都是由天地法则构造的。
呼揭卑勒见到此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这是剑疯子的佩剑,上面还裹挟着剑疯子的天地之力。
也只有剑疯子的天地之力,才能做到离开主人之后,还能留存如此之久。
就如同剑气长城一般。
这东西出现在剑余手中,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剑疯子死了。
不过狼头见到此剑,倒也是不惧怕,不单单是呼揭卑勒就在一旁。
更重要他们早就知道剑修天人死后,是最容易留下剑诀底牌的,故而早就准备了些应对之策。
大祭准备了些能够抵挡天人一击的护符,给予狼头。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东西,想要抵御天人攻击基本上就是玩笑。
但是用来抵御一些天人级别宝物攻击倒也能够满足了。
呼揭卑勒见着那剑,立马出手了,既北地无天人。
剑余没有突破天人,而剑李宝剑就在此处,那么很明显,自己百无忌惮!
而这东西蕴含的天地法则可是极多,也只有剑李死之前才这么舍得。
大祭留下来护符,也未必能够保护得住那三人。
没有人能够限制他,呼揭卑勒猛地伸手,丝毫不掩饰自己气息,朝着那剑抓去。
这一切就发生在须臾之间,天上飞舞的“雀痕”突然转变方向。
就朝着呼揭卑勒方向攻来,,犹如流星划过。
不过呼揭卑勒倒也没有当一回事,这种东西,就算是有天人全力一击又如何。
天人一瞬间就能全力出手一次,这东西也不过能够对无上大宗师形成降维打击。
那“雀痕剑”剑芒闪烁之间,如江河决堤般汹涌而出,化作无数细如发丝的剑气。
这些剑气交织成一张密集的剑网,犹如一个巨大的囚笼,将呼揭卑勒牢牢困在其中。
“想要干嘛?困住自己吗?”呼揭卑勒见此有些疑惑,他承认。
剑李剑气在防御和困敌之中,对比其他剑修强上了不止一点半点。
而且自己为了阻碍其出剑,救下那三人,没有选择闪躲,被阴击中了。
但是想用这死了的天人武器拦住自己,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就算拦住自己片刻,又有什么作用,剑余逃的掉吗?
怎么可能,天人和无上大宗师的速度可是有天壤之别。
何况没有自己,还有狼头他们三位无上大宗师呢?
此刻受了伤的剑余不管如何,都是待宰的羔羊,他根本无法想到翻盘的可能性。
故而这到底是为何?呼揭卑勒倒也没有想太多,就算是攻击变为困敌之术。
而且自己中招了,那么三息之间就足以挣脱这东西。
三息时间,能够做什么呢?剑余逃的掉吗?
可是他不知道,剑余根本不想逃。
突然之间,北地草原寒风卷起,从北地吹向了北漠方向。
卷起根根小草,吹拂在天魔教之人的脸上,一场狂风,席卷了大半个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