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里的孟承允、孟晚秋、孟如烟和孟承安都知晓不见了的孟如雪被府里的护卫押回来了。
孟晚秋是被欧阳玉晴叫来看戏的,她倒是没想到孟如雪会跑去找了柳氏的姘头,更没想到的是,她父亲原本是以为程繁想做他女婿而殴打了他。
殊不知,程繁并不想做他的女婿,而是他孩子的爹。
【那柳氏也是个没脑子的,见程大夫被打得不成人样,还以为是孟将军知道他俩的事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一直说着她和程繁没什么】
【本来你父亲正打人打得过瘾,听见柳氏那话,挥出去的拳头硬生生给停下了。】
……
他们几人一进门,就听得孟如雪在那叫唤着程叔叔才是她的父亲。
几人面面相觑,孟如烟吓得脸色都泛白了,她的反应最是迅速。
只见向来娴静温婉的她直接就是啪啪两巴掌招呼到孟如雪的脸上,“雪儿!你是昏了头了嘛?”
“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是堂堂将军府的三小姐,我们母亲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将军夫人,你是又得了癔症了吗?”
孟如雪本来情绪就激动,又结结实实的挨了孟如烟的两巴掌,她登时就要还手。
是孟承允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你想做什么?”
孟如雪看看屋子里的众人,是又哭又笑:“你们都是一路人,没人疼我,也没人爱我,你们都是将军府的人,只有我不是!我是程叔叔的女儿,这个世上,只有他最疼我。”
她恨恨得看着孟将军:“可是你却杀了他!”
孟将军原本冰冷的脸,此刻也染上了怒火。
这个愚蠢的妹妹!她自己作死,为什么要带上母亲,若是母亲有污点,她往后的亲事该怎么办?
她真是恨不得掐死她!
可却只能向孟将军求饶道:“父亲,你可能有所不知,在您不在京的日子里,雪儿染上了些癔症,隔个一阵就会发作,这会她定是又疯起来了,她的话当不得真。”
欧阳倩倩:【这个孟二小姐没那么无脑,不过心倒是个狠的,为了维护柳氏,连癔症都安在了自己亲妹妹的身上了。】
【要是孟如雪坐实了癔症,恐怕她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孟如雪听见孟如烟居然说她患有癔症,她歇斯底里得吼道:“我没有!我就是程叔叔的女儿,程叔叔不可能骗我!”
见这个妹妹还要再说,她真的有要上前撕了她的冲动。
孟将军此刻面色铁青,“来人!将三小姐拖回白雪苑!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
孟如雪百般挣扎,可力气哪有护卫的大?将军府的护卫多是前线退下来的忠臣,他们向来唯将军的令是从,见三小姐还要嚷嚷,一人直接拿个布条塞住了她的嘴,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
孟如雪被拖走后,孟将军的脸色依旧阴沉,孟如烟还想说些什么,被孟将军抬手制止了,他冷冷得道:“你也回你的陇烟苑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
而后孟承安也被叫回秋澜苑去了,如今书房内只剩下孟晚秋和孟承允还在。
因为有欧阳姐妹的存在,孟晚秋是唯一一个了解全貌的,可她面上还是和孟承允一样,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父亲,是柳氏外面有人了?”孟承允问的直白,孟晚秋有些扶额,这个哥哥呀,这样问父亲,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啊。
孟将军没回话,只问孟晚秋:“你可认识杏林堂医馆的那个大夫?”
孟晚秋想了想道:“曾经我是不知的,最近倒是听府里人说过,夫人大概是太操劳了,总是生病,府医也治不好。杏林堂的那个大夫的医术十分高明,每回夫人病殃殃的去找那个程大夫,总是红光满面的回来,简直是妙手回春了。”
孟晚秋叹息了一声:“我曾经那样不灵清,夫人知晓有这般厉害的大夫,也不知请来给我瞧瞧病,说不得我不用拖到如今才好起来。”
“再就是最近总听三妹妹张口闭口的说她的程叔叔有多好,现在想来,她说的程叔叔应该就是那个大夫了。”
“父亲若是还想了解这人,可以问问夫人院子里伺候的那些人,她们应该比我知道的多。”
在旁围观的欧阳姐妹:……
【晚秋,你再多说些,你父亲应该要爆炸了。】
孟将军点头未语,让孟承允和孟晚秋离去。
孟承允气愤至极,板着脸跟着孟晚秋到了秋澜苑。
“晚秋,哥哥现在就想去杀了那柳氏,她愧对父亲,不配为一府主母。”
孟晚秋拍了拍因生气而面色极为难看的孟承允,“哥哥,这事父亲自己会处理,柳氏得不到好。”
孟将军的动作很快,他让人将程繁和柳氏一同带回了府,作为一个战场上下来的人,他懂得如何让人疼痛却又不至于死去。
另一边他把芙蓉苑所有的人都叫了去,一个个审问。
负责探听消息的六儿到夜晚子时才回来。她有些高兴的道:“芙蓉苑的人都被遣散了,柳嬷嬷被打了三十大板,丢出了将军府。”
“那个程大夫,听说被咱将军踢爆了勾咱夫人的玩意儿,被抬回杏林堂的时候,一直捂着下面嗷嗷直叫。”
“那柳氏呢?”她最想知道她的结局如何。
六儿摇头,“也不知将军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有将她赶回尚书府,还留着她在芙蓉苑,如今芙蓉苑全是将军的人守着呢。”
孟晚秋却是多少有些了解他父亲的顾虑,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让柳氏再在将军府内待下去的。
第二日,孟承允和孟晚秋兄妹就被孟将军叫去了书房。
他们见到的父亲就是一个胡子拉碴的模样,显然昨夜他根本没有入睡。
“昨夜之事,都听说了是吧?”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孟晚秋点头,孟承允不解的问他:“父亲,你为何不一纸休书将柳氏送回尚书府去?”
这样的女人,浸猪笼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