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邪尸?”遗风嘀咕一句,想到什么惊讶的说:“如此说来,贵派可以借助鬼兽,开创另一种修炼体系了。”
“正是如此。”冷掌派点头,他承认自己低估了,遗忘乡军师的智慧。
于是,他也不再隐瞒自己的心思,看向尚梁山说:“玄灵,我的鬼灵你也见过,若是大量奴役,你觉得如何。”
“别试探本灵,灵卫与你的鬼奴存在本质上的不同,他们是灵体,是本灵的狂信徒,没有反噬危机。”尚梁山瓢了他一眼说。
“还请玄灵赐教。”冷掌派拱手道。
“鬼奴太过凶悍,所以不要过度追求强大,追求数量,最好不要用神魂操控,用鬼器为载体最为稳妥。”尚梁山说到这,沉吟了一会说:“本灵看好的是邪尸,你可借鉴僵尸为蓝本,炼造出适合你们操控的邪儡。”
冷掌派闻言思索道:“鬼魂帆倒是好炼制,但只能纳闷残魂,实力也不强,邪儡倒是一条路。”
“你进入误区了,残魂是不强,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尚梁山此话如雷音,震得冷掌派浑身一震,仿佛有一扇通往无限可能大门,在向他打开。
激动的他起身道谢,迫不及待的告辞离开,他要返回玄冥派验证自己所思所想。
“风老哥,他真是邪修嘛,小老儿我咋感觉不到他身上,有怨气缠绕?”赵礼道出自己的不解。
“他应该没有滥杀无辜。”遗风沉吟道。
他也没在冷掌派身上感知到怨气缠绕,这很不符合邪修特质。
“他有怨气缠身,只是被镇压了,应该跟山川意志的奖赏有关,看来自方都在全力击杀鬼兽,争夺造化啊。”尚梁山道出自己的猜测。
“这算不算是功过相抵?”遗火发问。
“算是吧。”遗风点头。
“别管什么功过相抵,总之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咱们遗忘乡的根基太过单薄,能不得罪强人,就不得罪,能留有恩情,就留有。”老族长语气有些沉重。
他老人家这话是说给赵礼听的。
“族长无需太过在意,与邪修来往在大陆并不算什么,再说咱们并不与之为恶,而是收容孤儿,这是大功德,谁能说什么,又有谁敢说什么。”赵礼大义凛然的说。
“嘿嘿,老礼说的对,来来来,喝酒,待会俺再吟诗一首。”遗火举杯相邀。
众人闻言不禁莞尔一笑与之碰杯。
北亭中,林微微看着远去的乌云,惊讶的看向忘木问:“咱们遗忘乡还跟邪修有联系。”
“打出来的联系。”忘木简单将遗忘乡和玄冥派的恩怨说了一遍。
林微微听完,沉默了好一会才说:“梁山为了遗忘乡当真是百忍成金。”
“可不是。”忘木深表赞同。
夜深人静,人影散去之时,老族长看向闭目养神的尚梁山问:“梁山,你距离八品还有多远。”
他老人家有此一问并不稀奇,因为前天的异象太过惊人。
若不是他老人家知道,尚梁山要突破八品得渡劫,都以为其突破了。
“说远也不远,说不远也远。”尚梁山打了个禅机。
“那就说近的。”
“雷霆真身积累一段时间,可以突破八品,灵相就有些远了。”尚梁山想双双突破,所以也就有了先前的禅机。
“雷蛟,幻幽雷云,山河印,金蛟种银月弯刃呢?”
“雷蛟,幻幽雷云,银月弯刃,只待玄真道长这东风到来,便可准备突破品级,山河印和金蛟还需要时间积累,它们的修炼方式与雷蛟它们不同。”
前三者可靠吞噬积蓄能量,后者需要按步就搬,这情况有点像尚梁山本身,雷霆真身可通过吞噬增强自身,但灵相需要领自己悟。
“灵卫和黄灵卫有多少了?”老族长好奇的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具体数量得待小草出关才知道。”尚梁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老族长闻言沉吟了一会再问:“你还有万家灯火,用来转化第三批信灵嘛。”
“有”尚梁山点头说:“就是转化完第三批信灵后,就没剩多少了。”
“不剩多少就不剩多少吧,鬼物都快在咱们附近绝迹了。”
“小怨魔应该跟飞僵一样,带队去大陆了。”
“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
“或许吧。”
“土老前天回来说,各大神庙都在奋战中发展,虽取得一些成就,但留下孤儿不少,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将孤儿运来乡里,因人数众多,需要幻幽雷云配合,你看…”
“有多少孤儿?”
“孤儿三千以上,但百姓也想将自家娃儿送来,毕竟神庙时刻都要面对鬼兽进攻,所以孩童数量在一万以上。”
“那就全送来吧,我会让幻幽雷云去运送,就是乡里有条件接收这么多孩童嘛。”
“再难也得接收,这关乎到一条条鲜红的生命,关乎到遗忘乡今后的壮大。”
“行,那让大长老他们做好接收准备,土层他们我这就通知。”话音落下,尚梁山闭上眼睛,沟通神象,很快就锁土层的位置。
神象眉心发光,传递信息。
“这就好了?”老族长见尚梁山闭目不过一秒就睁开,起身喝茶,不由脱口而出。
“嗯”尚梁山淡定的点头,一念之间的事而已。
他是一念之间的事,可得到传令的土层,确是忙碌起来。
很快,各方神庙的管理层,都为此动了起来。
翌日一早,遗风他们也动了起来,遗新村变得异常忙碌起来。
大牛他们也开始招收新庙卫。
考虑到庙卫的职责,因此易精不宜多,六百多适龄小伙,需要通过考核才能加入庙卫,不能通过者加入猎狩队。
因此临时充当猎狩队统领的遗火,也不得不到场。
与此同时,陈字神庙上空,有两条蛟在腾空交流,正是雷蛟和幻幽雷云所化的云蛟。
神庙新村中,隐有哭泣声传出。
父母亲人正在送别孩童,有些难舍难分,因为他们知道自今天过后,他们将天各一方,说不定再难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