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记打不记疼,叶皓州现在就是最好的诠释。
才亲自道歉不久,现在又恢复了原型。
果然,叶皓州刚刚骂完莫来仕,就被叶奎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又想被赶出叶家?”叶奎大声呵斥道。
叶皓州捂着脸,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但也不敢再说半句话了。
这时床上的叶国庆,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似的,用虚弱却又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我要治!”
“国庆!”杨丹脸上露出了欣喜,立马扑到了床边。
叶奎也连忙上前查看叶国庆的情况。
自从第一个医生判定叶国庆双手只能截肢了之后,叶国庆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整个人也变得意志消沉。
如今居然开口了,这令叶奎和杨丹眼中都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国庆,你真的要用这种方法治疗吗?莫大夫也说了,这种方法会有一定的……凶险,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叶奎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一方面是希望儿子可以治好双手,但另一方面又害怕因为这一次的治疗,让他永远失去了儿子。
“爸,你就让莫大夫动手吧,没了双手,我比死更难受,我宁愿一试。”说着,叶国庆又看向莫来仕,说道:“这一次是我个人的决定,如果万一我死了,跟莫大夫没有任何关系,任何人都不得追究。”
叶国庆这话是在给莫来仕上一层保险,免得自己真的死了,整个叶家会怪到莫来仕的头上。
不愧是羊城四大家族叶家的家主继承人,无论是心胸与魄力都不是常人可比的。
“好,我明白了,你放心,无论成与不成,莫大夫都是我们叶家的恩人。”叶奎紧紧握着叶国庆的手,眼眶有些泛红的说道。
“莫大夫,您需要些哪些药物和设备?可以吩咐我去准备。”助理谢阳上前主动问道。
“你帮我准备50克鹤顶红就行,银针我自己带了,对了,还需要一些水蛭,越多越好。”莫来仕说道。
“鹤顶红?”
谢阳虽然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但通过一些影视作品也了解到,这是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一点点就能要人命。
鹤顶红是毒,但也是药,俗称砒霜,无色无味,剧毒无比,小拇指指甲的一点,就能毒死一个成年人。
这样的剧毒竟然要用来治病,也不知道莫大夫是心大,还是艺高人胆大。
“没错,快去帮我准备吧,我先用银针疏通一下叶先生的手部经络。”说着,莫来仕就在布袋里拿出银针。
莫来仕先用银针刺激叶国庆双手的穴位,同时用天罡真气疏通其中的经络。
原本已经毫无知觉的双手,叶国庆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丝的酥麻感。
等半个小时后,谢阳也急匆匆回来了。
手里多了一小罐白色的粉末,还提着一大袋黑乎乎的东西。
“麻烦谢助理把水蛭全倒进一个桶里,然后你们就可以出去了,鹤顶红有着剧毒,你们在场的话一不小心可能会吸入,对身体有害。”莫来仕对众人说道。
在场的人一听这话,不得不退出了房间。
那名家庭医生,原本还想留下来观摩一下这独特治疗方法,但既然莫大夫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后,叶皓州又作妖了。
“爷爷,那小子真的靠谱吗?万一把我爸给治死了怎么办?你可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那可是你的独苗啊,你就这么舍得?”
“你给我闭嘴,不会说话就别说,这件事之后你给我滚去参军,看这些年都把你养成什么样了,叶家迟早会败在你的手里。”叶奎气咻咻的说道。
叶家虽然贵为羊城四大家族,但却人丁少得可怜。
叶奎是独生子,而他也只生了一个儿子叶国庆。
以前老伴在的时候,是对老伴从一而终,老伴死了之后,叶奎也不是没有找过其它女人,但就是没有其它的子嗣。
幸好叶国庆很优秀,深得叶奎喜欢,所以他也就绝了再生一个执念。
可到了叶国庆结婚后,还是只生了一个儿子叶皓州,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但万万没想到,四代单传,集万千宠爱于一生,却把叶皓州给养废了。
经过这件事,叶奎也想通了。
与其养了一个不争气的子孙,还不如没有子嗣,不然叶家这偌大的家业也迟早保不住。
所以他已经下定决心把叶皓州扔去军营好好磨一磨,看能不能把性子矫正过来。
叶皓州听到爷爷要把他送去参军,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爷爷,你不会这么残忍吧?军营那是人待的地方吗?不能喝酒不能上网,还要自己洗衣叠被,你不如杀了我算了。”
“你不想去也得去,你不去的话我明天就登报纸跟你断绝关系,以后叶家的家产你一分钱也别想分到。”叶奎语气严厉,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妈……”叶皓州见爷爷不松口,立刻向杨丹投去可怜巴巴的目光。
杨丹看着心疼,但也知道叶奎的决定是对的,再不掰回来的话,这个儿子就真的废了。
于是她也板着脸说道:“儿子,你爷爷也是为你好,你听话,去军营磨砺两年对你有好处。”
见连妈妈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叶皓州气得又想离家出走。
可想到爷爷刚刚的话,叶皓州秒怂,只认命一般低着头不再说话。
房间里。
莫来仕先用医用扎带把叶国庆的双手紧紧勒住,防止待会剧毒扩散,这还不保险,莫来仕又用银针刺入了手臂几处大穴中。
做完这一切,莫来仕才看向叶国庆道:“叶先生,待会会有一点点疼,因为要充分激活你双手神经的活性,所以不能用麻醉药,你受得住吗?”
“莫大夫,你不要有任何顾忌,我忍得住的。”叶国庆目光坚毅,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行,那我们就开始吧。”
话落,莫来仕就把银针探入小罐子当中,银针瞬间染上一层乌黑,可见毒性之强烈。
莫来仕把沾有鹤顶红的黑针,缓缓刺入叶国庆的一根手指。
叶国庆一开始只感觉有些痒,他心中大喜,终于有感觉了,这说明他手指的神经有了反应。
可慢慢的,痒就变成了疼,疼变成了痛,而痛又变成了剧痛。
手指仿佛正在被成千上万只老鼠啃咬,又仿佛架在火炉上猛火烤着,叶国庆的额头立马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脸也涨得通红。
十指连心啊,那种剧痛可想而知。
叶国庆死死的咬着被子,这才没让自己叫出声。
卧槽,你管这叫有一点点疼?
莫大夫你语文老师早年走的可还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