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争年少，腰间挽长刀。
大隐隐于市，王清流二人算是与世无争了，不过洛邑城自重阳节过后就变得极其热闹。
顺带着王家的生意比平时都好上三分，毕竟王家的生意在整个洛邑城中都是独一份的，虽说也有抄袭的，但是说起正宗还得是王家。
对于李涿的到来，王母可谓是百感交集，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
小丫头连续两天将王清流水淹以后，就被发配回去祸害自己爹娘了。
虽然小丫头百般不愿，但是王清流态度强硬，让李涿好一阵笑话。
这也导致王清流、李涿二人有机会促膝长谈，对于两个要好的朋友来说，这是极其难得的。
“你娘亲手艺真好”
“好的话你就多吃一点”
……
因为王清流是个嘴刁的，所以平时教了王母很多菜样，虽说没有自己动手做的好吃，但是已经足以惊艳李涿了。
李涿过来借住的这段时间，王母特意提高了一下伙食，毕竟不能让王清流在同窗前落了面子。
王家也因此沾光，其实王家现在已经略有薄产了，但是勤俭节约已经深入骨髓了，即便是王清流也不是天天能尝到这么多菜的。
身居陋巷的两人，却是难得的有了一点集训时的感觉，可惜昔日的兄弟都不在。
看书、聊天、顺便教小丫头识字，这已经是王清流现在最普通的生活。
在王清流家里清净了几天，王清流就告辞了，毕竟一直影响人家也不好，书院不好回，回自己家还是可以的。
时间很快到了立冬，但是洛邑城中的热情丝毫不减，一些九国的才子开始逐渐扬名，一些诗会逐渐受到追捧。
比如重阳诗会见到的那个楚国景贵，再比如燕国公子荆，秦国蒙如画，鲁国孔午等，这些九国的才子一时之间成为了洛邑城中所有人茶前饭后的谈资。
对于九国的其他才子，王清流还是很感兴趣的，无奈听来的东西一个比一个精彩，完全不知道相信哪个。
消息渠道不能保证，消息就保证不了，王清流突然想起了一个大招，想来会给所有才子一个惊喜。
这天，吃过午饭，王清流又重新去了郑氏书铺。
上次一别，郑掌柜本也没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王清流口中的考虑考虑本就是拒绝之意，所以对于王清流再次找上门，郑掌柜是既惊又喜。
“王公子，是又有大作问世？还是？”郑掌柜笑逐颜开，对于王清流的到来表示万分的欢迎。
依然是将王清流请到后堂，两人煨着暖炉，聊了起来。
“无书发表，但是有一桩赚大钱的生意，不知道掌柜的愿不愿意合作”王清流故弄玄虚，却是没有讲明，这桩生意说出来就不值钱了。
“哦，愿闻其详”郑掌柜说道。
王清流端起茶杯，不紧不慢，故作姿态，毕竟这生意就是个念头，说出来就是别人的，所以王清流得聊清楚具体收益，才能继续聊下去。
“公子有顾虑直说便是”郑掌柜许是看出了王清流的犹豫，并且以往在王清流的身上赚到不少钱，所以对于王清流的生意还是很感兴趣的。
“说出来就不值钱了，郑掌柜还是说说利润怎么分配的好”王清流说道。
郑掌柜一时有点犹豫，什么生意都不知道，就要分配收益，活了这么久还没做过这样的生意，所以他一时也不好开口。
“那敢问王公子，具体收益如何？”
“目前还没有人做，郑掌柜是独门生意，如果能一开始站稳脚跟，后续都是长久收益”王清流说道。
又是空白行业？郑掌柜已经吃了一波空白市场的红利了，此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种送上门的肥肉，肯定是能吃多少吃多少。
“那不知公子想如何合作？”郑掌柜说道。
“我出主意，你实际操作，利润对半”
“公子只是出一个主意就要占据一半利润，要的太高了，我最多只能给一成”双方先行试探。
“如果没有我的主意，就没有这个生意，最少四成”
“看样子公子是想什么都不做，就出一个主意的，那么钱、人、物都是我出，我的风险很大，四成还是高，最多两成”
“不是陌生行业，还是做郑掌柜的老本行，不过是换个东西做，所以郑掌柜放心，风险完全可控，我也不要四成了，三成怎么样？再少我就自己干了”王清流说道。
“行，三成就三成，不过后续，公子可能当甩手掌柜”郑掌柜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一个新的行业会遇到层出不穷的困难，所以到时候还得有人出谋划策才行。
“郑掌柜要相信自己，现在话本不是做的挺好的嘛”王清流本就想当甩手掌柜的，被这些凡俗东西束缚住是不可能。
“这还要两说，就这么点要求王老弟不会不答应吧”郑掌柜说道。
王清流讪讪笑着应了下来，也不好真的什么都不管，到时候走上正轨就放任自流好了。
“这下，老弟可以说了吧”郑掌柜说道。
“先立天地契约再说”王清流说道。
“行行行，我的为人你还信不过？”
王清流确实信不过。
两人随即订立了天地契约，内容自然是王清流编撰的，看到王清流已经升为举人，郑掌柜还是比较震惊的，这才多久，确实是难得一见的才子。
“如此公子总该放心了吧”
王清礼随即从文宫中抽出一张a3大小的纸张，说道“不知现在洛邑城中何事最火热？”
“那自然是明年的鱼跃龙门了”郑掌柜理所当然道，毕竟三年一大盛事，他可是能赚不少钱的。
“那城中居民讨论最多的又是什么？”王清流继续问道。
“那自然是九国才子，诗会文会了”郑掌柜不明所以。
“那不知百姓都是从哪得知这些消息的？”王清流继续问道。
“那自然是……”郑掌柜说不下去了，因为大家的消息都是口耳相传的，完全没有载体，更没有依据，所以郑掌柜也不知道怎么说。
“公子的意思是？”郑掌柜好像明白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抓住。