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李主任还是主动认怂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威胁毫无用处，甚至是在作死。
    李主任认为自己身上的伤会给马科长带来麻烦，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马科长直接说李主任身上的伤再多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因为在李主任被抓进保卫科之前，他正在被傻柱暴揍，这事儿是好几个人都亲眼看见的。
    这么一来，李主任身上的伤再多一些又如何？
    反正最后都能归结于是傻柱打的，和马科长没有半点关系。
    甚至，马科长还可以对外宣称是保卫科的人及时赶到救下了李主任，不然他身上的伤势还会变得更加严重。
    这一刻，李主任终于认清了现实，选择服软。
    离开保卫科，李主任或许有很多倚仗，但是在这里，他的手段和关系毫无用处！
    见李主任认怂，马科长这才嘿笑了起来。
    “早就应该这样嘛，何必非要挨一顿打才肯老实呢？”
    又嘲讽了两句，然后马科长坐回了椅子上，开始了正式审问。
    不过这事儿马科长没有亲自去办，而是给了张建国一个眼神，示意他开口问话。
    想来是因为李主任是张建国抓来的，现场是什么情况没人比张建国更清楚了。
    既然要审问，总要做到心里有数，不然李主任胡言乱语都不知道。
    得到马科长示意后，张建国点点头，开始例行问话。
    在马科长教训李主任的时候，张建国也没闲着，早就把自己要问的事情做了整理。
    眼看着李主任变得老实许多，张建国也不耽误时间，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踵而至。
    随着一些基本的问题询问完毕，张建国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一脸认真的说道：
    “李主任，接下来的问题至关重要，请你如实回答。”
    “当时你为何会出现在食堂一楼的厕所，又是怎么和秦淮茹遇上的，以及为何你在现场时说秦淮茹和傻柱联手偷盗公物。”
    张建国没有询问李主任为什么会被傻柱揍，这种事情不需要多问，作为大院里的一份子，张建国很清楚傻柱对秦寡妇有着怎样的情感。
    且不说傻柱动手的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毋庸置疑的是，傻柱肯定是为了保护秦寡妇才动的手。
    所以，张建国认为李主任的说辞当中有一部分是可信的，于是只提问了他认为可以得到真实回答的问题。
    至于后面引发傻柱动手的原因，张建国问都懒得问，因为李主任肯定会说出有利于自己的回答。
    哪怕真的是李主任色性大发，试图猥亵秦寡妇，那他也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所以，确定有用的问题他才会问，没用的问了也是浪费时间。
    听到张建国的提问，李主任立马说道：
    “当时我在陪外来的领导喝酒，喝得差不多了以后我就出来上厕所，因为有些醉了，我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表掉在了厕所门口，等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才看到是在地上，但同时我也发现有个人想去捡我的手表，等她站起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是秦淮茹。”
    “本来我就觉得奇怪，就算是工人下班来食堂吃饭，那也应该去前面排队吧？她怎么跑到厨房后边儿来了呢？而且她似乎是害怕被我看到什么，一直背对着我，这让我很好奇，就想走到正面去看她，结果她就想跑，于是我就伸手拉了她一下，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她的怀里居然放了两袋东西！”
    “你们想想看啊，一个工人没去前面排队打饭，而是鬼鬼祟祟的跑到厨房来拿东西，这不是偷盗公物是什么？当时我确实是有些醉了，但我脑子还是很清醒的，看到有工人偷东西，我作为领导能当看不见吗？这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我就想带秦淮茹到你们这儿，来一个人赃俱获。”
    “可没想到的是，这秦淮茹原来还有帮手的，她一嗓子就把傻柱喊来了，对方看到我，二话不说就上手打人，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是傻柱和秦淮茹里应外合！”
    “马科长，小张啊，这事儿我说的千真万确，是傻柱他威胁我不准把他们的事儿说出去的，所以……”
    听到这里，张建国连忙挥手打断李主任的发言，并且起身说道：
    “行了行了，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接下来我们还要问傻柱和秦淮茹，您就在这儿歇着吧！”
    说完，张建国从座位离开，往审问室外走去。
    马科长见状，也是合上本子，握着笔，起身跟着要走。
    看到这一幕，李主任傻眼了，连忙喊道：
    “哎！哎！不是，你们能不能先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啊？还有我衣服都湿了，帮忙给换一件吧！然后身上有很多伤呢，给我喊一个大夫来呗！”
    可马科长走到门口，转头看着他，冷笑道：
    “那可不行，您现在还是嫌疑人，按规矩没到能解开的时候，另外您身上都是皮外伤，估计等大夫来，那些伤口的血都凝固了吧！”
    说着，马科长抬步离开，然后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张建国率先走出了审问室，却没走，而是等着马科长跟上来才说道：
    “马科长，当时的情况我有所了解，李主任说傻柱和秦淮茹里应外合偷盗公物，但傻柱和秦淮茹指认李主任猥亵未遂，我个人的判断是他们指认对付的事儿应该都是真的，同时我认为秦淮茹一个人想从厨房偷走东西肯定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傻柱帮忙才行。”
    说是还要再去审问傻柱和秦寡妇，但出来以后，张建国却没有要去审问的意思。
    因为当时的情况张建国已经了解过了，而且根据三人的说辞，明显三个人都有问题，他们的话一半可信，一半不可信。
    而张建国根据自己对傻柱和秦寡妇的了解，再通过对李主任的审问，那基本就能得出最终的结论，他们三人所说的话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全都了然于胸！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三人的罪证都能坐实了？我们还要去审问傻柱和秦淮茹么？”
    马科长清楚张建国断案的本事，毕竟之前协助派出所连破好几个案子的，所以没有怀疑张建国的判断，而是想问一问张建国的意见，对否还要去再审问另外两人。
    面对马科长的询问，张建国笑着摇了摇头，“没必要了，再问都是浪费时间，无非就是看他们三人互相狗咬狗罢了，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随便叫两个人去问吧，到时候可以拿来和我的推测做个对比，应该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