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长一直都是一个有脾气的人。
但凡在他面前嚣张放狠话的,不管是谁,马科长都不会轻易放过。
哪怕对方是地位更高的领导!
只不过对付领导和对付普通工人肯定是两码事的。
前者需要多动脑子,后者则是随便找个法子就能对付。
所以,马科长直接把许大茂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厂长,甚至还故意添油加醋了一些。
谁叫许大茂过分嚣张了呢?
他不仅嘲讽了马科长,还嗤笑张建国只会告状。
可这事儿是厂长下的命令,许大茂哪怕没有明说厂长,可真实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听完了马科长的报告后,厂长的脸色阴沉如水。
“那许大茂真是这么说的?”
马科长一脸严肃的说道:
“厂长,我的为人您是知道的,难不成我还会为了对付一个许大茂刻意来向您打小报告么?”
厂长听完一愣,立马明白了马科长的意思。
随后便是愤怒的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好啊,一个小小的放映员也敢这么猖狂,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
马科长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听着厂长发泄怒火。
作为轧钢厂的话事人,还没谁敢对他如此不尊重。
就算有,那也是背后偷偷摸摸的,像许大茂这样敢正面嘲讽的属实是头一个。
而此时的许大茂还在为自己赢了马科长一头而得意高兴,哪里会想到马科长居然会给厂长打小报告。
更不知道因为他的得意嚣张,直接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马科长是个不会轻易吃亏的人,厂长就更加了。
于是,在一阵叫骂过后,厂长看着马科长说道:
“去,继续调查许大茂!”
“我就不相信了,敢这样当面说我的人,他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在厂里查不到问题,就去外面查,去找那些公社的领导索要相关的线索!”
“哼,我绝对不允许以下犯上的人留在我们轧钢厂,哪怕这个人的能力很强!”
马科长闻言,找准时机说道:
“厂长,您想多了,放映员的活儿有的是人干,他只会放,又不会修机器设备,可有可无。”
听到马科长适时的补刀,厂长自然是再无任何的顾虑。
“哦?原来只是一个拿设备放电影的啊,那就好办了,就按照我刚才说的,给我狠狠的调查他!”
马科长闻言表面不动声色,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他等的就是厂长的这句话!
因为保卫科管辖的范围有限,马科长想要给许大茂落井下石还是有点困难的。
在厂里,马科长早就把能查的都查清楚了。
许大茂这个人在厂里的时候很会立人设,人前从不显露任何的恶习。
但是在没人看到的私底下就不一样了。
这也是为什么马科长找人打听不出什么,带人偷偷的跟踪却发现了大量不可告人的秘密。
单是在厂里许大茂的行为就如此恶劣,那要是在外面呢?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肯定是变本加厉,做的更加过分!
马科长也知道,但凡是外出做事,那都是有机会捞外快的。
而且以许大茂的性格,他不仅会在外面捞好处,还有可能继续沾花惹草!
倘若能把相关的证据也掌握到手中,还怕整不死许大茂么?
只是马科长的权力有限,还得让厂长出马才行。
随后,马科长一边答应下来,一边为难的说道:
“厂长,您命令我可以,但是我没办法命令外面的那些领导啊!”
听到马科长的难处,厂长立马拍板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肯定会提前招呼好的!”
以厂长的地位,他也的确有这个能力去和其他单位的领导打招呼,包括公社。
这时,马科长却是提醒了一句。
“厂长,您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和我对接啊,别一股脑的全告诉了,万一有人和许大茂产生了利益往来,这动静闹太大了不就等于是给许大茂通风报信了?”
听到马科长的提醒,厂长也是一愣,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嗯,这倒是被你给说中了,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
“那这样吧,我到时候把一直跟着我外出考察的秘书派给你,他见过很多领导,可以代表我的面子。”
“你带着我的秘书出发办事,肯定没人敢阻挠你,不过我话说在前头,用了我的人,就一定要把事情办好!”
“要是和这次一样颗粒无收,哼,如果连一个小小的放映员都搞不定,我看着保卫科也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