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紧握方天画戟,戟尖闪烁渗人的寒光。
他拉着马鞍,胯下赤兔马缓缓踏着步伐,每一步都显得沉稳而有力。
尽管他未发一言,但那股威压却已足以让对面羌人感到心惊胆颤。
“这就是射箭的那人吗?果然不同凡响。”领头将领是羌人左贤王的亲兵首领,见着吕布暗叹道。
很快,吕布出了城到达了预定地点。
上方的大乾士兵以及将领却也时时刻刻的看着下方,不敢有一点点的松懈。
羌人同样如此,这是攻城之后,两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决斗,可以说对于两方都是极其重要。
却见吕布轻喝一声,赤兔马似乎心领神会。
马蹄交错,犹如一道红色闪电,吕布一马当先,朝着那羌人首领而去。
那羌人首领见状,毫无惧色,夹紧马腹,提起长枪,迎了上去。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猛地挥舞,带起一股狂风。
那羌人首领猛地一挡,只觉得握持武器的双手发麻,虎口甚至裂开了一道口子。
一时间竟然有些拿不住武器,可这仅仅是第一戟。
还未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吕布手中的第二戟却也顺势而下。
却也是从上至下的一个猛劈,那羌人将领只能将武器举过头顶,想要再次抵挡下来。
可是在第一击,吕布却也摸清楚了面前此人的底细,故而这一下,使用了八分的力气。
羌人将领受了一击,只觉得浑身如被重锤击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同时,这股巨大的力道也传递到了他胯下的马匹上。
那马匹虽也算得上宝马,可是在这种力量之下,终究承受不住。
它嘶鸣一声,马腿断裂,瘫倒在地。羌人将领也随之跌落马下。
吕布方天画戟朝着地面轻轻一划,就带走了他的性命。
他并未停下脚步,反而速度不减,继续朝着那三百羌人骑兵冲去。
那些骑兵倒也是精锐,就算是将领败了都未逃走,而是朝前冲锋,朝着吕布迎了上来。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来回挥砍,犹如一台杀戮机器,每一次挥动,就有几条性命被带走。
此刻吕布犹如魔神降世,愈战愈勇,仿若无人之境。
他只感觉自己热血沸腾,力量不断的涌入,他已经好久没有经历过如此的战斗了。
而身后的大乾骑兵目睹了这一切,却也士气高涨,一言不发。
跟着吕布,犹如一个锥子,将敌方冲散得七零八落。
城墙之上的各位将领盯着下方,就算是那些在平时不太喜欢吕布。
觉得此人太过高傲,不好相处的那些人,此刻也不得不佩服,这才是猛将啊。
不过此刻,城墙上方的那些人,却也看出了有一丝不太对劲了。
那就是,那三百的羌人骑兵,如今已经快被杀光了。
但是身后却有羌人大量骑兵,不少于两千,而且数量越来越多。
脱出了羌人大部队,从后方绕了过来,意图包抄吕布,阻断他退回城门的后路意图包抄吕布,阻断他退回城门的后路。
“吕将军,快后撤进城,那些羌人不讲武德。”文将军在上方看着这一幕,大声的喊着。
他可是有些意外的,那就是羌人一直都还算是讲规矩的,所以他才没有拒绝。
可是这一次,似乎他们打破了常规,或许是灭国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而此刻的羌人那边有些将领却也在质疑左贤王这种办法:
“左贤王,那人是决斗胜利了,是光明正大。
我们如此下作,是要被天神惩罚的。”
左贤王听着这话语,叹了一口气:“若是天神要惩罚,那么就由我一人承担吧。
今日一定要留下此人,不然无数的梁国男儿会因他丧命。”
左贤王再看了一眼在军阵之中冲杀的吕布,这人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那种心悸,是他面对薛达都未曾有的,哪怕违背自己的信仰,也要把他留在这里。
若是不然,他们梁国以后,可能在此人铁骑之下,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
吕布此刻也发现了围上来的那些骑兵,方天画戟猛地旋转,非人的力量直接掀翻了四五个骑兵。
“往后撤!”简短的话语,那些大乾的骑兵也是精锐,自然也明白现在唯一的生路。
可是后方的那些羌人骑兵是越聚越多,若是在拖下去,他们就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上方的那些将领也是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那温副将看了一眼身边的一个同伴,那人姓齐,也是一名副将,却也是同温副将一样狼狈为奸。
齐副将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同着二皇子请求道:
“殿下,我去看看开门的那些士兵,让他们不要耽误了时辰,误了吕将军进城。”
二皇子点了点头,不过张辽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悄悄的跟在那人身后。
吕布犹如一头疯狂的猛虎,冲锋向前,那些阻挡的羌人士兵根本不是其的一合之敌。
此刻溅起的鲜血已经染满了铠甲,那赤兔也是如此,开始朝着地面滴落,印得两人似乎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魔神。
吕布的武功好,技艺高,赤兔绝世马匹,却也冲杀到了城门的位置。
不过就算是有吕布开路,能够跟在他身后的也不过五十余骑兵。
而现在剩余近百名骑兵,却也被那些围上来的羌人骑兵给牵制住了,掉了队。
其余的一百五十骑兵,却也死在了冲锋的路上,永远的留在了这个战场之上。
虽然这些围上来的羌人骑兵不如刚刚的羌人亲卫,可是架不住人数实在是太多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
故而时时刻刻都有大乾骑兵被羌人的刀剑所伤,从马背上面摔落。
那些被牵制的骑兵见着吕布已经冲出了重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之情,大声喊道:
“将军弃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